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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便凝滯了起來。良久,那男人開了口,聲音越發地冰冷:“小丫頭,別自以為是過了頭,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別用這詞來糟踐我?!?/br>肖宋繼續一臉天真,道:“你不是沒有殺我么?”男人冷冷地打擊她:“那是你還有用?!?/br>所以只要她沒用了她就得馬上死么?她什么時候沒用?臥槽!把他領到段子修房里她是不是就沒用了摔桌!真是……打擊人??!肖宋道:“我能看看你的模樣么?”她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真摯過!哪怕第一世第一次見蕭秋之時演出一場師徒情深戲時,她都沒這么真誠啊摔!如果她有中二病的話,現在她所想的那就是……我都這么真誠了要是都還不給我面子,那就去死去死去死吧!結果……“小丫頭,別想耍什么花招,就算沒有刀,我照樣可以取你的性命?!蹦腥说穆曇舴滞夥纻渚?,仿佛一只盯緊了獵物的狼,只消那獵物膽敢動一動,他便會撲上去將那獵物咬成碎片……不幸的是,不才她肖宋好像就是那只倒霉悲催的獵物←_←!肖宋:“……”誰來幫她弄死這個情商為負的男人?男人威脅道:“你最好老實一點,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若你敢去通風報信……”肖宋那是一個滿頭黑線?。骸澳阆胩嗔?,我又沒有分身術,怎么去通風報信?”“閉嘴!”肖宋:“……”她發誓,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吼她兇她猜疑她威脅她還想著殺了她的土匪!尼瑪這個作死的土匪已經成了她在這個世界心目中最討厭的人之二……之一是段子修!沒有之三!——*——*——*————*——*——*——*——**——*——*——*——*——*——*——*——*——*——*——*——*——段子修的院子本就是挨著段念香的院子建造的,隔得并不算遠,兩人走了沒多久,很快便到了。肖宋指了指前頭那座大院,道:“那就是段子修的院子了,你可以去里頭守著,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回來的?!倍巫有匏麪敔數木拖駛€皇帝一樣,從來都是想要臨幸哪個姨娘就臨幸哪個,卻基本不會留宿。只不過皇帝是自己不動妃子動,他是姨娘不動自己動。明明已經cao勞了一夜,大半夜的還要辛辛苦苦回自己的院子里睡……這是何苦呢?!想不開的人類真是傷不起!男人沒有開口的意思,肖宋只好繼續試探著問道:“我把你帶到了,我沒有騙你,那么,你可以放我走了么?”身后的男人呼吸一滯,半晌冷聲說道,十足地嘲諷:“放你去外面通風報信么?你還真當我是傻的!”肖宋:“……”這家伙還真是好生……討厭!肖宋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直視前方,“不瞞你說,我跟那段子修之間有仇怨,不死不休,他若是落在你的手里,對我來說有益無害,我絕不會幫他。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通風報信出賣你?!?/br>“我憑什么信你?”那男人譏諷更甚,“我憑什么信你……段府的大小姐?!?/br>肖宋森森地憂郁了……她陰測測地想著:這個土匪知道得實在太多了!該滅口了魂淡←_←!她還沒想好辯駁的話,那男人便一把擒住她的后頸,“廢話少說!前面帶路!”肖宋:“……”悶悶地嘆出一口氣,這可憐又倒霉明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的姑娘只好灰溜溜地在前邊開路。——*——*——*——*——*——*——*——*——*——*——*——*——*——*——*——*——*——*——*——*——*——*——段子修不在,估計跟不知哪個姨娘歡好得醉生夢死還沒有回來。男人推了她一把:“去床上?!?/br>肖宋森森地一抖,站住腳不肯挪動:“你……你想做什么?”男人嘲諷地盯了她一眼,“就你那干扁模樣,要什么沒什么,你以為我會有興致對你做什么?”肖宋:“……”說話太直白一點都不會打彎委婉的家伙真的是太討厭了!“既然你不想對我做什么,那我們就不要去床上!”她執拗地說道,眉毛死死地皺著。一想到自己主動爬上段子修的床……雖然只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讓她覺得渾身不得勁??!她雖然是在堅持,其實心里并沒有底,這不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土匪罷了,在他眼里,她估計就算不是個死人那也是個將死之人了——他若是真的打算殺了段子修,又怎么會放過她這個目擊證人?這不找死么?所以……其實她是必死無疑了吧?一個土匪怎么會在乎一個將死之人的意愿呢!然而……男人伸手遙遙一指那靠窗的書桌,說了一句:“你去那邊坐著?!本退憧床坏侥腥说哪?,也能夠想象男人此時臉上皺眉煩躁的表情。第十九章漆黑的夜里,當空一輪銀白的月光,讓這孤寂的夜晚更添了一分凄寒的神秘。夜里地熱散盡,不再如白日里那般炎熱,晚風吹進開著的窗戶,帶著一絲微微的涼意。院子的一角,靠著屋子的一側長著一叢茂密的修竹,修竹邊是一汪小小的水潭,在月光下折射著粼粼的波光。修竹邊是敞開的窗戶,窗戶邊放置著書桌書架,桌上燃著蠟燭,火光在夜風之中半明半昧,搖搖曳曳地投射出各種斑駁的影子來。書桌前坐著一個個子小小的少年,少年披著一身薄薄的夏衫,還未長成的身體還沒有展現出玉樹臨風的倜儻感。他手上舉著一本書,湊在燈下認真地看著,涼風吹拂起了垂落在額前的發絲,少年猶自不覺。他還未完全長開的臉上帶著點嬰兒肥,眼下有著淡淡的青痕,在這陰影下看著格外明顯。他保持著看書的動作,可是半天過去,卻始終未見翻一頁書面。許久,少年似是煩躁似是焦慮,略帶粗暴地扔下手中的書,伸手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他伸出一手去摸索擱在桌邊的茶盞,卻在摸到之際未控制好力道,那茶盞“咣當”一聲碰翻在地,濺濕了他的衣擺。少年眉頭微皺,半晌還是彎下了腰身去撿那翻倒在地上的茶杯,不防手上一陣刺痛,他‘嘶’地低叫一聲收回手,白嫩的指尖溢出了一滴殷紅的血珠——茶杯摔碎了一個缺口,雖沒有全碎,卻也是廢了。心跳得有些亂糟糟,少年隨意扯出帕子擦拭去手指上的鮮血,閉上眼睛,癱倒在梨花木制成的大椅子上,月光透過那開著的朱窗照在他的身上,影子被長長地拉在身后的書架之上,單薄的身影略顯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