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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突然說那些?!?/br>陳彥允又道:“我再說一次,不準避重就輕,他說了什么話?!?/br>顧錦朝沒有辦法,只能大致的重復了一遍。他的臉色才緩和下來。陳彥允對她招了招手:“過來?!?/br>顧錦朝咬了咬唇,不太明白他要做什么。她起身走到他面前,被他抱進懷里。他的嘴唇貼在顧錦朝耳邊:“最后一個問題,你對他真的沒有半點心思了?”顧錦朝握緊手,轉過頭看陳彥允。心中又開始發堵,“您覺得呢?”她現在全心全意對待他,聽到這樣的話自然難受。陳彥允嘆了口氣,低頭親顧錦朝的額頭。在顧錦朝心里他是個冷靜克制的人,但其實他是有弱點的。他對于顧錦朝的事,會格外在意,也很不能容忍。雖然她已經親口說清楚了,但是他心里還是充滿負面情緒和戾氣。顧錦朝看到陳三爺毫無掩飾的陰沉臉色,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我真的不喜歡他了?!?/br>“我知道……”他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把顧錦朝抱起來,往內室里走去把她放在床上。不等顧錦朝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氣息熾熱的親吻就落下來。顧錦朝想說什么,別開臉用手推他,卻很快被反手擰住,手的力道有點大。“別掙扎,會弄疼你的?!标悘┰瘦p聲說,“我現在不太知道分寸?!?/br>顧錦朝知道他現在還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剛才出門的時候他充滿戾氣,回來卻心平氣和地和她說話,聽她的解釋。他本來應該是特別擅長克制的人,可能這事實在太過了。顧錦朝不再說什么,放柔了身體,很快就陷入其中。……陳彥允抱她去凈房沐浴,回來的時候顧錦朝已經入睡,她也累著了。他把她抱在懷里,下巴放在她頭頂。她可能覺得不太舒服,扭動了一下,把頭埋入他的肩窩里睡了。給偎依著自己的顧錦朝蓋好被褥,陳彥允任她的手腳糾纏著他的身體。顧錦朝睡覺還挺喜歡這樣的,陳彥允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他看著墻壁沉思,陳玄青的事,還真的不能怪她。她到后面就算是有些承受不住了,也沒有吭聲。幸好他還注意著,看到錦朝眉頭緊皺了,便先停了下來。她也許真的是喜歡自己,只是錦朝不喜歡說,而他也是……陳彥允最后親了親她的發,才合上眼。R1152第二百九十五章:攔住回到木樨堂后錦朝只喝了碗湯,卻也吃不下別的東西。端了燭臺,錦朝靠著炕桌看一本。采芙端著盤蒸好的紅棗松糕上來。陳三爺果然沒有回來,顧錦朝等得累極了,靠著迎枕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背上搭了件斗篷,她還以為陳三爺回來了,抬頭四下看。雨竹卻很快走進來:“……夫人,在這兒睡太冷了,您還是去床上睡吧。三爺要是回來了,奴婢會叫您起來的?!?/br>顧錦朝很失望。燭臺的殘燭已經要滅了,外頭什么聲音都沒有,夜晚顯得越發寂寥。顧錦朝沉默了一下,還是去床上睡了。這個晚上沒有人睡好了。俞晚雪拔下簪子挑了燈花,手里抱的湯婆子已經冷了。她看到陳玄青回來,忙笑著去幫他解開斗篷,輕聲道:“您這么晚才回來,妾身給您留的飯菜都該冷了……”她注意到陳玄青的表情不正常,頭發浸了雪水濕漉漉的,斗篷邊上結著冰渣,清俊的臉凍得發青。俞晚雪不由得問:“您……您做什么去了?不是去教四小姐練琴嗎?”陳玄青輕輕推開她,自己把斗篷解下來。父親讓他退出去,其實他根本沒走遠,他看到父親冷著臉出來了,而且乘著馬車離了家。他不知道父親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和顧錦朝怎么樣了,他沒有踏進木樨堂一步,顧錦朝現在恐怕最不想見的就是他。“你去找母親,讓她勸我嗎?”陳玄青問她。俞晚雪遲疑著點了點頭。難道……陳玄青不滿她說給別人聽了?她笑著解釋:“妾身看您最近都不太高興,以為您有心事……只是不愿意說與妾身聽?!?/br>陳玄青過了好久。才淡淡地笑了:“我確實有心事?!?/br>俞晚雪松了口氣,“等過了年,您就要去任上了。有什么事說明白了,妾身也免得牽掛您……”本來他是不會這么早去任上的。在翰林院做滿三年編修,再調任縣令才是比較好的。但是父親早早地跟他說了,他過了年就要調任……其實父親早就在防備自己了。陳玄青突然有些出神……俞晚雪卻抬頭看著陳玄青。她還是覺得陳玄青是她看到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子。就算是落魄也難掩其風骨。其實她希望陳玄青能在調任之前。給她留個孩子。就像大嫂一樣。即便丈夫不在家,也能養育孩子過日子。她很希望能有個陳玄青的孩子。俞晚雪笑著道:“今天二嫂抱著箏哥兒向我討封紅,妾身隨手摸了兩個銀裸子給他。他卻不要。非讓用紅紙包起來不可……箏哥兒長得像二嫂,白白凈凈的,撒嬌耍賴,可愛極了?!彼跣踹哆陡f在陳老夫人那里的趣事。陳玄青沉默地聽著。俞晚雪才應該是他最喜歡的那類姑娘,溫婉動人。恪守禮節。他覺得要是沒有顧錦朝,他肯定會喜歡俞晚雪的。他這人一向淡,只是顧錦朝太明艷了,又太鮮明了。雖然做的都是惹他討厭的人,卻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跡。等到顧錦朝成了現在的樣子,以往今夕的對比。反倒讓他……不能罷休。陳玄青突然打斷俞晚雪的話:“……太晚了,先睡吧?!?/br>俞晚雪一愣。心里卻高興起來,叫了丫頭打熱水進來洗漱,兩人躺到了床上。丫頭收拾的動靜漸漸輕了,俞晚雪卻能感覺到陳玄青平穩的呼吸,她知道他沒有睡。她側過頭,黑暗里只看到陳玄青的側臉。他顯得比往常還有沉默,還要心事重重。俞晚雪聽到自己的聲音:“玄青,是母親和你說什么了嗎?”她第一次叫他‘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