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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時不時給你放一把煙花,來一下爆炸?”朱海峰將手里的本子摔在桌子上,氣勢洶洶。李閩的后續處理郝靚一直跟進,自然了解這些事情,知道他已經在現有的境況下得到最大的照顧,可仍然梗著脖子道:“總之上面利用士兵感情上的弱點,不惜傷害個人的信念和尊嚴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就是做的不地道。而且他本來不會去炸船艦,是有人刻意誘導!”朱海峰虎目一瞪,氣勢畢現,上前一步逼視郝靚,瞪得郝靚寒毛直豎,幾乎以為他下一個動作就是打她,饒是理直氣壯也不由得退了一小步。“信念?尊嚴?你們這些知識分子就是TMD名堂太多,真打起仗來出了叛徒,炸的連根頭發絲都剩不下來,你去哪兒找尊嚴?!刻意誘導?誰能誘導你去炸公安局?你拿槍指著我,或者這小子,看我們會不會把炸彈扔進隊里的老窩!”朱海峰吼完,又看著不著痕跡地對郝靚顯示保護姿態的單爾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對他可就沒那么客氣了,先是一腳揣在屁股上踹的他一個趔趄,踹完朱海峰又開始罵:“我打不成你老婆還打不成你嗎?臭小子!本來以為你們膩歪這么多天,什么情況你也該掰開了揉碎了說清楚了,誰想還是油鹽不進!她不明白這里面的道道兒你還不明白?這幾天你都干嘛了?孵蛋呢!”郝靚看著單爾信藍色作訓褲屁股上的大腳印子,頗有些莫名其妙,她本身就護短,又是一貫不畏懼惡勢力的,多日的郁悶被朱海峰吼得煙消云散,轉化成了怒火,她也吼:“你怎么打人呢?又是打又是罵,怪不得都說當兵的像土匪呢,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有你這種上級,才有那么多的兵痞子!”眼睛還一斜一斜的,擺明了鄙視他,他說知識分子名堂多,她還就講究上了,就不信他真敢打她,大不了回公安局繼續做翻譯去!朱海峰被氣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阿Q地心道一聲“好男不和女斗”他用手點著單爾信吩咐:“自己老婆自己搞定,跟她解釋清楚,就現在!”說完叉著腰對著窗口運氣。看著單爾信挨了打仍然沒什么委屈的樣子,郝靚又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朱海峰一直稱呼她為單爾信的“老婆”,立刻風中凌亂了,她強忍著暴走的欲望問單爾信:“你要說什么?”單爾信深吸一口氣才道:“其實,李閩這件事你真的是關心則亂了,事情沒你想象的那么復雜,這樣,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br>見郝靚瞪眼他趕緊接著又道:“軍人是要絕對忠誠和服從命令的,所謂的國家機器,就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沒有自我,別說是心理師的誘導,就算嚴刑逼供加上藥物控制,我們也不能做出背叛國家背叛組織的事,你平常挺清楚的,怎么就轉不過彎兒來呢?”單爾信嘆了口氣,看著郝靚的眼睛里帶著無奈:“你沒有接受過真正的軍事訓練,不能理解也是正常??晌覀?,包括李閩所在的艦隊隊員,都是經過專門的測試和訓練的,包括被俘后如何反測謊,反心理施壓,疼痛忍耐等等都有,他連最簡單的心理誘導都經受不了,早就已經失去了在艦隊服役的資格。這次事件,只是上面因地制宜的一個契機,他本來,可以不這樣的?!?/br>末了單爾信又補充一句:“軍事演習雖然是假的戰爭,但我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真實戰爭的勝利,為了這個,更大的犧牲也是可以的。每次演習都是有傷亡指標的,和那些死傷的戰士相比,李閩的事真不算什么?!?/br>郝靚本來是極其冷靜自制的一個人,只是李閩的情況太特殊,她零距離親身感受了死亡的威脅,又被他絕望痛苦的情緒感染,不由自主就將自己的感情代入了進去。其實在事情過后,她的潛意識里早明白事情的原委和誰是誰非,只是感情的關卡上過不去,這也是她沒有繼續找上面以及孫沄理論,而是獨自神傷的原因,現在被單爾信點破,她就像個xiele氣的皮球,一下子就蔫了。“娘們兒就是娘們,就算腦子比平常人好使,關鍵時刻還是會掉鏈子!”朱海峰冷冷的不屑聲傳來,郝靚無可反駁,靜靜地敬了個禮表示要告辭。朱海峰似乎還有話要說,郝靚卻不顧上下尊卑,扭頭快速離去,在朱海峰變臉之前火速解釋了一句:“我去處理點娘們兒的事!”也許是近來輾轉各地水土不服,也許是情緒波動太大心理影響了生理,郝靚從15歲后就很規律的月經,嗯,紊亂了。感覺到下面一股熱流涌出的時候,郝靚的心就猛然一揪,此地距離女兵宿舍還有一段距離,郝靚在匆忙告辭后不得不加快腳步,偏偏后面還跟著個陰魂不散的。單爾信幾步超過她,眼睛里滿是擔憂:“你沒事吧”郝靚氣得紅了臉,嗔道:“你再攔著就有事了!”著急之下想也不想地背過身去,指揮單爾信:“看看我褲子后面臟了沒有?”走回營地難免會碰見不少人,軍隊里最不缺的又是男人,要是露了餡兒還一路走回去,就丟人丟大發了。單爾信也不是真的傻,她現在的這句話,再結合剛才對朱海峰撂下的那句,立刻明白了原委,臉刷地一下子變得比郝靚的還紅,抬眼瞟了一眼,蚊子哼哼似地道:“沒有?!?/br>郝靚回頭看了他的窘狀,低沉的情緒莫名就得到了緩解,還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不屑道:“這時候知道害羞了,當時耍流氓的時候可沒見你怎么著?!币f男人這種生物還真是奇特,兩人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每次生氣的時候他張口“上床”閉口“zuoai”的,十足一個閱女無數的老流氓,在正常的生理情況面前,怎么反而害羞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道貌岸然衣冠禽獸,郝靚自以為得到了正解,繞開石化了的單爾信,匆匆忙忙回了宿舍,而后面的男人在反應過來之后只來得及吼了一句:“今天放你假,不用再回來工作了!”領導都發話了,郝靚樂得享受這跟領導“潛規則”之后所帶來的福利,蓋著薄被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直到傍晚的時候張英子拎了兩個保溫桶匆匆進門。一個保溫桶是她們自有的,用于誰不方便的日子對方打飯回來,另一個則是嶄新的,郝靚放下書挑眉詢問張英子。沒想到張英子的表情比她還疑惑,不大的眼睛閃閃發亮,整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看起來表情很是古怪,她放下桶也不解釋,從床上揪起郝靚就問:“你真和單爾信那小子勾搭上了?”郝靚無語了,整個A大隊就張英子和她的關系最近,可她卻很可能是最后一個看出端倪來的人了,這是怎樣粗的神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