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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位置……然而,oldhabbitsdiehard-舊習慣最難除根,特別是惡習,看似簡單的抉擇,我卻猶豫不絕。他低聲下氣跟我說話,我的心會難受,呵,原來我是如此軟弱。第二天宇翔來時,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知道了會多么傷心,不難猜得到。每每被他擁抱,被他呵護,被他用溫柔的眼神注視,我都心如刀割,罪惡感侵噬著每一根神經。我極后悔沒事先跟他商量茜茜的事,如今鑄成大錯,更加不敢開口。他不是沒有預料;劉恨陵的危險,茜茜的居心,他三番四次提醒我,可我一味孤行,傷害了自己,傷害了他,最終什么目的也沒達成。日子就在推推搪搪,猶猶豫豫,萬般混亂中過去了。我和安妮的關系并無取得進展;她太精明,又經歷了太多,她為自己建立了層層圍墻,除了劉恨陵之外,無人能穿透。我并無期望她會一夜間就當我是mama,可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令我萬分沮喪。劉恨陵鼓勵我說:“將來我們生活在一起,她會對你改觀的?!?/br>我竟然還需要他來鼓勵。“順其自然吧,”我看著窗外道。他從身后抱住我,吻我的耳垂。我的身子有些僵硬,卻無力反抗。這些天他沒再越界,但稍許親昵的舉動還是不容我拒絕。我也只有順著他。“茜茜就快放完假回來了吧?!蔽覇?。“嗯?!?/br>“你打算怎么辦,繼續和她交易下去嗎?”耳邊的輕啄停止了,他想了一下說:“我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主要在于你?!?/br>“如果我選擇離開呢?”“我會毫無猶豫地讓她進監獄?!?/br>“那樣你不是也會有麻煩?”“如果失去你,坐幾天牢算什么?”“恐怕不止幾天吧?!?/br>“沒有區別?!?/br>我陷入沉思。不,我絕不想劉恨陵有事??删烤乖撊绾问呛媚??我想不出答案。時間并無在我猶豫不決時放慢腳步。新的一年到來,宇翔父母即將帶爺爺返回紐約,他們要宇翔告假陪伴,與我商量后,宇翔決定答應。其實,我并不希望他離開,心里好像有預感他走后,馬上會發生什么巨變,可我又有什么資格叫他不去?我毫無資格。他依依不舍地吻我的頭發,說會借這次機會好好跟父母探討我們的事。而就在他離開的第二天,我發現,我又懷孕了。有過一次經歷,連驗證都不需要,身體的信息不可置否,害喜越來越嚴重,遲遲沒有例假。我欣喜若狂,因當一個女人沒有一技之長,或任何屬于自己的理想抱負,她只能依靠生孩子這個煙霧彈。我懷了宇翔的孩子……人的一生總有充滿改變命運的十字路口,看上去命運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可冥冥之中又好像一切早已注定。這個發現如上天賜給我的指引,告訴我該往何處去。如果以前還有迷惑,在我知道要再次做mama時,全部煙消云散。母親必須為孩子變強大,這是動物求生的本能。劉恨陵下班回家時,我平靜地告訴他,我已想好,而答案是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他倒是沒我想像中的大發雷霆,只給我一支驗孕棒,讓我搞清楚再說。他又一次在我之前發現我的秘密。可竟管如此,他改變不了結果,而結果是再明確不過的兩條線。“蕾拉,”他面無血色地說,“打掉這個孩子!”我看著他魔魅般的臉,嘴里吐著最狠毒的話,不免打了個激靈。見我只是一臉漠然,他突然降低語氣中的命令成份,一字一板道:“我求你?!?/br>劉恨陵竟然也有“求”我的一天。太不可思議。使想想,曾有多少個無助的夜晚,他拿著各式各樣的道具折磨我,我才十三歲,我害怕到極點,我不停地“求”他,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求”沒有任何用處。真正屬于你的那個人,不用求。因為你的意愿,就是他的意愿。劉恨陵這樣桀驁又孤傲的男人也會有用到這個字的一天,他終也嘗到那決定權掌握在別人手中的無助……我該放鞭炮,開香檳慶祝,但我卻沒有一絲勝利感。這早不是一個勝利與失敗的問題。“沒有可能……我沒有可能打掉自己的孩子?!蔽艺f。“那你生下來,我們一起養,安妮會很開心有個弟弟或meimei?!?/br>“你知道這不是你的孩子……”“我不介意?!?/br>我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澳阏媸莿⒑蘖??”他苦笑一聲,“在你心里,劉恨陵應該是怎樣?”“他會為我跟另一個男人說話而打我耳光,甚至半年多棄我于不顧,這樣的一個人會接受別的男人的孩子?”“那時我還不知道失去你的滋味?!?/br>“那如果你能讓時光倒流,或許今天的談話不會是這樣?!?/br>“蕾拉,你心里明明忘不了我?!?/br>“如果你十歲就被人幽禁,一直以來只有一個人做伴,你忘得了嗎?”他無話可說,突然之間,像是老了十年。“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不需要怎樣,因我壓根沒有怨恨過你?!?/br>他轉過身低聲道:“原來,九年前那個只屬于我的女孩早已不在?!?/br>我不語。“你不該回來的?!彼f完,步出門外。————我給宇翔打了通電話,可我忘記西城跟紐約有三小時時差,我的晚間十點已是他的凌晨一點??紤]到他在父母身邊,就算有手機也不便深夜暢談,我還是沒在電話里告訴他這個消息。就像之前說過,很多事冥冥中已注定。茜茜度完假回到劉宅。她并不知道秘密已曝光,還若無其事地來我房間找我聊天。看到她讓我毛骨悚然。多么可怕的一個女孩,如此無辜又年輕的一張臉,竟隱藏著如此惡毒的靈魂。我故意把房門留了一條縫。“璃璃,怎么了,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