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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放他自己一個人去美國?「我覺得你弟弟比你想像中要獨立成熟多了?!果溝娸p啜了一口熱咖啡之后,才以讓汪若薇恨之入骨的慢條斯理口吻續道:「我告訴他,你有自己的學業要完成,要他在父母過世之后當一個可以保護姊姊的大男人,他立刻點頭答應了?!?/br>「我不要完成學業,我要陪著他!」麥席軍仿佛沒聽到她的忿怒咆哮,看了手上的腕表一眼,「他們應該在往機場途中了?!?/br>汪若薇聞言臉色大變,急忙轉身沖入房間拿皮包。「你要去哪?」麥席軍好整以暇地問站在玄關穿鞋的汪若薇。「當然是去機場!」他明知故問!「我載你去?!?/br>他有可能這么好心嗎?汪若薇抬頭瞪視他。她甚至覺得他在無所不用其極地分開她跟若彥……雖然不清楚他為何要這樣做,但直覺告訴他,她想拆散他們姊弟。麥席軍在美國找到可以治好汪若彥腳的醫生是事實,但他想在短時間內分開兩姊弟也是事實。汪若薇的心神全都放在弟弟身上,對他幾乎不屑一顧,這點讓他感到火大。而且她為了弟弟,連學業都不要了,還想去三流酒店陪客還他錢,真是他媽的夠了!他怎么可能準許他的女人如此墮落,更怎么可能忍受她的視線全都放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我沒那么狠心,不讓你送行?!?/br>他來到她身邊,拿起車子鑰匙,打開大門,在她之前走出去。汪若薇捏緊包包,猶豫了一下下,跟上了他的腳步。***來到中正機場第一航廈,汪若薇很快就在二樓的餐飲區找到了正在吃飯的汪若彥和護士、秘書一行人。「若彥!」汪若薇飛快的沖到弟弟面前,查看他的情況。她小嘴動了動,話還未說出口,淚已先流。「姊!」一直強裝堅強的汪若彥也跟著嚎啕大哭。兩姊弟抱在一起哭,一旁的護士看得鼻酸,轉過頭去偷偷拭淚。「姊,我要去美國治腳?!雇羧魪┻煅实溃骸父乙黄鹑ズ脝??」雖然姊的「男朋友」說姊姊有學業要完成,不能跟他一起去,他當時也很有男子氣概地用力點頭答應,甚至還答應會把這件事當成秘密,以免姊姊堅持跟他一起去美國,可是一看到姊姊,他的心立刻變得脆弱敏感。他要一個人到陌生的地方去治療,他真的好害怕啊……「好,姊姊跟你一起去……」「嗯哼!」站在汪若薇身后的麥席軍輕咳了一聲,提醒汪若彥他們之間的男子漢協定。汪若彥眼淚汪汪的注視了麥席軍好一會兒。「對不起,姊姊,我不該說這么任性的話。爸爸mama過世了,我應該更堅強,像個男子漢,這樣以后才能保護姊姊?!?/br>汪若薇聞言連忙搖頭,摸著汪若彥柔細的黑發道:「你還這么小,本來就應該由姊姊來保護你。等姊姊辦好簽證就馬上過去找你?!?/br>汪若薇的提議讓汪若彥好心動。燦燦雙眸凝睇著姊姊jian一會,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后,他毅然決然地搖頭。「姊,我會努力治好腳,你也要好好用功讀書,治好腳我就會馬上回來,你要等我喔!」「若彥……」汪若薇悲泣不能成聲。她的小弟弟何時變得這么堅強?可他的堅強卻讓她感到鼻酸。他還這么小,本應有父母陪在身邊,當然也不該受到這么重的傷,甚至要只身到美國去醫治。「差不多該上飛機了?!闺m然不忍,秘書仍不得不提醒離情依依的姊弟倆?!竿粜〗?,若彥有我們照顧,你不用擔心?!?/br>「是啊,我們會隨時跟你報告若彥的情況的?!箓€性開朗的護士笑道。汪若薇望著她們,誠摯道:「我弟弟就麻煩你們了?!?/br>兩人朝她展露要她放心的微笑,隨即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汪若彥通關。「姊!」已進關的汪若彥拼命朝她揮手。「若彥,要好好照顧自己,聽到了沒?」「我會的。姊姊,Bye-bye……」「Bye-bye……」汪若薇掩住滿臉的淚?!窧ye-bye……」汪若彥小小的身影終于消失在視線之內,揮舞的兩手緩緩垂落,汪若薇呆愣愣的注視著早已看不到弟弟身影的出境處。麥席軍大手扣住她的肩,「回去吧!」都是這個男人害得她跟弟弟得分開!都是他!「我恨你!」汪若薇轉頭咬牙切齒地道:「你拆散了我跟我弟弟,我恨你!」麥席軍斜睨著她,冷哼一聲,「你想把他叫回來也可以,了不起就是一輩子不能走路而已?!?/br>麥席軍的話如在她胸膛敲了一記,了解自己有多么無能的她,身側小手緊握。「你說的或許沒錯,但我還是恨你!」這自大、自負的男人,這憑著有錢任意cao縱她人生的男人,她恨死他了!「隨便你?!果溝娨荒槻辉谝獾霓D身,逕自往手扶梯方向行去。該死的女人,他為她做了這么多,即便是出自私心,但他保全了汪若彥的腳,照顧了她的生活,解決了她的困境,她竟然說恨他?就算丟錢給乞丐,他們也會磕頭道謝,這女人卻是對他毫無感恩之心,真不懂他花費這么大的精神是為了什么!雖然極端不愿意,但沒有他,她無法回到臺北,汪若薇也只能跟在他后面,一塊來到戶外停車場。他開了車門的同時,她也開啟了另一端的車門。準備上車的麥席軍停下了動作,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看什么?」汪若薇惱怒地瞪視著他,「我有個疑問?!?/br>「什么疑問?」「沒有我,你要怎么去美國跟你弟弟會合?」她一個愕愣,小臉瞬間蒼白。麥席軍輕蔑的冷笑,「說到底,還不是要用我的錢?!?/br>汪若薇水眸暗下,不發一語,彎身坐入車中。也坐入車內的麥席軍鑰匙剛插入鎖孔,突然轉過身來,巨掌扣住措手不及的小臉蛋,重重吻上她的唇。「不……」她掙扎著,推扭他壯闊的肩。他輕易的抓住她反抗的手反掃于腰后,冷唇吸吮著小嘴兒,將它吻得又紅又腫,方才放開她。纖纖玉手掩著微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