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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一會兒功夫,很快就開始要爬上爬下。無奈,無末只好把她舉得高高的,后來干脆讓她騎在自己脖子上,自己當馬給她坐。阿水對此很是喜歡,小腳丫在無末脖子旁一蹬一蹬的,兩只手歡快地揪著無末的黑發來回揮舞。阿諾在一旁看著,只覺得無末叔叔簡直如一匹馬兒一般啊,那黑發正好當韁繩了,可是他又不敢說出這話,只是在心里偷偷地笑。正笑著,忽然聽到一聲響,定睛看過去,這才明白,是阿水放了一個屁。他正要說什么,誰曾想,阿水又是一個屁,嘟嚕嘟嚕好幾聲,幾個屁出爐了。無末臉色僵硬起來,他雙手順著阿水的手往后摸,入手之處,只覺得脖子里黏糊糊的……阿諾平日是經常照顧阿水的,一聽這雷聲陣陣早已猜到,只是未及反應罷了,此時看著無末臉色,知道怕是已經晚了,忙上前道:“無末叔叔,你快把阿水給我?!?/br>無末僵著臉,小心翼翼地把阿水抱下來,遞給了阿水。做了禍事的阿水倒是也不哭不鬧,一副任人宰割的小乖模樣,她估計也是知道自己拉了尿了總要人來打理善后的。阿諾熟練地接過來,從懷里掏出一包上好的沙土,先幫她用沙土擦了小屁股,又用一塊干凈的麻布擦了擦小屁股上的沙土,這才抱著她對無末道:“叔,我幫你擦擦身上?”無末黑著臉點頭:“嗯?!?/br>于是無末抱著阿水蹲在那里,阿諾開始幫著無末清理后背。其間阿水看起來還挺開心,開始繼續扯扯阿爹的頭發,笑得各種甜蜜。無末無奈地笑了:“你這個小壞蛋!”三個人回到家里后,半夏已經做好飯了,見無末的神色,她已猜到了一二,很快阿諾向她稟報了事情經過。她聽了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望著無末道:“誰讓你寵著她,看吧,現在她都要騎著你脖子拉屎了?!?/br>無末摟著笑呵呵的女兒,依然一臉寵溺:“拉就拉吧?!?/br>晚上吃過飯,半夏燒了熱水,先倒在阿水的小盆里,給她清洗了一番小胖身子。洗過后喂了喂,哄她睡下。半夏又拿來一個大盆,里面放了熱水和涼水,給無末洗澡。這個大木盆還是往日半夏特意囑咐無末給打造的呢,可以坐進去一個大人在里面,大冬天的,熱水泡泡,總是能解乏。此時半夏幫著無末寬衣解帶,又要扶著他走進木盆里。無末搖了搖頭:“我自己來就是了?!?/br>半夏猶豫了下,還是放開他,讓他自己進去,只見他伸出腳來,準確無誤地踏入,坐下。見此,半夏這才松了口氣。這個男人往日是騎馬上山打獵的,如今窩在家里不輕易出門,如果連進個浴盆都要人扶著,確實會打擊他的信心。半夏站在身后,撩起溫熱的水,幫他清洗著后背。他的后背寬闊遒勁,她柔軟的手憐惜地滑過那堅實的背部。他的傷大部分已經好了,只是留下一些淡白色的疤痕。無末閉著眸子,享受著這難得的舒適,感受著溫暖的手在身后撫觸的感覺。忽然他睜開眸子,捉住她的手笑道:“你進來一起洗吧?!?/br>半夏輕輕打了下他的肩:“快些洗吧,別想些有的沒的?!?/br>無末低笑:“你進來,我幫你洗背?!?/br>半夏搖頭:“這盆放下你已經勉強了,哪里還裝得下我?!?/br>無末卻憑了感覺,雙手一拉,待到半夏反應過來時,她竟然已經坐在了盆里,還是坐在他的腿上。她又怨又笑,捶著他的肩膀:“你這是做什么,把我衣服都弄濕了?!?/br>無末摟著她,頗為得意地道:“那你就和我一起洗吧?!?/br>半夏原本是想幫他洗完了趕緊讓他睡去的,可是抬頭見,忽覺得他說著這話時竟然有幾分小孩子撒嬌的味道,不由得笑了,摸了摸他的額頭:“這也沒發燒啊,怎么就糊涂了呢?!?/br>無末低頭,抵住她的額頭:“我沒發燒,好得很?!?/br>半夏動作停了下,她抱著自己的男人,怎么覺得他的樣子很是脆弱呢?她干脆也如他的愿,脫了衣服,又幫著他把頭發都挽起來,這才窩在他的懷里一起洗。結果這一個澡洗了好半天,最后弄得木盆四周全都是水。半夏無奈,自己去里屋摟著阿水睡覺,留下無末在這里打掃屋子。眼睛不好使,就摸索著掃地吧。==========================三愣子和木羊很快就出發了,出發時兩個人的想法各有不同。對于三愣子來說,那是新奇的體驗,他跟著族長這么久了,也是知道族長的想法的,明白自己這個小小的望族若想自立在上古山下,老是現在這個樣子可不行。他也希望能多了解下外面的世界,為族人做點事,是以抱了希望能長點見識學點東西的心態去的。當然了,盡快幫族長找到能醫治他眼睛的人,那是最好不過了。而對于木羊來說,他卻是無奈之舉。他對于外面的世界并沒有什么興趣,可是如今他在族中幾乎很難立足了。女人沒了,兒子也被她帶走了,他自己還犯了族人鄙夷的錯誤,使得走在大街上都猶如過街老鼠一般。這個時候,若是能出門一趟也是好的啊,總比憋在家里受著窩囊氣要強。☆、65厚炎回來幾日,只覺得自己的娘子對自己百般推拒,冷淡得很。他又不是傻子,很快聯想起這次走在街上大家看他的眼神,心知有異,便找了自己父母問個究竟。他的爹娘原本是不忍心說的,可是他們更不忍心看著兒子被悶在鼓里,于是便含蓄著說了,說了還小心翼翼地看著兒子。雖說這兒媳婦有諸多不如意,可是有總比沒有強,他們還等著抱孫子呢。厚炎聽了這個,面上倒是沒顯現出什么來,反而淡然地勸自己父母,讓他們不要往心里去。說木娃和無末原本就是表兄妹,這本就沒什么。可是他自己回到屋里,看著自己的娘子,臉上頓時黑了,陰沉著臉走過去。木娃正在那里鋪炕疊衣服,見他進來,并沒在意,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不過厚炎站在那里不動,她很快發現不對勁了,詫異地看過去。誰知道厚炎紅著眼睛,猶如被惹怒的斗牛一般,喘著粗氣走到了木娃身邊。木娃冷著臉道:“你這是要做什么?”厚炎終于開口,陰沉地問:“你那日和無末兩個人在山里,待了好幾日?”木娃臉上一紅,卻強自道:“那又如何?”厚炎冷笑一聲:“不如何,我還聽說你抱人家抱得緊呢?”木娃臉上越發紅了,扭過頭去看土炕的墻壁,不再去看厚炎。厚炎卻一把揪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