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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已經想象過凱普萊特夫人會怎么說,并且都準備好了對應的回答一樣:“時間可不等人——并且我相信,帕里斯很快就可以安撫住她不穩定的情緒?!?/br>“但是……”“我這么做當然不完全是為了家族的考量。你不能否認帕里斯伯爵本身也是個很好的結婚對象:出身高貴,年輕英俊,并且他已經很好地證明了他自己的誠意,不是嗎?”凱普萊特子爵知道她想要說些什么:“我擔心如果我再拒絕他的話,他就會改變主意了?!?/br>“我倒不認他是個那么善變的人?!?/br>“我們千萬不要隨意在情侶的誓言上冒險。因為朱庇特2或許就正在天上暗中嘲笑這誓言的錯弱呢?!眲P普萊特子爵繼續進行勸說:“現在我們非常需要另外一股實力的支持,而帕里斯伯爵本身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選擇,這是一個一石二鳥的好主意,難道不是嗎?”“……好吧,我承認你說的的確很有道理,mylord?!眲P普萊特夫人終于被他說動了。“是的,那我們還在等什么呢?我覺得我們應該趁熱打鐵,馬上采取行動?!眲P普萊特子爵接口說到:“我想,作為父母,大膽地替我的孩子作主的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而且我認為她是一定會服從我的意志的,不是嗎?所以,我親愛的夫人,你可以在明天早上她起床之后去看看她,把這位帕里斯伯爵向她求愛的意思告訴她知道;再把我的意思告訴她,叫她好好準備準備,當一位愉快的新嫁娘?!?/br>凱普萊特夫人點頭應下了。子爵滿意地扶她躺下,又體貼地為她掖了掖被角?!昂昧?,早些休息吧,夫人?!彼嗣P普萊特夫人的臉頰:“這幾天你也辛苦了?!?/br>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隔天卻在凱普萊特家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你說什么?”凱普萊特夫人幾乎要疑心是自己聽錯了。她努力抓住椅子的扶手,又尖又細的手指甲顫顫巍巍地指向朱麗葉:“你再說一次?”“憑著圣彼得教堂和圣彼得的名字起誓,我決不會讓帕里斯迎娶我做他的幸福的新娘?!敝禧惾~倔強地昂起脖子:“我已經有了心愛的戀人,如果我一定要嫁,我也只愿意嫁給那一個人?!?“是誰???”朱麗葉咬了咬下唇,倔強地將頭仰得更高:“班伏里奧?!彼纳眢w繃得很緊,像一張拉滿的弓?!熬褪前喾飱W?!?/br>“你說什么?你居然敢?你居然敢!”凱普萊特夫人尖叫一聲就要向后仰到,奶媽趕緊沖上來扶著她:“班伏里奧,班伏里奧!”凱普萊特夫人的眼前發黑,胸口發疼,她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不得不靠著奶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你居然!和那個傷害了你表哥的兇手!”“那不是班伏里奧的錯?!边@是朱麗葉第一次這樣強硬地和她講話:“母親,請您對我的父親說,我現在還不愿意出嫁;就算是要出嫁,我也只愿意嫁給你們所痛恨的班伏里奧,而不愿嫁給帕里斯?!?/br>“我不講!你自己對你的父親講!”凱普萊特夫人尖聲叫到:“快去把子爵叫來,看看他會不會聽你的話!”凱普萊特子爵很快就在仆役的通知下趕過來了?!澳銈冊趺呆[成了這個樣子?”他驚訝地看著正在氣頭上的夫人和雖膽怯卻沒有退縮的女兒:“朱麗葉怎么哭了?”他詫異地看在女兒臉上的眼淚:“怎么?夫人,你沒有把我們的主意告訴她嗎?”“我告訴她了!可是她說謝謝你,她不要嫁人!她……接下來的話我說不出口了,你自己問她!”“唉,不要生氣?!眲P普萊特子爵輕拍著夫人的背給她順氣?!霸趺蠢?,我親愛的朱麗葉?”他扭頭問朱麗葉:“有這么一位高貴的紳士請求做你的新郎,這難道不是天大的福氣嗎?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我……”從小到大都幾乎沒有反抗過的朱麗葉畏懼地抓了抓衣角:“父親,我對帕里斯沒有好感,也沒有喜歡。你們不能勉強我嫁給一個我對他沒有好感的人,可是我感激你們愛我的一片好心?!?“你這說的是什么傻話?”凱普萊特子爵皺起了眉頭:“你的母親舍不得你,我們才將你在家里多留了兩年,如今維羅納城里和你年紀相當的女孩子誰不是已經成為了幸福的母親?她們和她們的丈夫,難道在婚前就有很深厚的感情嗎?”眼見這個理由是在是無法說服父親,朱麗葉深吸了一口氣:“我……我愛上了蒙太古家的班伏里奧。除了他,我誰也不愿意嫁?!?/br>“什么???”凱普萊特子爵倒抽了一口涼氣,引發了新的一輪混亂。“來人!派人去安德森家把羅瑟琳叫來!”混亂中凱普萊特子爵憤怒地叫嚷:“她平時和朱麗葉走得這樣近,不可能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當羅茜趕到的時候,凱普萊特家已經亂得不成樣子。軟背的椅子側翻在地上,一旁是破碎的花瓶的碎片。凱普萊特子爵正在房間的正中央對著朱麗葉大發脾氣,凱普萊特夫人和奶媽站在旁邊,不時發出驚恐的尖叫,但卻不敢上來攔住他。“不要臉的死丫頭,賤東西!”凱普萊特子爵狠狠一巴掌扇到朱麗葉的臉上:“給我聽好了,你星期四一定得到圣彼得教堂里去跟帕里斯結婚;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你關在木籠里,拖也要把你拖了去!”5“父親!”朱麗葉震驚地捂著自己的臉,這是她的父親第一次打她。她不敢反抗,只好跪坐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父親,我跪下來求求您,請您耐心聽我說一句話!”“我不聽!你這個該死的小賤婦!不孝的畜生!”凱普萊特子爵指著朱麗葉的鼻子怒罵:“我告訴你,星期四你要是不給我乖乖到教堂去,從今以后你就再也不要見我的面。不許說話,不要回答我,我的手指可是還癢著呢——夫人,我們常常怨嘆自己福薄,只生下這一個孩子;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就是這一個也已經太多了!我們真是家門不幸,才出了這一個冤孽!”6“mylord!”凱普萊特夫人尖叫著抱住她的丈夫,不讓他再繼續動手:“你怎么能這么說她!”羅茜趁機沖上去將朱麗葉扶了起來。“我為什么不能?!”凱普萊特子爵一把甩開了他的夫人?!澳?,對,還有你?!眲P普萊特子爵達到頂峰的怒氣沒有絲毫的減弱,他將懷疑而憤怒的目光轉向了羅茜:“你早就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