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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剎住,背過手去。“表哥,等一下,”見他似乎要走,葉蓁蓁急忙說,她把那本武功秘籍拿給陸離,“你給我參詳參詳,這本怎么樣?!?/br>陸離翻看了幾頁,隨即遞還給她,“不過是些打基礎的內功,你練一練也不錯?!?/br>“這是絕世秘籍?!?/br>“是么,那大概是我眼拙,看錯了。恭喜表妹獲得絕世武功?!?/br>這時,院中響起另一男子的聲音,“看來朕來的不是時候?!?/br>葉蓁蓁頓覺不妙,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情形,自己和表哥的身份……都實在太容易讓人誤會了。更何況,紀無咎本來就一直懷疑她和陸離之間有私情。紀無咎從菩提樹的枝叢間走出來,不知是氣得還是凍的,他的臉色蒼白,身上氣質說不出的冷冽。殿內外燭火微弱,葉蓁蓁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覺那一雙眸子似是兩柄千年寒冰做成的利劍,直直刺向她,令人觸目生寒。“皇上……”這下玩兒大了,葉蓁蓁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釋一下。然而未及說話,突然之間,外頭晃進來好多燈光。兩隊太監提著燈籠奔進來開路,緊接著,太后扶著個宮女緩步走進來,腰桿兒挺得筆直,板著個臉,目光之中盡是嘲弄。葉蓁蓁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很明顯是個套,對方有備而來,捉jian成雙,誓要置她于死地。☆、35、反轉...“母后,您怎么來了?!奔o無咎看到太后,臉拉得更長了。他雖不滿于眼前看到的情形,但也絕不愿太后插手此事。“哀家怎么不能來。我雖不理六宮之事已久,卻也容不得有人把個后宮攪得鎮日雞犬不寧,自然要時時巡視一番,以防有人做什么下流的勾當,污了我皇家的臉面和血統?!碧笞呓鼇?,打量著殿外立著的幾個人,也不急著治罪,而是譏諷道,“想不到今日這英華殿竟然如此熱鬧,皇后就算想和陸統領敘舊,也還是要回避著些佛祖比較好?!?/br>這話說得很不中聽,敘舊怎么需要回避佛祖呢,必然是他們在做什么茍且之事。葉蓁蓁只覺渾身發冷,她從未有過如此被動的時候。她攥緊拳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清了清嗓子,說道,“母后多慮了。我在英華殿練功,正好巧遇陸統領。人人都知道陸統領武藝高超,我便向他請教了一二。想來佛祖必不會怪罪我這種轉益多師的做法?!?/br>太后冷笑,“巧遇?陸統領今日并不在此當值,如何與你巧遇?”葉蓁蓁同樣冷笑,“母后真是多知多聞,連陸統領何時當值都記得清清楚楚?!毖酝庵飧揪褪悄阕龅倪@一出捉jian的把戲。太后嘴上實在不是葉蓁蓁的對手,她轉頭看向紀無咎,“你的皇后與青梅竹馬的好表哥在此相遇,你就沒有想說的?”紀無咎全程都在盯著葉蓁蓁看。雖然聽到太后的話不痛快,但這個時候,他也確實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皇后,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br>“你真的是來聽我解釋的?”葉蓁蓁冷冰冰地看著他,語帶譏嘲,“既然如此,你怎么沒聽到我方才的解釋?”分明就是和太后一路的,現在裝什么裝!紀無咎神色一暗。太后怒道,“大膽yin/婦,竟然如此和皇上說話!簡直無法無天!來人,把這對jian夫yin/婦給我拿下!”周圍一群人便要上前捉人。葉蓁蓁修眉冷橫,鳳目圓睜,挺身向前一步,“誰敢!”她這氣勢十足的一聲怒咤,倒真把周圍人嚇得腳下有些猶豫。畢竟是皇后,現在對她不恭敬,以后若是她翻身了,要碾死他們簡直太容易了。葉蓁蓁從容地看著太后,說道,“母后為著后宮之中的清白安寧著想,孩兒可以理解,只是這樣無憑無據地拿人,怕才是真的沒王法吧?”有本事你拿證據出來啊。太后早知她有此招,抬手輕輕一揮,“搜他的身?!?/br>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陸離,皇后的身是不能輕易搜的。本著有jian/情必有私物的慣常做法,大家也可以推理出有私物必有jian/情這個結論。所以,如果現在從陸離身上搜到點和葉蓁蓁有關的東西,那么今日這事兒就沒個善了了。素月緊張得,幾乎快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她在一旁看著幾個太監撲上來在陸離身上一通亂扯亂搜,握著荷包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幸好幸好,幸好表少爺一來就將這個荷包給了她,要不然可真是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這個太后,心計竟然如此歹毒!太監們搜完身,果然一無所獲。搜不到也沒關系,太后心想,這次可不能放過葉蓁蓁了。于是她說道,“那么就請陸統領解釋一下,為什么你今夜會出現在這里,而且與皇后相談甚歡?”此時,方才參見過太后便一直沉默不語的陸離終于開口了,“稟太后,皇上,微臣是奉了皇上的密旨來此候駕,至于所為何事,微臣不知?!?/br>太后聽到這話一愣,看向紀無咎。紀無咎也愣了,“朕從未給你發什么密旨,更不曾宣你在此?!?/br>“微臣不敢有半句謊言。今日確實有一個內侍攜帶著御用之物來對微臣下達旨意,微臣雖然疑惑,卻也不敢懈怠,因此便按照那位內侍的指示來到此處,不想皇后娘娘的鳳駕在此。微臣左右等不來皇上,便斗膽上前向皇后娘娘打探一二,皇后娘娘拿著一本武功秘籍向微臣垂詢了幾句,之后正巧等來了皇上與太后?!?/br>一番話說得坦坦蕩蕩,連葉蓁蓁都有點相信了。只不過用御用之物下達密旨這件事情略有些怪異?;噬嫌植蝗奔埞P,寫個條費什么勁,又或者讓身邊的太監傳個口諭,也無不可,這樣既傳口諭又拿信物的……呵呵。紀無咎聽完他這一番話,問道,“哦?那個太監給你拿了什么御用之物?”陸離攤開手掌,雙手托著一個白色的徑長一寸多的圓盤狀物事,馮有德走過去取了來,呈給紀無咎。那是一塊羊脂白玉雕的九龍祥紋佩,白皙溫潤,狀如凝脂,絕非凡品。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確實是紀無咎的東西。天子佩的玉,在重要場合中要按照不同的季節佩不同的顏色,春天佩蒼玉,夏天佩赤玉,秋天佩白玉,冬天佩玄玉。這塊九龍祥紋佩是他秋天戴的,現在已經入冬,所以早就脫下命人收置起來了,卻不知怎么竟到了陸離的手上。紀無咎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不只是他,周圍人看了這塊玉佩也開始在心里頭揣摩。太后想著,難道兒子是站在她這一邊兒的?只不過這個手段太容易被人發現了;葉蓁蓁想著,果然有紀無咎在從中搞鬼,只不過給她下這種套子也太下作了點吧。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