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味道。應該就是這里了。我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院子里有腳步聲,明遠在門的那一邊沉聲問:“哪位?”我卻忽然說不出話來了,站在門口一動也不能動,直到他緩緩地開門,慢慢地從門后探出半個腦袋——隨即,臉上的不耐煩在一瞬間全變成了不敢置信,之后便是狂喜。“慧慧——”他像做夢似的囈語,伸手過來探了探我的臉,觸碰到我冰涼的皮膚,才猛地沖出來一把將我抱住。寬厚的懷抱,溫暖而熟悉的氣息,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激動,我這個時候才覺得,今天的決定是多么正確。我們激動地擁抱,親吻,然后水到渠成地滾床單。當感情到了某種程度,似乎語言已經無法表達,只有通過身體,通過□來體現。以前我不能理解,直到現在,才真正地感受到,靈魂和身體的交融原來如此妙不可言。我們感受著彼此身體的溫度,相擁著親吻,擁抱,彼此融合,沉醉在這種前所未有的契合中。他強烈的**在我身體里爆發,一次又一次,直到我終于承受不住沉沉地睡去。睡夢間,似乎還隱隱聽到他在洗手間里大聲地唱歌,偶爾還有耳畔小聲的呢喃,一會兒是“慧慧”,一會兒又是“姑姑”……直到外面天全亮了,才終于從沉沉的睡夢里醒來。身體好像一團被狠狠揉過的面,又懶又提不上力。床上還是暖的,明遠卻不在身邊。我費力地叫喚了他一聲,卻聽不到他的回答,把腦袋從被窩里探出來,隱隱約約聽到他在外頭院子里跟人說話。“……唔,不用送了,我女朋友不喜歡吃包子……”這大早上的,跟誰說話呢?一會兒,就見他提著兩個塑料袋子進來了,眉頭微蹙,嘴角有淡淡的嘲諷。我又朝他吼了一聲。明遠立刻轉過身來,眉眼在這瞬間溫和起來,整個人就好像打上了柔光燈?!靶褋砹??”他問,說話時把塑料袋往茶幾上隨便一放,快步踱到床邊坐下,手一伸,從被窩下環住了我的腰,“昨晚睡得好嗎?”他在我耳邊小聲地問,聲音里全是毫不掩飾的戲謔。我一張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悶哼哼地以示回答。“唔——”他小聲喃喃:“還有力氣咬人,看來昨天……”他的眼睛里有熠熠的光芒,眸中有**的火光在閃爍,身體一側,又將我壓在了身下,“我們再……”于是我們又在床上多躺了一會兒,嗯,大概一個小時。光是起床就費了不少力氣,衣服穿上又脫下,穿上又脫下,直到后來肚子“咕咕”地抗議了,這才真正地起了身。“剛才是誰?”吃早餐的時候,我問他。明遠臉上顯出一絲嫌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悶悶地回:“還能有誰?那個曾小娟?!?/br>這個名字明明很陌生,可不知為什么,我就是聽得莫名地討厭?!拔也幌矚g這個名字,也不喜歡她?!蔽液翢o顧忌地表達著自己的觀點,“她是誰?干嘛大早上跑我們家來?”“就是那個曾秘書,”明遠笑呵呵地看著我,一副深以為然的認同,“我也不喜歡她,你說的對,干嘛大早上來我們家?!彼匾獍选拔覀兗摇边@三個字加重了,笑嘻嘻地看著我,很高興的樣子。“對了,慧慧,”他的臉忽然湊過來,表情神神秘秘的,“早上你的手機鬧鈴響了,我就拉開你的包去關機?!?/br>我聽到這里立刻就明白過來了,包里除了手機,還有幾分材料,就是那個戶口本未婚證明什么的,昨天我拿去單位蓋章來著。臉上忽然發起燒來,我才不是等不及了千里迢迢地過來逼婚呢。“我是覺得,”他慢條斯理地道:“在哪里領證都是一樣,你說是不是。而且——”他認真地看著我,眼睛里有期待的意思,還有一點點的不安,“我去查過了,今天日子挺好的。唔,宜嫁娶?!?/br>他還沒開口我就猜到他的意思了,所以心里一點也不意外,就是有點兒…怎么說呢,反正挺復雜的。照理說,結婚這是大事兒,可是,我連千里追夫的事兒都做出來了,而且,我們倆該做的不該做的也全都做了,我要是再端著似乎也有點不像話了。于是,我就猶豫了兩秒鐘,然后就答應了。結果,我連早飯都還沒吃完了,就被他塞車里頭給拉出來了。說是剛吃完早飯,其實這會兒都中午了。到民政局的時候,人家工作人員狠狠地把我們給抱怨了一通,說我們怎么專挑下班的時候來。不過他們也就嘴上說了說,辦起手續來還挺麻溜的,也就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倆就一人一個小本兒出來了。這就算是結婚了?哎呀我都還沒準備好呢?剛才拍照的時候笑容都是僵的,照片里的人也傻兮兮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重辦一個?“都給我吧?!泵鬟h捧著小本兒笑了一陣,最后把我手里的也給收走了,說我毛手毛腳的,容易把本兒給弄丟。然后,新人金明遠和鐘慧慧手牽著手回家了。回去的路上他一個勁兒地給人打電話,王榆林啊、古恒啊,還有劉江,全都報告了個遍?;仡^見我一直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的,著急地問:“你怎么不給家里打電話通知一聲,這么大的事兒?!闭f罷就開始給我爸媽撥電話了。聽說我在D城跟明遠領證了,老媽居然還挺鎮定,就叮囑我早點回來準備婚禮,甚至都沒罵我兩句。她倒是跟明遠說了老半天,等我們倆到家的時候,明遠還拿著電話一直跟我媽煲電話粥呢——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誰的媽。我想了想,又給林霞和單位領導打電話匯報了一下情況,林霞在那頭大驚小怪的,領導很鎮定,慢條斯理地恭喜了我一陣,又問我要不要再多請幾天假。我想了想還是算了,這還是領證,后頭辦酒才忙呢。中午我們找了個酒店吃飯慶祝,回家后明遠又很興奮地再一次履行了丈夫的“義務”——“這回可算是持證上崗了?!彼е蚁沧套痰氐?。我們訂了周日下午的機票回C城,所以剩下的時間明遠領著我到處轉。其實我不大敢在巷子里走,生怕被以前的舊人認出來,然后又鬧得跟見鬼似的。明遠似乎也清楚我的顧慮,每次都是把車開到院門口才停。周六中午,他約了劉家兄弟吃飯,我當然也得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