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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尼樂園那種人多又吵鬧的地方我已不愿再重溫。劉恨陵合起電腦,起身走到廚房從冰箱為我取出一杯牛奶?!罢f實在的,你太搶眼,我也不是很想帶你去人多的地方?!?/br>這是在稱贊我漂亮嗎?我沖他微微笑了一下。他沒有回應我的笑容,放下牛奶就迅速避開了我的視線。我瞧了一眼他被繃帶固定住的右手,心里很不是滋味。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像昨日那樣的事情再發生了。我們前往的沙灘不在洛杉磯,而是一個小時車程以外的LagunaBeach。一路上劉恨陵親自駕駛一輛我從沒坐過的跑車,我開始懷疑他是否在世界各地都擁有數輛汽車。天氣依舊晴朗,我有點貪婪于加州的干爽和陽光。西城永遠煙雨濛濛,人不免都有些陰沉。要是成年后能和劉恨陵在這里居住就好了。我開始天真地在腦海里構思和他自由自在生活在一起的景象。“在想什么那么出神?”他雖目不轉睛地看路,卻也知道我在發呆。“沒什么,只是覺得加州很美麗?!?/br>“噢?比西城更美嗎?”“嗯。。?!闭f不好。。。西城不是不美,而是它知道我們太多秘密,見證過太多罪孽。這樣的城市怎么說呢?“跟西雅圖很不同?!?/br>“一年后搬來加州可好?”我愣愣地看著他。他又再次識穿我的想法。“你的公司呢?”“交給別人管理即可?!?/br>“房子呢?”“可以賣,也可以放在那里?!?/br>“那。。。安妮呢?”我的聲音極小極小,可他還是聽到了。劉恨陵英氣的劍眉微皺,隔了幾秒才說:“有關安妮的事,我想我得明確地告訴你,她不能跟著我們?!?/br>“為什么?”我心一沉,有點急。“因為她的存在會為我們的關系造成不便?!?/br>看我沒懂,他平靜地解釋道:“安妮出生時你才十五歲。如有人發現她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就得分開了。你應懂得成年人和未成年少女生孩子意味著什么?!?/br>我懂了,可還不想輕易罷休?!靶⌒狞c不行嗎?”“不行。太多人虎視眈眈于我的位置,帶著她肯定會被誰看出蹊蹺?!?/br>心里一股難掩的苦澀。其實也想到不會那么美滿,可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別難過。等你成年,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生孩子。。。只要你想的話?!?/br>可那不是安妮。安妮只有一個。我不再說話。劉恨陵也沒繼續這個話題。他雖在很多方面上是萬能的,可他無法改變法律,也無能消除所有妒忌他,恨不得他萬劫不復的人們。第一次認識到,這世上似乎有很多想陷他于不義之人。那時我作夢都沒想到,這其中會有伊麗絲;一個由始至終都知道我們秘密,一直撫養我們女兒的人。她處心積慮不惜花費重金尋找我父親的下落,還利用劉宇翔的單純在我們最無防備下進攻,為的只是要從劉恨陵手中奪回她認為屬于她的東西。聰明如劉恨陵,他肯定不會毫無察覺,為何那一回合會輸得如此悽慘?很久之后我都認為,他是因為還愛著伊麗絲,才故意忽視她的所作所為。這樣的想法讓我痛徹心扉。我可以做到無條件地守護,即使不是在他身邊??擅慨斚肫鹚惶啾砬榈哪橗?,不愛說話的嘴唇,和看我時,深邃的眼睛里或有或無的牽系,我的心即碎成千萬片。所以說劉恨陵是魔鬼。他能讓我在離開多時,已可平靜正視我們的關系之后,還觸動我內心最脆弱的部位。我們的車子披著金色陽光全速奔馳。在全然不知這個假期結束后有什么在等待我的情況下,我決定不再去想任何多余的事,專心享受和劉恨陵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第38章Chapter37謊言蒙蒙細雨落在正在行駛的汽車玻璃上,我看著它們星星點點飄落,形成一條條水珠,再隨風而逝,有些催眠的效應。其實西城的雨天有它的魅力,可跟加州干爽的艷陽天比起來,就略顯寂寞了。劉恨陵坐在右手邊,也在看著窗外沉思。賓利后座并不是特別寬暢,可我們這樣各自靠在一邊,中間似乎出現一條很大的空隙。這樣的距離讓我感到失落。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前,我才被他寬厚的手掌牽著走在無人海灘上。自由自在是那么的好,可路終究還是到了盡頭,我們又回到現實。即使只是賓利的后座,可這條空隙卻有如隔千里。司機把車子開得很穩,我有些昏昏欲睡。朦朧之中好像感覺他將外套搭在我身上。被熟悉的清香籠罩,我塌實地進入夢鄉。還剩一年。一年之后,我們就可以像在加州那樣永遠在一起了。這個希望稍微減輕了回家的落寞。往后的兩個多月對我來說似風平浪靜,四周并無異樣。一次也沒“撞到”劉宇翔。他仿佛不再住在劉宅般,連茜茜都說很久沒見過他。我常常會想起這個溫文淡定的大男孩,還有最后一次見他,他鄭重其事地一字一句說:“別怕,我會保護你?!?/br>但我還是會用更多的時間去想劉恨陵。從第一次見到他,一幕一幕,按順序重演;他的冷漠,他的無情,他的狂野,他的唯我獨尊。。。以及隱藏在這里面,若隱若現的溫柔。與他的點點滴滴,原來在記憶里如此清晰。在那年稀有炎熱的夏季,我常??恐涞卮?,一想就是一整天。劉宅上下依舊人來人往,茜茜依舊待我相敬如賓,劉恨陵依舊只是偶爾才會來我房逗留一會兒。他有他的顧慮,我懂。所以我只能耐心期盼,盼這一年快點過去。萬萬沒想到中途會發生這樣的事。八月末,并不是一個特別的午后。“蕾拉,我想我們有必要談一談了?!币聋惤z推門而入,沒有招呼,沒有預告。除劉恨陵以外,已很久沒人叫這個名字了,我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伊麗絲一頭卷曲的紅發松散地盤在腦后,一條湖水藍連衣裙盡顯火辣身材。她從上到下都是色彩;紅發,綠眼,粉唇,劉恨陵只許我穿白色,應該是不想讓我有一點像她。“好久不見,伊麗絲?!蔽易詴勒酒?,很納悶她為何突然出現。“我沒有太多時間,但我想再問你一次,你可想離開這里?”圣誕舞會上,她曾問過我同一個問題。那時我想都沒想就說“不”?,F在答案還是一樣。我不想離開這里。離開這里我能去哪?“為什么要走?”我不解地看著她。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你不想出國留學?到世界各地旅游,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