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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回道。“一個女孩子,有時候還是明哲保身比較好?!?/br>她驚訝抬頭看他?!爸x謝?!逼鋵嵥巴昃突帕?,害怕偷盜團伙的報復,可是她沒料到他會主動提及。他又望了眼路燈下,“你住哪兒?”原來他不記得她。許惠橙扣緊自己的包包,露出笑容,“我不住這附近的?!?/br>他微微淺笑,“快到年關了,治安很亂,早點回家休息吧?!?/br>她點頭,“你也是,再見?!闭f完她就往公車站那邊走。他望著她的背影,突然發現什么,疾走上前攔住了她,然后緊緊盯著她的臉。許惠橙被嚇了一跳?!霸趺戳??”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瀏覽了一遍,放松表情道,“你的背影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br>她笑笑。其實她想說,他的背影也像某個男人。“我送送你?!彼鶄冗呁搜?,挨近她道,“他們還在?!?/br>許惠橙心里一緊,她知道自己剛才莽撞了。溫暖先生見到她的反應,又是一笑,“沒事,我送你回家?!?/br>許惠橙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是跟著他慢慢走。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在此刻,她覺得自己偶爾還是會幸運一下下的。他不記得她,多好。起碼他不知道,她是個特殊職業工作者。他一路送她回來,但兩人聊的很少。他不多話,她也是。下了出租車后,許惠橙不想讓他送她到公寓樓那邊。可是他堅持送她到樓下,然后好像完全忘記自己曾經進過這棟公寓樓一樣。他抬頭望了眼建筑樓,“都是復式公寓,租金不便宜吧?”“還好?!彼疾恢浪穷櫵拿孀舆€是真的忘記了。“那么,再見?!彼χ姓惺?,就又上了那輛車。許惠橙站在樓下,看著那車拐過彎,不見了蹤影。她自嘲暗道:這么一個好男人,也只有清白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第07章許惠橙自己是想要歇息一段時間,可是媽咪那邊不會讓她如愿。媽咪試圖提高許惠橙的服務范圍,便提出讓她去學舞。許惠橙生來沒有舞蹈細胞,一跳舞手腳就不協調。她以前看姐妹們的艷-舞很有誘-惑力,但她就是做不來。她不敢忤逆媽咪,只好硬著頭皮上。才練了兩天,媽咪就給她找了個顧客,讓她獨舞伺候他。許惠橙心里完全沒底。她換好吊帶短裙,視死如歸般地走去包廂。顧客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他見到她后,瞇起了眼,笑起來雙下巴一顫一顫的,“山茶?!?/br>她媚-俗地回應,“老板,你好?!?/br>“快開始跳?!彼贿叴叽僦?,一邊脫下西裝外套。許惠橙望著房中的鋼-管,幾秒后才舉步上前。她閉上眼,回憶著訓練師的舞姿和神態,然后依樣畫葫蘆。她的動作非常僵硬,稍微能沾得上邊的應該只有神態了。可是那男人居然熱火朝天的,解開褲頭開始自己搓動。搓沒幾下,他大喝一聲,結束了。許惠橙很是驚訝。同時她也明白,并不是她跳得有多好,只是碰巧遇上快槍手而已。那男人完了就癱在沙發上,揮著讓她退出去。她覺得自己又走運了一次。出來后,媽咪顯然對許惠橙的表現滿意,她拍了拍許惠橙的手,鼓勵道,“山茶,你真是可造之才?!?/br>“感謝媽咪的教導?!痹S惠橙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媽咪真相。都還沒決定好,媽咪就因為別的事而離開了。然后,許惠橙后悔了。媽咪因為這件事,把許惠橙編進了舞-娘的隊伍。在沒有客的時候,媽咪讓許惠橙在大場中跳。這也是賺錢的手段。譬如,有些姐妹很能豁出去,在場子里舞一圈下來,內衣褲都塞了滿滿的紙幣。許惠橙覺得,以她的舞技,如果能這般賺錢,那真是奇跡了。果不其然,她逛了半圈,收獲寥寥。姐妹們卷完了一圈錢,就各自散去。許惠橙回到休息室換衣服時,被某個姐妹奚落了?!吧讲?,你真不是跳舞的料。就你那扭的,誰見都倒胃口?!?/br>許惠橙干笑,這是事實。眾人也習慣于她的沉默,說了幾句后,見她都不辯駁,只覺無趣,便三三兩兩出去了。許惠橙換回厚衣服,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多。她不曉得媽咪還會不會給她找客人。她見剛才幾個姐妹出了場子去街上站,便也不想待會所了。等了一會兒,媽咪都沒叫她的號。她索性裹上棉服,走了出去。這些天許惠橙都有再去食街散步的念頭。前幾天她要舞來舞去的,所以回到家都很夜了。今天晚上她又想往那里逛。她心中隱隱有什么期待。當她意識到自己的妄想后,已經在公車上了。許惠橙到了食街,慢吞吞地往校門口走。還沒走到那邊,她就往那個路燈望去。那個男人不在。她覺得自己有點神經了,他又不是天天等在這里的。伴隨著一陣失落,她轉身進去了街口的甜品鋪。店鋪不大,大部分都是學生。有的兩人就占了一張四人臺。許惠橙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空桌,便和兩個女孩孖臺。她很愛吃甜品,特別是涼粉。她記得自己小時候吃的涼粉是透明的。在這個城市,涼粉全是黑色的,味道也和家鄉的不同。但是她還是喜歡。她靜靜挖著碗里的水果,聆聽著旁邊兩個女孩的談話。她大約聽出了,其中一個在和另一個傾訴自己的情感生活。女孩甲說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但是她的好朋友先喜歡他,她不知道怎么辦好。雖然想遏止自己的感情,但是每每見到男孩和好朋友聊天時,她心里就冒氣。女孩乙出口驚人,“先試試他的技術再說?!?/br>許惠橙都不禁抬眼看對方那略顯稚氣的臉。乙仍然扯著甲,一副過來人的語氣,神神秘秘,“我和你說,那方面真的很重要,遇上厲害的,非常享受?!?/br>“別說了,有人的?!奔酌黠@害羞了,瞥了許惠橙一眼。許惠橙繼續盯著自己的碗,攪拌著涼粉。她雖然是干這行,但是卻沒有享受過。對她而言,那是不得不為的痛苦過程,所謂的媚-聲都是假裝出來的。甚至于,她已經干涸很久很久了,只能常備潤-滑-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