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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的絲綢腰帶扭成了繩子,繞過她的細腕,又綁在了床頭。她下面的衣裙還完整的,可完全被男子制住,絲毫不能動彈,只能無助地任他欺負。這會兒趙琰頭暈目眩的,什么都想不到,眼睛盡瞧著某處白雪紅梅了。他還渾然忘我地親著啃著,真跟沒了魂兒似的。若三魂七魄還留了一魄,也該知道,自己此舉是自掘墳墓,下回再要阿凝出門來赴約,便是比登天還難了。最后是天邊的雷響,打斷了這場*。今年夏天似乎格外愛下雨。此時,外面已經烏云壓頂,一片晦暗。趙琰呼吸粗重,忽然翻身下了塌,轉身出去了。阿凝還被綁在那里,眼睫上有點點淚珠,又泛著某種誘人的水潤媚色,提醒著身不由己的情動。她在唾棄自己的同時,也深覺這男人是越來越過分了。上回還留了一層布,這次便什么都不留了。得寸進尺的,可以想象,若到了下一回……阿凝咬著唇,這人怎么可以這樣?這樣下去還不如早點成親算了呢,她都沒臉見人了!阿凝真想現在就咬他一口泄憤。忽然聽到門口有動靜,她轉頭一看,見趙琰又進屋來了。男子清雋無塵的臉上泛著水珠子,連發梢上都有,衣裳也換了一身。“你閉上眼睛!”阿凝急喚道。男子一頓,笑道,“閉上眼睛怎么跟你松綁?”“你不許看不許看!”眼瞧他越走越近,阿凝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上身,簡直羞憤欲死。趙琰心里嘀咕著,親都親過了,看一下能怎樣?但他可不敢說出來,若是說出來這丫頭指不定要跟他沒完沒了得鬧。“好了好了!”趙琰從地上拾起那件嵌金絲水煙薄紗,及時蓋到她身上,“不鬧了,乖乖?!?/br>他想給她松綁來著,結果發現那里打了個死結,怎么都解不開。“你快點兒??!”“手別扭了,這結越扭越緊了?!壁w琰淡淡提醒道,“想要我放開你,還不好好討好我?”阿凝不再掙扎,但要她求他,門兒都沒有。“這結忒難解,小乖,要不你就這么躺著吧,我不介意你占用我的床的?!?/br>“求求你!”她憋了半天,不情不愿求了一句。“你說什么?我沒聽到?!?/br>“求求你了,殿下!”她嬌嬌柔柔地嚷了一句。趙琰笑了一聲,低頭又親了親她的臉。兩人正膩歪著,忽然外面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雨聲中,陸青山的聲音似乎十分焦急,“殿下!殿下!”趙琰皺皺眉。陸青山是長膽兒了,這種時候也敢來打擾。他頓了頓,外面敲門聲不止。他只好放開阿凝,“乖乖的別動,等下來跟你解?!闭f著放下了紗帳,走出門去。外面一片茫茫的雨幕,陸青山渾身都濕透了,顯然是冒雨騎馬趕來。“殿下,西北有緊急消息?!彼麖男乜谔统鲆槐炯蛹泵匦?,遞給趙琰。趙琰看過之后,眸色一冷,“胡廣敘這樣的人也能做上一路總督的位置,當今皇上當真是瞎了眼?!?/br>男子的語氣帶著層層的寒意,絲毫不忌諱對天子的不敬。陸青山知道,殿下此刻已是怒極。殿下在西北線上籌謀許久的計劃被忽然打亂,這場原本還要過半年的戰事被提前挑起。“消息可傳到宮里了?”“嚴將軍的八百里加急明日一早就能進宮?!?/br>“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彼f著,轉身進了屋。帳子被掀開,榻上的小姑娘雙眸水汪汪的,“殿下!”又掙了掙手,意思不言而喻。趙琰目色深斂,帶著幾分沉思。他探身過去,雙手剛碰到她的手腕,忽然又縮了回去。“阿凝,你答應我馬上成親,我就給你松綁?!蹦凶诱Z氣淡淡,卻是語出驚人。阿凝瞪圓了眼睛:“什么呀?咱們不是已經說清楚了么?你說了暫且不逼我的?!币皇强此?,她也不會心軟地跑來跟他這樣胡混。但這回趙琰卻沒笑,一雙眼安安靜靜的,沉默地看著她。阿凝也漸漸斂了笑,好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趙琰摸了摸她的臉,“沒什么,就是想早點娶到你?!彼囊暰€順著她的脖子往下,便看到籠罩在薄紗下的朦朧霜雪。“阿凝,”他忽然低頭,輕聲問道:“我若是現在要了你,你是不是就愿意嫁給我了?”阿凝簡直懵了,還在震驚中,他就伸手來脫她的裙子。“趙琰,你停手!”阿凝怒瞪著他。男子頓了頓,嘆了一聲,手從她裙子底下抽出來,淡笑著捏了下她的臉,“不過同你開個玩笑?!?/br>他站起身來給她解開手上的束縛,沒那個耐心解,直接用內力崩斷的。阿凝穿好了衣裳,腰帶比先前憑空窄了一寸,但扎成蝴蝶結后也看不出什么異常來。趙琰給她吹了吹帶著紅痕的手腕,低聲下氣地哄了她一會兒,待她心情好些了,才開口送她回府。阿凝倒是驚奇今日他竟然沒變著法子留她。第二日,一條炸彈般的消息瞬間讓整座京城都炸開了鍋。西北草原格羅王克爾圖夜襲安西路總督府,安西路總督胡廣敘竟然棄城逃跑,安西路守軍群龍無首,一盤散沙,克爾圖軍隊趁機繞開嚴末嚴將軍守備森嚴的西北線,從大齊疆域最西邊的安西路長驅直入,勢如破竹,一連拿下肅、沙、甘三州,直逼玉門關。大齊疆域遼闊,周邊小國和西北各部無不俯首稱臣。其中西北草原游牧部落一向以野蠻剽悍而被自詡為詩書禮義之邦的大齊所不恥,這次竟然膽大包天敢進犯大齊,實在讓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