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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燈是一件這么危險的事情??!她倒是想掉頭走掉,但是如今明月當空,前來賞燈的人越發的多了,簡直就是全城出動,人山人海。肖宋想要逆著擁擠的人流擠回去的可能性并不是太高……用輕功飛回去倒是可以有??商嶂@么一盞既不能扔也舍不得扔的張揚宮燈,想要用輕功都嫌太招眼??!……四方城中到處掛滿各色花燈,幾乎將黑夜照得耀如白晝,放眼望去,綾羅縹緲,云霞氤氳,香霧繚繞,好似置身虛幻夢境,一時分不清天上人間。臨河街是最熱鬧最繁華的。地上是各種樣式的彩燈,河里飄著各種蓮花狀的河燈……天上還飄著各色天燈。整條街兩邊都是賣花燈面具的小攤,上頭有各色燈謎?;糇龉ず芫缕?,兔子燈籠、沙戲燈、馬騎燈、火鐵燈、架兒燈、象生魚燈、一把蓬燈、海鮮燈、人物滿堂紅燈,燈光盈市。離臨河街越近,來來往往的人帶面具的越多,衣著也越華貴,那些個男男女女臉面雖看不清,但從衣飾上看,應當都是富貴人家的兒女。肖宋自覺臉皮太薄,受不住別人那么肆無忌憚的打量與欲拒還迎的勾搭,看到一家賣面具的小攤便隨手買了個兇神惡煞的夜叉面具往臉上那么一套……世界頓時清凈了。那些個男女來這臨河街本來就是借著賞燈的名義實相親之事實,衣著打扮甚至連面具都是往美輪美奐上整,統統都是恨不得弄成月神下凡的架勢……肖宋這么一個戴夜叉面具的奇葩往人堆里一站,一下子便有雞立鶴群之勢,回頭率瞬間高了很多,不過個個皆是敬而遠之的節奏,以她為圓心,周邊瞬間空出一個半徑一米的圓來。肖宋:“……”這姑娘其實很得意啊有木有?!第二十六章臨河街的街尾卻是最熱鬧之地,周遭掛滿了各色燈籠,其中也不乏肖宋手上的琉璃宮燈。那極盡繁華之處擺了個兩米多高的臨水高臺,臺上鋪著紅地毯,兩邊分別架著兩排鈴鼓,后頭垂著紅色的帷幕,下頭擺著一張古琴。肖宋本也沒想著要到街尾來,按她的想法,如今人太多,且越來越多,空氣不好,她這花燈也看得差不多,美人也看得差不多,被找茬也找得差不多,揍人也揍得差不多……實在已經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了。她打算找個邊邊角角的地方溜出去,回家睡覺!不料這想法剛起沒多久,她還沒找到可以回去的小路,街尾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鼓聲,鼓聲勁厲,穿透耳膜,震懾心靈,響徹整個四方城,連這清水河上都泛起層層漣漪,陣陣波濤。人群突然便沸騰了起來。原本大家只是在優哉游哉地賞燈賞月賞美人,如今卻是不顧形象,整齊劃一地往街尾,也就是鼓聲傳來的方向擠去。肖宋怕這燈被擠壞,無法,也只能順著人流去看看那鼓聲究竟是何意思?怎么聽到的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結果一到街尾,除了一個兩米高臺,兩排鈴鼓前站著的八名穿著黑色短衣,腰間及額上各系了一根紅色絲絳的鼓者,什么新奇的都沒有見到。肖宋好奇心起,便側耳傾聽周邊的討論聲。……“自三年前無殤公子一舞驚華,娶得了昭陽第一美人徐清韻之后,誰還敢上去獻丑?我都已經兩年沒見到有人去這高臺上舞鳳囚凰了,沒想到今年竟然能碰見!著實是不虛此行??!”這聲音很華麗,但卻有些說不出的浮華夸張,聽得肖宋眉頭一皺。她這么正經的姑娘,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不正經的人了。“也不知這回是個什么樣的人?”這第二個人的聲音很是溫潤,感覺這少年年紀并不大,干凈清澈,非常自然,不會讓人心生反感。“敢趁著無殤公子名頭大盛之際上去獻舞求偶的,若非足夠驚采絕艷,便是個癡情種子?!笔堑谝粋€說話的人。“也有可能是個狂妄自大,不知所謂的!除去無殤哥哥之外,來此求凰的又有哪一個是真鳳?除去徐清韻徐jiejie外,為鳳所求的凰又有哪一個是真凰?不過都是些假鳳虛凰之輩罷了!”聲音尖利清脆,帶著點不以為然,卻是個女聲。“噤聲!這口氣可真大,也不怕得罪了別人,被人報復了去?!钡谝粋€說話的人,帶著點調侃的意味,雖說是怕得罪別人,可那樣子,哪里有一點點害怕的意思,反而是巴不得別人上去得罪得罪給他解悶呢——肖宋有點想套他麻袋的沖動了。“誰敢?!”女子狂妄的聲音。“卿卿,你這般性子確實得改一改?!睖貪櫟穆曇?。“憑什么!我才不要改!”“你這般潑辣,還有哪個男人敢娶你?”第一個聲音。“哪個男人若是娶我,必然是連我的缺點一起娶了!若是他只想要我的好,卻不愿意接受我的不好,強迫我變成另外一個人。這樣的男人,我慕容卿卿還看不上!我若是要嫁,也得嫁一個像無殤哥哥一般風華絕代的男子!一般男子,他瞧不上我,就當我瞧得上他么?便是他富可敵國,權勢滔天,武功蓋世,天下無雙,那又如何?我照樣不稀罕!”“說得可真好!我可期待著你未來的男人,究竟會是個什么樣子?”“哎……卿卿,你這般,是會吃虧的?!?/br>……肖宋乍聽到慕容卿卿這個名字有些吃驚,慕容卿卿什么的,那不是蕭秋少年的四夫人么?!她出來的時候,蕭夏姑娘連尸骨都已經寒透了!怎么就給她遇上了呢遇上了呢?!所以說,就算是她已經被逼得躲到這個邊陲小城來了,終究還是逃不開這些個討厭的劇情人物么?這不科學??!肖宋幾乎是下意識地便往那處掃了一眼,只瞧見那里站著三個錦衣公子,最右邊那個個子最高,穿著一襲金色華貴的錦衣,腰間束著條鑲嵌了各色寶石的金腰帶,臉上戴了個金色馬面具,左眼下綴著一串小巧精致的金鈴鐺,手上還拿著一把折扇,折扇打開在胸前輕搖,扇面上是一枝灼灼燃燒的桃花。委實是sao包至極,完全沒有愧對他那把浮夸的嗓音。左邊那個少年個子不高,穿一襲湖藍色衣衫,青絲用一根木簪束起,除了一個普通的面具外,渾身上下沒有多余的飾物,看起來樸實無華。中間那個人在三個人中個子最矮,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衫,雖然戴了面具遮住了面容,且作了男子的打扮,但一看那身形便知道是個女兒家——尼瑪以后要扮男人請先裹個胸可以么?!肖宋只看了那么一眼,很快便失去興趣,都是小角色,實在沒什么好說的。她剛想移開視線,卻不料那穿著最sao包的男人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打量,竟循著那目光跟隨了過來,看到肖宋本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