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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眼睛永遠看不到了,你就會嫌棄我了?”半夏搖頭:“怎么會呢?!?/br>無末伸手,憑著感覺摸上她的臉頰,將她慢慢摟到懷里,柔聲道:“那就是了,即使我瞎了聾了,我依然是你的男人,是阿水的父親。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一直都在。如果我以后沒法子打獵了,那我們就養雞種地,我有力氣,依然可以養活你們娘兩?!?/br>半夏只覺得眼睛發熱,她的手緊緊摟住無末精壯的腰桿,臉頰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你說得是,只要你還在,只要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那就很好了?!?/br>無末的大手來到她纖細的腰肢上,輕輕撫摸:“半夏,你以前總說想再要一個男娃,可是我不愿意讓你受苦,是以一直防著呢?,F在我才覺得,其實還是應該再生一個的,你愿意嗎?”半夏聽了這話,自然明白無末的意思,他雖然生還,但心里終究是后怕的,怕萬一這次回不來,自己和阿水以后無所依靠。要知道在這半獵半耕種的望族村,一家子里如果缺了男丁和壯勞力,那日子必然過得凄苦。她偎依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小聲說:“嗯,我也一直想要的,想再生一個和你一樣的兒子呢?!?/br>無末粗糙的手輕輕在她腰側嫩滑的皮膚上摩擦,另一只手則摩挲著到了她的后X臀溝輕輕揉捏。半夏頓時臉紅了,雙臂攬著他的腰肢,小聲道:“你身體還沒好呢,就算要娃,也不用這么著急?!?/br>無末將她抱在懷里,故作詫異地道:“我只是摸一下而已——”他挑了下濃眉:“還是說你這幾天一直不見我,現在想讓我弄你?”這話說的半夏微惱,紅著臉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剛回來,這里心疼著你呢,你卻開這種玩笑?!?/br>無末自己笑了:“我其實沒什么大礙,都是皮rou傷,只是看你擔心得很?!?/br>半夏將腦袋放在他肩膀上趴著:“你當然不知道,這幾天我過得什么日子。恨不得飛到山上去找你,可是又要顧著阿水,我簡直想一個人分成兩半呢?!?/br>無末聽了這話,笑意倒是漸漸收斂了,撫著半夏的背,認真地道:“我知道的,我在山里昏沉沉的,當時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簡直就想死在那里得了??墒俏蚁氲侥愫桶⑺?,就是拼死也站起來找點東西吃?!?/br>半夏聽著他這么說,想到他所受的苦,真是心如刀割,可是復又想起什么,忽然問道:“木娃是怎么找到你的???”無末回憶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什么都看不到,自己在附近胡亂摸,摸到什么能入口的便吃了,后來可能是昏睡過去吧,再醒來時,旁邊就是木娃。她當時說她是走丟了路無意中掉下那個山溝的?!?/br>半夏想著眾人口中所說,不禁問道:“即使如此,那你也不應讓她那樣抱著你啊,讓別人看到,沒得嚼舌根子?!彼嗣靥?,怨怪道:“你看你,身上一股子不知道是什么的香味,倒是和木娃身上的味道像得很呢!”無末聽了這個,眉毛頓時擰起來:“她抱著我?什么意思?”半夏澀澀地道:“別人告訴我的,說是大家發現你們的時候,她可是抱著你的啊,摟得死緊呢!”半夏提起這事,明知道自家男人對木娃絕對沒什么意思的,可也有點小小不快。無末眉頭越發皺緊了:“還有這等事,這可如何是好?!?/br>半夏見他沉著臉的樣子,不禁道:“你干嘛這么愁眉苦臉,不過是抱一抱罷了,人家也沒說就賴上你呢?!?/br>無末搖頭:“木娃可是厚炎的女人,厚炎我以后是要重用他的,如今出了這檔子事,萬一以后和厚炎有了間隙,那可大大不好?!?/br>半夏聽他說得有道理,低頭兀自想了一會兒道:“我看這事你也不用擔心,木娃她心里以前就有你,這件事厚炎也是知道的。人家既然敢娶,心里自然是有譜的?!?/br>她抬眸,望著自己的男人,柔聲道:“你以后可要遠著她一些,雖說你沒其他意思,只是把她當個meimei罷了,可是她既有那意思,外人又存了看熱鬧的心,但凡你們有所接觸,別人難免會多想的。這種事,如果傳到厚炎耳中,一次罷了,若有第二次,人家心里肯定也犯嘀咕?!?/br>無末伸手,憑了感覺正好摸到半夏的腰肢,他小小使力捏了一下,果然換的半夏哎呦一聲,他這才道:“你心里明知道我和她決計不會有什么的,可是到底不舒服,才說出這番話吧?”半夏心虛地低頭,干脆賴皮道:“那又如何呢,反正我不許你再和木娃接觸!”她捏著他的大手,小聲道:“我想起有個女人一直記掛著你,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呢?!?/br>無末點頭:“放心,以后我可要遠著她些,不然沒得惹一身麻煩?!?/br>這夫妻二人說了這么一些話,眼看著天色不早,便躺在那里去睡。以前他們二人都是各自占據大炕一邊,中間躺著那個四腳八叉仰面朝天的阿水的。如今呢,幾天沒見生離死別的,夫妻二人便靠在一起,側臉對著,無末的大長腿將半夏禁錮在腿下,夫妻二人算是相擁而眠吧。沒睡著前,難免有些小動作,摸摸這里,親親那里的,惹得兩人臉都有些紅。后來半夏到底是顧忌著無末身上有傷,刻意忍住,不敢再讓他碰自己了。================================第二日,無末起身后,精神好了許多,吃過早飯,費便過來了。他們要一起上山,去狼群禁地旁,想法設法看看狼族的傷亡情況。無末眼睛還沒好,不過幸好有追風,追風見到主人平安,很是激動,一直在那里興奮地嘶叫。待到無末騎上它,它撒開蹄子便往山上跑去,惹得身后的族人一直叫著:“族長大人眼睛有傷,追風慢些!”待到上了山,來到禁地旁,這里已經是白雪皚皚,無半點被燒過的痕跡,更無半點野狼痕跡。眾人看在眼里,難免擔憂,這些日子他們在山上尋找無末,卻從未見過任何一只狼的蹤跡。無末眼睛盲了,卻依然站在那里,仿佛在極力望向狼族的腹地。他記掛著那只和自己并肩作戰的野狼,也想著自己的狼兄弟小黑——自從那日在千草灣看到它被囚禁,后來只是聽說它離開了,可是到底去了哪里,現在過得怎么樣,卻是一無所知。無末和幾個族人也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就在他們以為也許狼族根本就不會出現,甚至也許它們已經滅族了的時候,遠處原來幾聲嘹亮悠遠的狼嗥聲。眾人聽了,精神為之一振,無末豎耳傾聽片刻,也以嘴發出狼聲以和那嗥叫呼應。過了也不知道多久,眾人只覺得狼的嗥叫仿佛越走越遠,最后那聲音不見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