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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會離家出走。她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充其量不過是在京城轉轉,或者有可能去找狀元郎王思書做出些蠢事來??墒沁@么多天過去了,他第一時間就去了狀元府,隨后又差點掀了整個京城,卻還是不曾找到他的女兒。整整三個月沒有葉紫任何消息。夫人這幾個月天天以淚洗面,也有了膽量整日埋怨他。他心中煩躁的很,卻不曾反駁她,幾乎已經......已經認為......正在這個時候,武孝候府派人前來通知,紫郡主暈倒在侯府大門前,身受重傷,暫時被安頓在侯府,也已經請御醫前去醫治,暫無性命之憂。葉王爺心中一驚,第一反應竟然是莫不是葉紫那丫頭做了什么無禮污穢之事被侯府發現,狠狠整治了一番,此時前來通報,倒不如說是明目張膽地告之他王府罷了。這個念頭只出現了片刻就被他甩在腦后,他認識黎月川這么久,知道他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但是葉紫身受重傷也就罷了,為什么好巧不巧地正暈倒在侯府門口。要說她真的出了事,也不會去侯府求助??!葉紫身受重傷,又到底為何受傷,傷成什么模樣?在趕去武孝候府的路上,他腦袋是盡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心里七上八下跳個不停。這件事他暫時沒敢告訴他夫人,不然不知道那婆娘又會弄出什么幺蛾子。好不容易到了侯府,他沒來得及等人通報便直接闖了進去,一路火急火燎地到了大廳,見到黎月川面色平靜地坐在輪椅上的身影,他才停了下來。“月川,葉紫她在哪兒,現在怎么樣了?”黎月川原本正低著頭凝神思考著什么,聽到葉高峯的聲音才抬起頭來,招了招手,“李巖,帶王爺進去?!?/br>葉高峯也沒心情和他寒暄,連忙跟著走了進去。待這客廳重新恢復寂靜,黎月川重新低下了頭,臉色游移不定了起來。聽到下人報告紫郡主暈倒到侯府門口的時候,他也驚疑萬分,又聽聞她身受重傷,幾乎已經認定是有人使的一石二鳥之計嫁禍于他。只不過,當他親自去見了葉紫,又覺得好像不是這么回事。他沒見著她的傷口,卻見到了下人拿出去的那滿是血污的衣裙。到了床前,葉紫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從額頭到下巴,她的臉上布滿了細微的傷痕。血色已經發暗,在她膚如凝脂的臉上格外突兀顯眼。像是突然感應到了他的到來似的,原本一直暈迷不醒的葉紫不安地動了幾下,眉頭緊皺,睜開了眼。雖是醒了,但她眸光渙散,目無焦距,極為吃力地把她的手抬了起來,嘴唇不住地顫動著?!敖o,給......”那時御醫下人都退在一邊,葉紫床前也只余他一人,于是他滿臉狐疑地伸出了手,任由葉紫把那個皺巴巴裹成了一團的小包袱遞給到了他手里。見他已經把東西拿在了手里,葉紫那口氣頓時一泄,重新暈了過去。他滑著輪椅退到一邊,讓出位子給御醫診治。手里卻把那巴掌大小的包裹一層層打開,里面露出一個精致的錦盒,再打開,就看見了一株紫色草苗。空氣中頓時散發出一陣難言的清香,黎月川皺了皺眉,把錦盒重新合上。只不過,還沒等他問話,那原本該給葉紫診治的御醫猛地回過頭來,神色驚奇地看著他手中的盒子,明知故問道:“不知剛才房間里的那股香味從何而來?!?/br>見黎月川目光也同樣移到了手中錦盒上,那御醫的聲音已經有些發抖,“不知侯爺可否容在下一觀?”黎月川一言不發地把東西遞了過去。御醫打開盒子,面色頓時激動萬分,欲伸手去碰,卻又縮了回來,“這......如果在下沒有認錯的話,這便是侯爺苦尋不得的鳳還草?!?/br>第34章即便和你成傷成對(二)一想到這里,黎月川的手指微微一顫,表情有些晦澀難辨。她的身上為何會有這鳳還草,她又為何會身受重傷,為何在昏迷中也要念著把這草藥親手交予他?她失蹤三月,到底是......“侯爺?!闭谶@時,一道歡快清亮的聲音由遠及近。黎月川抬頭一看,就見趙思琳連蹦帶跳地小跑進來,頭上的發髻歪歪扭扭,斜插著一支木簪。“侯爺怎么在這兒啊,該是時候給你泡腳按摩了,我熱水都給你燒好了?!彼m然侯爺侯爺的叫著,卻沒有半分尊敬樣子,也不等他回答,推著他的輪椅就準備往外走。“稍等?!崩柙麓碱^微蹙,“今日就不用了,你下去吧?!?/br>“你怎么又這樣??!”趙思琳撇下嘴就開始埋怨他,“都還沒開始嘗試呢你就自暴自棄了,這才堅持了多少天啊,你這種心態太不好啦!不管怎樣,我們總該抱有幾分希望,心情愉悅了,連病都好治些呢!”如若是平日里她說這些話,黎月川也就不再辯駁任她去了,雖然他從不認為一個姑娘家能治好眾多御醫都治不好的腿,總歸能感受得到她的關心在意。可是今天他心煩意亂得厲害,語氣難免就嚴厲了些,“我說了不用了,下去?!?/br>趙思琳進府至今,雖說沒見著過這位侯爺的笑臉,可也不曾被他如此嚴呵過,頓時就被嚇得一顫,卻也沒臉當真聽從他的命令乖乖退下,頓時扭捏起來,不滿地輕哼了一聲。“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要拿別人來撒氣嘛?!?/br>葉高峯進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句含羞帶俏的話。他的臉色頓時一黑,好嘛,我的女兒還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呢,你就在這兒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起來了。雖說是他家女兒和夫人有錯在先,但畢竟......畢竟他還沒同意退親不是?這孤男寡女的,怎么能如此不知廉恥。他性子直,心里不爽快,面上也表現得清楚明白?!霸麓?,這位姑娘是?”他瞥了一眼趙思琳樸素的衣衫和她瘋婦般的歪亂發髻,大概把她認定成了下人,心中的不悅更深了幾分,“哪個府上的丫鬟敢跟主子如此說話的,簡直欺壓到主子頭上去了,也太沒規矩了些?!?/br>趙思琳雖然率性單純,可也不是傻子。在黎月川面前態度隨意,是因為他外冷內熱,不會隨意罰人。到了明顯就身份尊貴的葉高峯面前,她倒也懂得分寸,雖然心中忿忿難平,卻也低頭馬馬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