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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很好玩;原來掌控一樣東西會有如此美妙的滿足感。還有更多事情都是在這次旅途上發現的。原來我很有方向感,原來我唱歌走音,原來我很會同小動物相處,原來我對植物的知識已將近專家水準,一看便能把俗名,學名一并道出。到后來,我們走走停停,真當自己是在旅行般,享受起每一個經過的角落。美國大得不可思議,也有漂亮得不可思議的景色。雖然是冬天,但成片成片的常青樹林,浩瀚虛幻的銀色湖畔,冰雪封頂的高山,壯觀而生動。每到一個洲,宇翔都會在雜貨店給我買一個有當地圖案的吸鐵石。他說,將來找到落腳地,把它們放在冰箱上,看看究竟能儲存多少。這正對了我愛搜集東西的口味,高興得雀躍。我們不曾提起那天晚上在旅館發生的事。宇翔當什么事都沒有,我也松了口氣,快快樂樂旅行,一轉眼就到了芝加哥。對于長年困在室內的我,芝加哥這個大都市帶來的震驚可說是壓倒性的。怎么會有這么高的樓,這么擁擠的街道,這么多的車輛?在市中心遇到塞車,我幾乎臉貼窗戶觀看這一切。“紐約要比這里更繁華?!庇钕栊φf。比這里更繁華?我完全想像不到。一切順利得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令人匪夷所思。我不知伊麗絲是如何做到的,可在加拿大領事館遞上她給我的那些證明后,他們確認了我的身份,接受了伊麗絲.哈微在美國一直是我監護人的說法。在自動攝影機里照了相片,一周后取得人生第一本護照。我有了身份,藍色本子清清楚楚印著“蕾拉.菲克”的字樣。只可惜,蕾拉是屬于劉恨陵的,而菲克是屬于一個我不認識,別人家的姓氏。宇翔繼續呼喚的名字——劉璃,才是真的我嗎?我不知道。那段日子我無心考慮這些問題。宇翔帶我玩遍芝加哥,我們嘗盡各種美食,照著旅游手冊去到各種景點,攀上西爾斯大廈,看過歌舞劇。我們申請了一個新的手機號碼,與伊麗絲取得聯系,她第一時間匯錢過來,還讓我在電話里跟安妮聊了一會兒。她告訴我們,劉恨陵那邊毫無動靜,他照常上班,最后一個Quarter公司大賺,股票又上升。我想,他該是早就對我失去興趣,厭倦了貓捉老鼠的游戲。他不會知道,我經常想起他,像是種病態一樣,渴望與他分享看到,嘗到,聽到的新鮮事。然而我可能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十二月,宇翔給家人致電,他們并不知道他離開了西雅圖,問假期可有時間回紐約過圣誕。紐約離芝加哥說近不近,說遠也不算遠,本想買機票從芝加哥去倫敦,商量后覺得從紐約走也不差,這樣他還能在臨走前見一見至親。我對紐約是憧憬的,也很想看看他成長的城市。于是,我們又踏上汽車旅途,告別繁華的芝加哥。想過就此這樣跟宇翔漫無目的地旅游下去也未嘗不是享受。我喜歡他,愿永遠跟他在一起。可惜旅途結束的太快太快,到了紐約后,我們不得不暫時回到現實。宇翔的家在曼哈頓的上城西區。那里有歷史悠久的TownHouse,oldmoney和newmoney并重。他的爺爺,奶奶和父親都是外科權威,很體面的一家人。我擔心他們會不喜歡我,為此一夜未眠。宇翔笑我熊貓眼。事實證明,我的心不是白擔,而是擔錯了地方。傭人殷勤為我接過行李,劉院長,劉奶奶,和宇翔的父親也都很和藹可親。讓我頓時魂飛魄散的是無意聽到的那句,“今年節日真熱鬧,恨陵他也才剛到不久?!?/br>第51章Chapter50談判“奶奶,你剛才說什么?”宇翔搶先問了一直卡在我喉嚨里的問題。“什么說什么?我說恨陵也才剛到幾個小時,在樓上客房休息。那孩子一直工作過量,弄得那么憔悴,真是的?!?/br>我和宇翔對視,他面如死灰,我的也肯定好不到那里去。“誒?你們怎么了?臉色突然這么難看?!?/br>宇翔,怎么辦?我投出求救的眼神。跑?還是……這時劉院長也過來,“對了,恨陵剛才交代,有點事想跟璃璃單獨談一下,爺爺給你帶路,走吧?!?。我舉棋不定,可又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宇翔看來也被突如其來的消息弄亂了章法,在長輩面前不知該說什么好,他無奈的神情只能讓我硬著頭皮一步一步爬上樓去。到了客房前,劉爺爺輕輕敲了一下門,笑瞇瞇的說:“我從小看著恨陵長大,他不愛笑,不說話,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可他還是很在乎家人的,所以你跟伊麗絲有什么不愉快都好,說給他聽讓他幫你出出主意,然后就跟他回去吧。他這么老遠來接你,證明你對他們都很重要?!彼f完慢悠悠走開,把我一人丟在那里。站了一陣沒動靜,我嘗試著推了推門,輕易就打開。房內百葉窗全都緊緊關閉。“好久不見,不聽話的小蕾拉?!眲⒑蘖甑统链判缘穆曇繇懫?,我像被電流擊到似的一動不能動。他翹著腿坐在旋轉椅上,轉過來的一霎那,全身血液沖上頭頂,差點倒下。“怎么了?才幾個星期不見,就不記得我了嗎?”他說著站起來走到我身后把門鎖上。劉恨陵是魔鬼,不折不扣的黑暗天使??吹剿樀囊凰查g我就認清,我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的一顰一笑都牽扯著我最底層的神經線,讓我思維無法自行運作。“以為留那么一封信就結束?”他挑起眉毛道。“……我……”“你什么,我聽不清楚?!彼麕缀踉谖叶吋氄Z。他一靠近,那股繞我魂魄的須后水香又被嗅覺拾起。“我……對不起……”“好了,不必道歉,真的不必,乖乖跟我回去就行了?!?/br>“回去?你……不生氣?”“生氣?”他一手撫摸我的頭發,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起初是很生氣,可后來我反復看你留下的信,想來想去終于想通了。你是愛我的,我也愛你。我們注定在一起,就算是下地獄?!?/br>我呆呆看著他邪魅的臉孔說不出一句話。在劉恨陵面前我注定是個傀儡,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廢物。他俯身與我平視,“所以,乖,不要再跑了,明日跟我回西雅圖,我們結婚?!?/br>我瞪大眼睛,“結婚?”“是,我會按照原定計劃辭掉公司職位,接下來的日子照你喜好,環游世界也好,生一群孩子也好,我們在一起,不會讓你感到一絲寂寞?!?/br>像世界最高明的催眠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