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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忙碌了許久,演習總體來說還是很成功的,還標志了某些歷史性的時刻,因此慶功宴也是必需的。A大隊和D大隊的官兵,經過一場演習,和N艦隊的地頭蛇們也大都混了個臉熟,有些甚至還發展出革命友情和兄弟義氣,比如程偉處長和單爾信,程偉早早地就帶了人來這邊敬酒,正熱鬧著,一個N艦隊的上尉軍官匆匆過來,先敬了個禮,然后道:“我們參謀長邀請單隊長和郝翻譯過去?!毖劬υ趲讉€女軍官處巡視一圈,最后停在郝靚身上,微微一頓。作為A大隊的最高領導人,朱海峰去主桌做了代表,而口才好酒量高的李白則負責前往各處發展“外交”關系,據說在這次演習中李白表現出了過硬的軍事技能和領導協調能力,他和他的行動支隊,很是出了把風頭。單爾信作為剩余人中軍銜和職位最高的人,負責留在本地壓場子,接到邀請不僅兩人有些意外,剩下的人也面現訝色,尤其是劉苗苗,目光不停地在郝靚和單爾信之間徘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從演習回來以后他們之間的氛圍就有些不對。年輕的上尉皮膚雖黑,五官卻很明朗,牙齒雪白,一路給兩人指路,卻謹慎地走在旁邊,并不越過單爾信,若說他的禮節有什么不到位的,那就是看向郝靚的次數過于頻繁了。郝靚還不覺得有什么,單爾信卻感覺不適了,他步子微微停頓,扭頭似乎要說話,郝靚卻搶在他之前趕緊開口問:“請問您知道參謀長為什么叫我們過去嗎?”目的在于打岔,卻并不指望他能給出準確答案。上尉微微一笑:“應該跟你們在戰艦上的出色表現有關,對了,郝翻譯,聽說你會十幾種語言,都很流利?”郝靚聽了這樣的話絲毫沒有喜悅,心里反而咯噔了一下,不著痕跡地和單爾信交換了個眼神,發現他剛才的懊惱也不見了,換上來的表情也是擔憂。難道那件事還是曝光了?李閩,到底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郝靚心不在焉地應付著上尉的問話,一行人已經來到主桌所在的包房。除了剛才開宴之前講話的幾位大頭頭,這一桌的人大都很陌生,他們十之八九肩膀上都扛著至少一顆金星,朱海峰在里面的軍銜是最低,年紀是最輕。當然,三個年輕人的到來刷新了這個記錄,不過上尉軍官把他們帶到之后立刻敬禮告辭,單爾信和郝靚便成了唯二的兩個異類。尤其是郝靚,她還是唯一的女性。本以為兩人站著敬完酒,聽完訓話就能完事,可整個演習的指揮官中將參謀長劉沙居然大手一揮,示意勤務兵給兩人加了座位。這下,連單爾信也不淡定了,外人或許看不出來,郝靚卻是從他臉頰的輕輕鼓起看出他正默默地折磨自己的咬合肌。劉沙五十多歲,面相斯文,頗有儒將之風,只是眼神卻極具穿透力,即使微微笑著的時候也讓在他面前的人有被看穿的感覺,和他目光接觸的時候,郝靚和單爾信下意識地都調整了下坐姿。“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為了‘SZ’號,為了N艦隊一百多名官兵的生命安全,我敬你們兩人一杯?!眲⑸痴f著,竟然站起來舉起酒杯。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如果說剛才還是心里還是在打鼓的話,這下堪比重錘打擊了,尤其是郝靚,想到那個黑瘦的李閩即將面對軍事法庭的制裁,想到他家里的病妻幼子,一個沒忍住,差點下意識地去否認。借著桌布的遮擋,單爾信一下子握住她的手,緊緊握了一下才松開,然后兩人迅速站起來接受領導的敬酒。卻沒有說什么,或者是,他們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在沒有接收到更多的信息之前。劉沙的笑意加深一些,他看向郝靚:“臨危而不懼,懷才而不傲,不為人知亦不恚,可謂劍膽琴心,頗有古君子之風,郝翻譯是哪里人?”郝靚心里糾結,面上卻依然平靜,也微笑道:“祖籍江南C城?!?/br>“哦?C城郝家?你認識郝明堂郝老先生嗎?”劉沙的問話帶些微微的驚訝。郝靚面色一端,垂首微微示意:“是家祖父?!?/br>劉沙的驚訝更甚,甚至有些驚喜的意味。軍區司令員早在開場的講話之后就因為公務離開了,在座劉沙職位最高,因此說話就比較隨意,他招呼著滿桌的人:“你們這些大老粗們,今天可有幸見到了一個真正的書香門第大家閨秀,江南郝家的嫡脈啊,到現在二十幾世了?”承載著近乎全桌人的目光,還有那么多的將軍大佬在列,郝靚依然平靜且恭順地回答:“目前家長是我大伯父,二十四世了?!彼P心的,還是情況怎么會傳出來,艦長不是已經下令禁言了嗎?劉沙不勝唏噓:“還是在讀書的時候有幸見過郝老先生一面,錚錚風骨,名士風流,至今難忘。說到老派名士,現在大都只能去海外尋覓蹤跡,郝老先生是內地碩果僅存的了。人家夸她爺爺,她自然要繼續淡定地聽著,這么久沒見,也確實想他老人家了。不過爺爺在她眼里可不是什么名士,他的胡子被她揪掉的,沒有一百根也有八十,爺爺樣樣出色,唯獨是個臭棋簍子,不僅下不過奶奶和父親郝敬,連郝靚在13歲之后都能贏他,他不僅棋藝差,棋品也不怎么樣,經常被眼明手快的郝靚捉住作弊,然后“懲罰”。想到爺爺奶奶,郝靚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略略放松,面上帶了一絲微笑出來。劉沙和眾人的關注焦點都在郝靚身上,倒顯得單爾信像是個陪同前來的擺設,不過他本人似乎毫不介意,一直正襟危坐,神色平和。許久之后劉沙才顧得上他,語氣就隨意多了:“這是單家二小子,季將軍的外孫,可夠出息的。聽說還是當年B市的青少年游泳冠軍,在軍校的時候我們N艦隊的蛙人大隊專門派人跑了一趟想去招他入隊,人家不來,還以為他是怕吃苦,結果進了A大隊,你們說這不是搗亂嘛!”在座的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物,劉沙透露的訊息已經足夠多,再看向單爾信的目光也變了性質。一頓飯吃下來,快要結束的時候,郝靚還是沒問出李閩的事情到底如何,心里就有些著急,可貿然詢問卻又欠缺些“天然呆”的膽量,正猶豫的時候,單爾信開口了:“這次跟著SZ號參加演習,收獲頗多,學到了很多東西,不知道接下來還有沒有機會跟他們討教?!?/br>劉沙微笑,說出的話卻讓人笑不出來:“SZ號在編的全體官兵,這次出航的以及沒出航的,正在基地進行封閉式學習,你們走之前是見不到了,不過單小子,你考不考慮調來我們N艦隊?”果然還是出事了!而且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