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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可救藥的地步。她該怎么辦?不過是一回首,她已經在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了,她沒想過得到任何人的原諒,她這種人不配得到任何原諒。和盛業琛失去聯系近一個月時間,學院里便傳來了風言風語,葉清去美國的名額批下來了。寢室的老三刷碗的時候無意說起了最近的一些聽聞:“你們聽說了嗎?葉清居然要去美國了,前幾天聽一個學妹說碰到盛業琛和葉清在小樹林里吵架,葉清居然在哭!而且這幾天盛業琛都一個人呢!好像分手了!”陸則靈低著頭,連洗碗的動作都停住了,她的心揪得緊緊的。還不等她說什么,夏鳶敬已經打斷了老三的話。“誰讓你跟她說這些的?”一貫嘻嘻哈哈的夏鳶敬突然冷下了臉,嚴肅的對陸則靈說:“陸則靈我告訴你,盛業琛現在怎么樣和你沒有一點關系,我不想再看著你像以前那么上趕著,這時候你要是趁虛而入,我看不起你!”她說完頓了頓,不放心的又說:“陸則靈,別犯/賤?!?/br>夏鳶敬是第一次用這樣嚴厲的口吻和陸則靈說話,但陸則靈知道夏鳶敬是為了她好,整個寢室的姐妹都不止一次旁敲側擊的勸過她,只是她一意孤行。她像個瘋子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將未來的藍圖里填滿了盛業琛,可是她是清楚的,盛業琛永遠都不可能屬于她,屬于她的,只有一聲聲的嘆息。也許一切都是注定的,上天像個冷漠的局外人,旁觀著他安排好的一切一點點決然的發生,看著所有的人被攪和得朝著完全不同的軌跡走去也完全無動于衷。盛業琛和葉清的事在學校里越傳越難聽,談論這段八卦的人也越來越多。天氣像人們的心一樣,越來越燥郁,明明陽光燦爛得刺眼,卻仍掩蓋不住什么東西腐爛的氣息。這天陸則靈一個人拎著兩壺水艱難的上樓,前面有兩個面生的學妹端著剛買的飯在她前面慢悠悠的走著。“你看到盛學長那樣子了沒有?真的有點可憐??!一個人坐食堂吃飯?!?/br>“是啊,葉學姐心真挺狠的,你說一個女孩讀那么好的書干嘛?為什么不能為了愛情犧牲一下?再說了學長那么優秀,難道還養不起她嗎?”“哎,也許她是事業型吧,和我們這種不思進取的人不一樣?!?/br>“哎,可惜了學長了,看那樣子怕是幾天沒睡了?!?/br>“……”陸則靈也曾努力控制過自己,也曾努力遠離盛業琛,也曾想過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念之間,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啪——”一聲巨響,陸則靈手上的水壺已經砸到了地上,內膽碎得稀里嘩啦,熱騰騰的水順著樓梯流了一路,她也顧不得燙,轉身沖下了樓。留下那兩個小女孩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驚詫的定在原地。她拼命的跑著,瘋了一般,跑的手和腳仿佛都要麻痹,腳上燙傷的痛覺一點一點自腳向上蜿蜒,可她仿佛毫無知覺,一秒都不曾停止。風通過鼻腔和嘴巴灌進了她的喉嚨,吹得她五臟六腑都跟著疼,她大腦一片空白,只是不斷的回放著那兩個女孩的對話。她們覺得盛業琛“可憐”?怎么可能?她心里有如神祗一般的男人,怎么能被人可憐?她不允許,絕對不允許。她急切的沖進了食堂,由于跑的太快,停下來的那一刻一陣眼暈她也顧不得,毫不顧忌的從買飯的長隊中穿來過去,她也不記得自己撞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多少句對不起,一切都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如何,她只知道,這一刻,她要找到他,哪怕只是看他一眼也好,哪怕一眼也好。走過最后一條長隊,她拂開凌亂的發絲,努力的搜尋著他的身影。她環顧四周,沒有,哪里都沒有。就在她以為他已經回去的時候,一個人起身離開了,陸則靈看到了角落一直被遮住的盛業琛。食堂明明那么喧鬧,他看上去卻是那么安靜,安靜的坐在角落,低著頭吃著自己的飯,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仿佛他什么都聽不見。陸則靈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腳下仿佛有千斤重的巨石,讓她的每一步都走的那樣艱難,直到她停在了盛業琛的眼前。陡然被擋住了光線,盛業琛的頭微微抬了一點,但他只是抬了一半,便又低了下去。“你走吧?!?/br>“我不?!标憚t靈執拗的搖著頭。“我沒事,你走吧,別再靠近我了,沒有意義?!?/br>“我不走?!?/br>那一刻,一直瀕臨崩潰的陸則靈終于瘋了,她已經忘記了一切的教條,忘記了別人的勸誡,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盛業琛,只剩下他那樣傷心的表情,那樣絕望的眉眼。盛業琛每天形單影只的吃飯,她就厚著臉皮的“偶遇”,她從來不和他說任何話,只是沉默的跟著他。盛業琛對她的跟隨從開始的勸服到后來的厭煩到最后的麻木。仿佛她就只是他的影子,他不和她說話,也不再趕她走,反正趕也趕不走,說再多惡言惡語也毫無意義。葉清離國的時間越來越接近了,陸則靈每天活在漫天的流言里,寢室的姐妹都開始疏遠她,連一向和她最要好的夏鳶敬也開始與她置氣,她如同一抹游魂,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每天這么跟著盛業琛究竟是她在陪他,還是她自己也很寂寞。2009年6月19日,那是陸則靈一輩子都不忘記的日子。明明是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平常的開始,卻又以那樣殊然的方式結束。那天的盛業琛情緒很不好,陸則靈直到晚上才在校門口碰到了他。他正急匆匆的向校外走去,陸則靈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發現了陸則靈的身影,盛業琛倏地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難掩怒氣的對她吼道:“回去!不要跟著我!”“你要去哪?”陸則靈察覺今天的盛業琛有些異樣,急切的問:“你怎么了?”“陸則靈!你聽不懂人話嗎?不要跟著我,回去!”“我不!”陸則靈站在原地,倔強的看著盛業琛。盛業琛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有再說,轉身就走了,腳步是那樣急,他沖上馬路,攔了輛出租車就走了。陸則靈慌忙的也攔了出租車緊跟在他后面。她一直跟著盛業琛跟到了酒吧,他大約是真的心情不好,一個人點了一大堆陸則靈叫不上名字的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仿佛他喝的是水一樣。他的臉色很難看,誰只要往他那邊靠他就會露出兇狠的表情,讓人們都退避三尺。陸則靈點了一瓶喜力就這么坐著,不遠不近的看著他,她怕他喝多了會出事。大約到了兩點,陸則靈見盛業琛趴在吧臺上一動不動,才起身走近他。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