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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沉安落定作者:非木非石文案:【文案】人的眼睛是黑的,心是紅的,有時眼睛一紅心也就黑了內容標簽:都市情緣邊緣戀歌搜索關鍵字:主角:安秋┃配角:安和,趙佳佳,蘇錦年,蘇秉沉┃其它:==================☆、看人醫安秋在臨安呆了有幾個年頭了,畢業后,她基本忙于兩件事,養兒子,掙銀子。日子不好不壞,存款聊勝于無。安秋的兒子叫安和。其實本想叫安禾,秋字去了火,意思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rou。填戶口那天,趙佳佳卻說男孩子叫禾太秀氣,不好。安秋一想,也頗有幾分道理,但事情緊急容不得多想,好在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她在禾字后面加了口,讀音沒變,意思倒是千差萬別了。寒冬臘月,宜宅,忌出行。安和卻在這天把她嚇得不行。他在學校傷了頭,學校來電話時,她的腿一軟,差點癱在那兒。安秋未婚,未婚生子,不算大忌但也鮮少被人理解。在秦梅這種事業型地人來說,那便是自斷前程。可是安秋卻樂在其中,都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意思大概如此。人民醫院,人來人往,這是個花錢又受罪的地方,人醫如何燒錢自然不用多說??墒遣粺X也不能治病。班主任在前,安秋緊跟在后,她懷里抱著安和,眼眶微紅。進了大廳,便匆忙掛號,看急診。看診之人,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兩鬢斑白,白大褂,深灰西裝褲,黑色老頭鞋,打扮不中不西,長相倒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那人看到安秋一臉驚慌,不緊不慢的站起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安和的傷口,安撫道:“甭擔心,沒事,深是深了點兒...縫幾針吧?縫針傷口愈合快?!?/br>安秋哪里懂這些呢,趕緊點頭。她今日穿了一件乳白尼子大衣,因為一路抱著安和,星星點點,染了不少血。那人瞥了安秋一眼,走到棕色辦公桌,在堆著的病例單中悉悉索索摸出個老花鏡。“姑娘,你還得再等等,縫針我來不了...”他走到屋外叫了位護士,說讓小蘇過來一趟。安秋有些許子不滿,皺著眉頭,把安和抱的更緊。這次出事班主任自然脫不了干系,頗為尷尬地站在一旁,想說上幾句,可一看安秋的臉色,只好張張嘴,作罷。不一會兒就進來位身形高大,眉目俊秀的年輕男子,護士見人進來,臉色微紅,低聲喊了聲“蘇醫生”。安秋抬眼,掃了一眼,沒看真切,又低頭看安和,他這時也不哭了,只是靠在安秋身上發愣,多半是體力不支。護士這時已經準備好一切,拿著針管給安和打麻醉,護士叫安秋把安和抱緊,可能覺得小孩子打針又免不了鬧騰一會兒。誰想,安和從頭到尾就皺了皺眉頭,異常勇敢。安秋的眉頭卻蹙得老高。老頭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奇道:“哎,這小子真有意思,幾歲了???”安秋一直專注于照看安和,無暇顧及其他,聽到老醫生的話,才抬頭回應:“六歲了,從小就皮實,小傷小痛的都習慣了?!?/br>“哦,男孩子嘛就得皮實點好。這是蘇醫生,一會兒讓他給這小子縫幾針,手法比我好,胸外科的?!?/br>手法好?安秋竟然不知道怎么答。班主任這才開口,對著那位被贊手法好的蘇醫生欠了欠身子,是拜托之意。男人看了看傷口準備縫合,安秋心驚膽戰,只能撇開視線,從這個角度正好看見他的側臉。五官說不上精致,但棱角分明,安秋一時只能想到一個詞兒,英朗。這種小傷口,在拿手術刀的人眼里,到底是算不得什么,他動作流利,毫無遲疑,再加上安和被局部麻醉,也是極配合。這位蘇醫生長了雙靈巧的十指,一看就知道,沒吃過苦的富家子弟,但動作在自個兒兒子身上,安秋看的有些膽寒。以后一針縫好,醫生仰著脖子舒了口氣,安秋提著的心也放下來。班主任忙不迭地去前臺付了款,又跑到藥房領消炎藥,回來見安秋脫下外套,給孩子圍上,正準備走。他正想跟上去,蘇醫生卻喊住他說了些注意事項。等再追上,已是出了醫院正門。班主任面露難色,截住她道:“安女士安女士,咱們有話好好說...這事鬧大都不好...”安秋就算脾氣再壞也不能當著孩子發火,只說:“吳老師,我也不為難您,孩子破了相,對方家長最起碼露個面吧...”吳老師點頭,說:“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是都在外地嘛,正趕過來呢...這事肯定給您個說法,您放心...”安秋垂下眼,說:“那我先回去?!?/br>吳老師趕緊把藥遞給她:“行,行,好好養幾天,這事等對方到了咱們再談?!?/br>安秋沒推辭,接過來東西就走。從醫院回來,已是下午,她匆匆下了兩碗面條,想了想又給安和打了個雞蛋,雖然最近雞蛋漲價,但兒子流了好些血,得補補。等把他喂飽哄睡已經下午三點多。她癱在沙發上松了口氣,真是花錢如流水,想到錢,她又趕緊跑到臥室,在床頭柜里拿出幾張□□,還沒有走出來,就聽到手機鈴聲。看到來電顯示,她愣了下,來回踱了幾步,才拿起來,是蘇姐的電話,打電話的原因無非是催她上班。安秋雖然算得上大學生,但卻在各超市跑業務,累是挺累但是工資還行,如果讓她去正規企業上班,就算有獎金也是死工資,她一個人帶兒子,交房租水電費,還能剩下多少。趙佳佳倒是勸過她幾次,安秋也知道正式工作福利好,但是如今這狀況,福利和溫飽,她只能選后者。她隨便搪塞了幾句就應付過去,掛了電話開始計算存款。年初去銀行存了筆錢,是打算給安和以后讀小學了用的,就算不是死期也不能動,現在小學消費也不低,再怎么說也是上學優先。這樣算算,自己手里的錢,也就夠交三個月水電費,要再像今天這樣出個意外,恐怕藥錢都拿不出了。對于她來說,目前的工作無比重要,千萬不能得罪了老板,她拿起沙發上的手機撥了一串數字,想了想又放下,但日后真沒了錢恐怕更麻煩,狠狠心撥了出去。安秋的手機還是老式鍵盤的,字母早就模糊了,上下鍵也不太靈敏,有時按好幾下才反應一下,她知道現在智能機不貴,只是對她來說手機就一個功能——打電話。“佳佳啊,”安秋等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