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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這姑娘,怎么變得疑心病重了。你都這樣了,我還能害你么。為了你這事兒,我都挨訓了?!?/br>我氣得直發抖,“到底是你挨訓重要還是我的命重要?你個死老頭子,我非——”我一張嘴,章老頭手疾眼快地把那顆藥丸扔進了我嘴里。一股清香入喉,剎那間便融作甘液滑入胃中。爾后渾身上下好像被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泉水里,所有的毛孔全都打開,疼痛如同流水一般緩緩離開了我的身體……這章老頭居然良心發現,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沒騙你吧?!闭吕项^笑瞇瞇地看著我,表情仿佛很慈祥??刹恢醯?,我總覺得他另有所圖,所以抿著嘴不肯說話。“你這次受了這么大的苦,是我們工作沒有做到位,我代表天界向你表示歉意……”章老頭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看得很不習慣,他越是這么客氣,我就越是不敢信他。這個老流氓,要沒事兒求我我把名字倒過來寫。果然,他話風一轉,很快切入正題,“不過,這次的事情實在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按照正常情況,我們原本是打算讓你待到1997年才回來的。結果——”“什么意思?”我敏感地發現了問題,“難道不是你拉我回來的?”“我們這么會用這么不仁道的方式呢?要知道,我們天界……”章老頭巴拉巴拉地又將天界人士的仁慈博愛宣揚了一通。我反正一個字沒聽進去,腦子里亂糟糟的,全想著事發時的境況。既然不是章老頭,那我的車禍到底是意外,還是……謀殺?“謀殺!”章老頭郁悶地直捶胸,“你說這眼看著都要功德圓滿了,怎么又來著這么一出。這還讓我們這些當差的活不活!”我敏感地轉過臉去狠狠盯著章老頭。他朝我“嘿嘿”地笑,“慧慧啊,你明白我意思了吧?!?/br>“我不明白?!?/br>“別裝了,你聰明著呢,好好聽話,再回去一趟?!?/br>我猛地沖上前,一把拽住章老頭的衣服領子,狠狠地把他從座位上拽了起來,“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明遠不是好好的嗎,我都問過了,5.23早沒了,他到底怎么了?”章老頭哭喪著臉,一邊掙扎一邊道:“這…我們也沒想到啊。你死得不明不白,那位自然要查,這一查事兒就大了。5.23是沒了,出了更大的案子,涉嫌害你的那幾位全沒命了,震驚整個公安系統。雖說媒體沒報道,可司法系統的都知道。你要不信,去問問你表哥,99年的事兒,他保管聽過?!?/br>我被這個消息震得半天沒說話,我不能相信,不愿意相信,我那么懂事乖巧的明遠怎么還是會重蹈覆轍,他怎么會……殺人……“送我回去!”我放開手,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章老頭很為難,往后退了幾步,直到退出了我力所能及的范圍,這才吞吞吐吐地道:“你知道,那個車禍現場…很難看,而且,當場死亡,你要是再這么回去,恐怕——”他見我臉色不對,又趕緊大聲道:“再說你的身體和魂魄也負荷不了,這要是再出點什么意外,我還真怕保不住你的命。因為你這事兒,天界都下新條文了,不準真身穿越。所以,只能魂穿?!?/br>我直不楞噔地瞧著他,想明白到底是啥意思。“就是說,得換個身體……哎呀,慧慧你別動粗啊,這毆打天界人士要坐牢的……”三十七章老頭跟我仔細說明了車禍后明遠的境況,料理完我的后事之后,他就回去學校參加了高考,卻沒有填報之前我們曾經商議的醫科大學,而是與古恒一起選擇了公安大學,其目的不言自明。明遠和古恒在大學里表現十分優異,大四畢業前夕就被省刑警隊大隊長親自挑進了隊里,一連破獲了好幾個案子。但之后沒多久,他就查明了殺害古艷紅和我的兇手,爾后就是慘案的發生。章老頭說要把我送到1997年十月,距離慘案發生還有近兩年的時間,那個時候的明遠還在讀大四,而我的新身份則是公安大學的大一新生。“為什么不把我送回94年?”我十分不理解章老頭的做法,如果能盡早回到明遠身邊,他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不用一個人孤獨地過那么多年了。章老頭為難地直搖頭,“姑娘啊,你以為一個合適的身體那么容易找么?第一不能逆天改命,我又不能隨便找個人把你給塞進去,一不小心就把人給弄變態了。第二,這身份還得合適,你難道愿意變成個老太太回去,或是身上多點兒什么東西……”這個老流氓!雖然他說的也有道理,要真讓我變成個男人,或是無端端地老個幾十歲,我估計自個兒得崩潰掉。章老頭說這回給我找的身體不錯,小姑娘長得比我漂亮,還是個**。不過我總覺得他的話不大靠譜,這個老小子,永遠不會跟我說實話。我吃了他給我的藥,一沾上枕頭,無邊的睡意如潮水一般將我包圍,迷迷糊糊間,仿佛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附身的那一剎那,小姑娘所有的記憶都悉數灌進了我的腦子里,整個人有種吃得太飽消化不良的憋悶感。我現在的身份叫劉曉曉,是公安大學一年級學生,正如章老頭所說那樣出身于高干家庭,父親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母親則是大學教授,可最重要的那個老流氓卻沒有跟我說,劉曉曉之所以香消玉損就因為一個禮拜前對某位高年級師兄表白被拒,之后郁郁寡歡,不留神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而那位冷淡的師兄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家明遠。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兒!前幾天那孩子還叫我姑姑呢,今兒我就成了被拒絕的追求者。天界那群渾球們只知道要我完成任務,什么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天曉得我要怎樣才能適應這種巨大的落差。我這才剛剛從醫院里回來,結果這邊還沒睜眼,又進了醫院。鼻子里依舊是熟悉的酒精味兒,身上提不起力氣,比我剛才在家里頭還虛弱,敢情這姑娘也剛搶救回來,身體狀況跟那天我剛回去的時候差不多。我還沒睜眼,就聽見身邊有人小聲說話,“……舅媽,我說的可都是真的,那人在我們學校出了名的傲,誰也不放在眼里,對曉曉一個女孩子也不假辭色,真是太過分了。要我說,曉曉就是被他給氣的,這要是有什么事兒,都得算他身上……”這位是誰呢,背地里說人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