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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沒能再找到她。袁陽心浮氣躁,當下就來到眠月樓發泄一番。這會兒聽手下這樣回報,嚇得屁滾尿流,匆忙穿戴好就像溜出去,結果才出房門,就被侍衛捉住。及至太陽當空時,知州府里氣氛仍然沒有一絲緩和的跡象。錦青忽然跑了進來。她一路輕功連帶著奔跑,這會兒氣都勻不上來,岳朧煙拉著她,“找到了?”“皇上呢?皇上在哪兒?娘娘……娘娘找到了!”剛訓完那一地官員的趙琰一陣風似的走出來,“在哪兒?”“就在……就在豐登客棧大帝之約!”*****所以說,嘉正帝時常覺得,他這個皇后就是為了折磨他來的。他以為她被擄了,差點把岳州城掘地三尺,所有人都處在兵荒馬亂中,他的心,更是一片兵荒馬亂。可她本人呢?人家舒舒服服地睡在客棧的床上,恬靜安然,萬事不知。趙琰沖進那房中,看見跟小貓兒一般躺在被褥里的小姑娘,那一刻,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只有她輕悄而均勻的氣息,帶著絲絲的香甜。她身上衣裳還是昨日那件,鞋子整整齊齊擺在地上,被褥也蓋得好好的,一雙手習慣性地捏住了被褥的邊角,從外面看,只見幾根鮮蔥嫩指放在那兒,被銀紅色的被褥襯得白皙如玉。趙琰也不顧身上一同跟進來的岳朧煙和陸青山等人,俯身下去,親了親她的臉。身上的人無不大松一口氣,很識相地離開了房間,還順便關了門。這睡美人,被他吻一下,就睜開了眼睛。阿凝看見趙琰的臉,伸手揉了揉有些朦朧的眼睛,嬌嬌氣氣的,“琰哥哥……”趙琰拉開她的手,不由分說,用力地咬住她的微張的紅唇。“唔……”她的驚呼也被他吞進去。他迫切地汲取她的甘甜,激蕩的心情讓他力道有些粗暴。阿凝一直推他,側過去,避開了微疼的唇,卻把纖細雪白的脖子露了出來。男子的吻落在她頸側。阿凝不愿意,嘴里嚷道:“你干嘛呀……??!”他又咬她……她覺得脖子快被咬出血了……“阿凝……”他粗喘著,抬頭,“你怎么會在這兒的?”阿凝淚水汪汪的,“我昨夜在街上被偷襲了,差點被擄走了!好在那迷藥下得不夠強,我就暈了一會兒,趁他們不防備,逃了?;氐娇蜅@镆膊灰娔銈?,我當時頭暈得很,就自己先睡了……”趙琰聽著聽著,又想親她,她起身躲到床角,捂著脖子,睜著大眼睛控訴道:“我這么厲害,你都不表揚一下,你還咬我!”趙琰反省了一下,朝她招手,“是我不對,乖乖,來,給我看看,咬壞了沒有?!?/br>阿凝才不聽他的,她兔子一般想從旁邊繞下榻,男子眉目不動地任由她跑,然后在她一只腳踩下地時,猿臂猛的攬住她的柳腰,把她強硬地拽到胸前。她撞上他結實的胸膛,哎呦一聲,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道這人今日怎么這么粗暴啊……趙琰也覺得自己力道過了,但他控制不住。他低頭哄道:“好了,乖,我不動你,你給我看看,脖子上咬壞沒有?”她不滿地嘟嘴,卻被他親了口。她受不了他這深情融融的目光,仿佛能把千年寒冰都融化了,便微微抬了脖子,側過去給他看,“好疼的,是不是流血了?”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有一串顯眼的牙印,透著嫣紅色。這種印記落在這樣嬌嫩而孱弱的地方,讓男人心頭生出某種變/態的凌虐的欲/望……他的指腹輕輕撫摸上去,“沒有流血?!?/br>話落,雙唇印上去,輕輕地舔舐……第139章馥兒番外那一年的西子湖畔,花塢蘋汀,十頃波平。那是她第一回遇見他。說遇見或許不太合宜,畢竟是她父親讓他去的杭州,去的西湖,為的就是給她相看。她是名滿天下的集賢殿大學士秦海晏的掌珠,是上京城長大的名門貴女。她幼年喪母,秦海晏對她視若珍寶,自己已經年邁,在親事上自是竭盡所能想為她挑選一個最好的。柳堤之上,那人身量修長,一身荼色錦袍,袍角隨風輕蕩,影影綽綽的波光照到那張淡漠的臉上,愈顯端凝如玉。她早先就看過他的畫像,卻不料真人比畫像還要來的雅致如蘭,她只是遠遠瞧著,仿佛也能感覺到他清冷如月的氣息。她看得呆住了,恰巧被路人擠了一下,不慎掉進了湖里。其實當日下去救她的人,不止有他,還有她的幾個便裝侍衛。然后昏過去的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近在咫尺的眸子,猶自清冷,卻仿若照亮她黑暗的那線光。她過去在上京城里和暖恬郡主一行人嬉笑玩鬧時,就討論過關于救命之恩是否能引發愛情的問題。她那時是嗤之以鼻的。然后真正到了那一刻,她才發現,原來心動這個東西是沒辦法抗拒的。他把她救上了岸,遇到她的貼身丫鬟凌霜,在知道她身份的時候不過動作微有停頓而已,仍是彬彬有禮地送她上了回府的馬車。大婚進行得很快,也很順利。秦晚馥心里有他,便不覺得時間倉促,反倒是凌霜,曾驚異于為何老爺這么急著把女兒嫁出去。及至秦海晏去世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他是有頑疾在身,命不久矣,才想著早些為女兒找一個托付終身的歸宿。他去世時,秦晚馥與袁欽之間的關系已如千尺寒冰,但她卻微笑著裝作幸福的模樣,讓父親能安心離去。千尺寒冰固然可怕,然而,她沒料到,還有比千尺寒冰更可怕的修真之劍仙歸來。原來夫妻之間也可以鬧到魚死網破的境地。大婚那日,喜燭高照。蓋頭揭下,她眼前一亮,看見了同西子湖畔上一樣清俊的容顏,心頭升起甜意。待繁瑣的禮儀結束后,眾人退出了門,他猶自清冷地立在窗前,任由自己大半的容顏為陰影所覆。他靜靜立了良久,臉上陰晴不定。秦晚馥詫異地看著他,正預備開口說話時,他冷淡道:“你早些歇著吧?!?/br>同她一樣大紅的身影,就這樣頭也不回地離開洞房。聽說,他雖迫于壓力應下袁英要求,娶了太傅之女為妻,可大婚之夜卻宿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