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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的賢臣。所以,對待賢妃,紀無咎真心不忍下太重的手,寒了忠臣的心。賢妃覺得紀無咎今天回來,很可能來她這邊,俗話說得好,小別勝新婚嘛。兩人幾個月沒見,他與葉蓁蓁卻天天相處,總會看膩的吧。因此她好生打扮了一番,晚上邀月宮剛擺了膳,紀無咎竟就來了,于是歡歡喜喜地吃了飯。賢妃想著,皇上來不及用膳就來了邀月宮,看來是真的想她了,于是她更加高興,面上不覺帶了幾分j□j。只不過在侍寢之前,賢妃還有一事要做。“愛妃這是怎么了?”紀無咎故作錯愕地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賢妃。賢妃再抬頭時,眼圈已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br>紀無咎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說道,“你何罪之有?”雖如此說,卻并未讓她起來。賢妃便知道自己這一跪跪對了。她臉上現出羞慚的紅暈,答道,“皇后娘娘離宮之時,太后娘娘再四要求臣妾主持先蠶禮,臣妾一時昏了頭,便應下了。臣妾如此僭越,實在失禮得緊,請皇上降罪!”三言兩語,雖點出了是太后要求她的,卻也并未推諉責任。紀無咎雖依然神色平靜,但賢妃就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好了些,因此她也悄悄松了口氣。紀無咎沉默了一會兒,見賢妃跪得累了,身上不自在地扭動,他才說道,“你先起來吧?!?/br>“臣妾罪不可恕,皇上不罰臣妾,臣妾就不起來?!?/br>“你想讓朕怎么罰你?”紀無咎眸光一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賢妃的臉色更加通紅,低頭不語。紀無咎微向前傾了一□體,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賢妃由紀無咎扶著,緩緩站起身。大概是跪得久了,膝蓋一軟,竟又再次跌倒,好在被紀無咎接住了。賢妃坐在紀無咎的懷里,埋頭不敢看他。紀無咎微微皺了一下眉。美人在懷,若說一點不動心,那就不是男人。但他轉而一想到葉蓁蓁那醋壇子,又覺得好笑,自己今日若是和賢妃親熱一次,他日也不知要費多少力氣才能再爬上她的床。他自然喜歡看葉蓁蓁吃醋,只不過凡事都要有個度,過猶不及。一想到葉蓁蓁,紀無咎的眉宇間不自覺地染上幾絲溫柔。賢妃見紀無咎久久沒有動作,便抬頭看他,一見他春水般溫柔的目光,她的腦子一熱,探頭湊上去要主動親他。紀無咎卻仿佛被她這個動作驚嚇到,突然一撒手,急忙站起身來。賢妃:“……”他就這么把她扔在地上?“你僭越的是皇后,若是罰,自然也該由她來罰。明日自己去向她領罪吧?!奔o無咎說完這句話,不等賢妃反應,匆匆離去。賢妃既震驚,又羞憤,還隱隱有些害怕。葉蓁蓁那個女人一肚子壞主意,讓她來罰……***紀無咎從邀月宮出來,便去了坤寧宮,在外面制止了通報,他又無恥地站在窗外偷聽里面的動靜。葉蓁蓁在玩兒一只會說話的鷯哥。鷯哥是素風弄來的,花了不少錢,因想著皇后娘娘回來定然喜歡,所以一直放在坤寧宮養著。鷯哥大概是所有鳥里頭最會學舌的,唐人有詩曰,“耳聰心慧舌端巧,鳥語人言無不通”,說的就是這種鳥。葉蓁蓁:“說,甄威猛?!?/br>鷯哥:“真漂亮?!?/br>葉蓁蓁:“皇后娘娘甄威猛?!?/br>鷯哥:“皇后娘娘真漂亮?!?/br>葉蓁蓁:“笨鳥?!?/br>鷯哥:“你才笨?!?/br>葉蓁蓁:“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兒?!?/br>鷯哥:“……”葉蓁蓁:“紅鳳凰,粉鳳凰,紅粉鳳凰粉紅鳳凰?!?/br>鷯哥:“……”葉蓁蓁:“笨鳥?!?/br>鷯哥:“……”窗外的紀無咎聽得滿頭黑線,教鷯哥說繞口令,也太不厚道了,虧她想得出來。里頭的鷯哥似乎被激怒了,干脆脖子一梗,嚷道,“皇上駕到——!”葉蓁蓁嗤笑道,“他才不會來呢!”這句話讓紀無咎心猛地一跳,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纏綿在胸口。他高喊道,“誰說朕不會來的?”說著,走進暖閣。☆、65、試探...葉蓁蓁一見他,有些發愣,她站起身,行了個禮,“皇上怎么來坤寧宮了?”“這話說得,朕不來坤寧宮,能去哪里?”紀無咎答道。“你不是在邀月宮嗎?”葉蓁蓁低頭道。紀無咎走近,一手虛攬著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挑眉笑道,“又吃醋了?嗯?”宮女見狀,急忙退了出去。葉蓁蓁輕輕推開他,坐回到椅子上,說道,“皇上,我要與你說一件事情?!?/br>紀無咎走到她面前,牽起她的手,雙手握著,“皇后請講?!?/br>葉蓁蓁抽回手,“我知道你是一國之君,身邊斷不可少了三宮六院,你若是臨幸了哪個女人,請一定要告訴我?!?/br>“告訴你之后呢?你會如何?”葉蓁蓁抬眼和他對視,“到時候咱們便撂開手吧。你繼續左擁右抱,只莫要再來找我?!?/br>紀無咎捏了一下她的臉,“朕只不過在賢妃那里略坐了一坐,也值當你生這么大氣?”“我沒生氣,我是認真的?!?/br>“朕也是認真的,”他突然彎下腰,捧著她的臉,低頭看她,“你以后聽話,莫要氣朕,朕只和你一人好,好不好?”葉蓁蓁眨眨眼睛,“我不信?!?/br>紀無咎逗她道,“你就算不信朕,也該信一信它,”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它現在可只認得你呢?!?/br>葉蓁蓁果真認真地看起來,神情嚴肅。被她如此認真地注視,紀無咎只覺那目光似化作一雙手,輕輕撫摸他,于是他的嗓子眼就有些發干。“要是能上把鎖就好了?!比~蓁蓁感嘆道。紀無咎順口接道,“早就鎖上了,只有你能開?!彼f著,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葉蓁蓁心想,要不先這樣吧,出了事兒再說,不管明天怎樣,她先圖好今天的受用。抱著這種心態,她便有些放縱,又有些留戀。于是這一晚,紀無咎身上尚未消掉的舊牙印兒上面又添了新牙印兒。紀無咎被她咬得雖略有些疼,但更多的是舒服??粗砩系难烙?,一想到這是蓁蓁故意留在他身上的痕跡,他又有一種別樣的甜蜜的滿足感。總之,他的蓁蓁是越來越美味了,真讓人欲罷不能。***次日,妃嬪們來給葉蓁蓁請安,葉蓁蓁多和大家聊了幾句邊關的風光,重點嘲笑了一番女真男人的發型。當賢妃聽說女真男人個個都剃光頭時,心臟突突地跳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