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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暴制暴。他們之所以現在沒打到這里,一是因為我大齊國力強大能威服四夷,二是因為遠渡重洋到這里開戰耗費巨大,不是他們目前能夠承受的。但現在的情勢雖如此,以后的事誰又能預料呢,所以我們現在不得不防!”紀無咎沉默了好一會兒沒說話。“皇上?”葉蓁蓁以為他在想拒絕的理由。他從龍榻上站起來,踱步走向她,腳步緩慢而有力。葉蓁蓁眼看著他走過來,莫名地就有些底氣不足,低頭不去看他,只盯著他腳上鑲著金邊兒的皂靴,一點點向自己逼近。“你想得很長遠,”站定后,紀無咎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朕自嘆不如?!?/br>葉蓁蓁看著近在眼前的他的腰帶,黑色緞面上對稱繡著兩條游龍,一顆黑色的大珍珠綴于其中,外形渾圓飽滿,閃著柔和而深沉的光芒,“皇上過獎了,我這人愚鈍憨直,看到什么說什么,不及皇上,胸中自有萬里丘壑?!?/br>大概是被夸了心情好,紀無咎的聲音輕快了一些,“朕要賞你,你想要什么?”葉蓁蓁很不給面子,“不用,我什么都不缺?!?/br>“朕想賞你,你抬起頭來?!?/br>葉蓁蓁依言抬頭看他。他今日穿了暗紅色燕居服,衣料看不出來,但柔軟服帖,上繡著黑色圖案。黑色交領之內,露出一圈兒白色的里衣。這身衣服安穩恬靜,不若龍袍那樣霸氣十足,倒把他整個人襯出一種慵懶的味道。此時他正微微彎著腰,低頭看她,唇角微彎,眼角帶笑。葉蓁蓁抬頭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他一直這樣看著她不說話,她也就只好一直這樣抬著頭和他對視。堅持了一會兒,脖子有些酸疼,頭也開始暈沉。于是葉蓁蓁盯著他那張俊臉,就開始浮想聯翩起來。怎么會這么好看呢……“你在想什么?”紀無咎突然問道。“你長得真好看?!?/br>“……”從來沒被人如此直白地夸贊過,紀無咎愣了半天回不過神來。葉蓁蓁覺得自己真是昏了頭,竟然說出這么莫名其妙的話。她不敢看紀無咎了,低頭沉默下來,把簪在頭頂正中的一只絹花牡丹對著紀無咎。紀無咎終于反應過來,自己這好像是又被調戲了?他身為九五之尊,總不能老是被個女人調戲。想著,他抬手握著葉蓁蓁的下巴尖兒,緩緩地抬起來逼她和他對視,“朕長得好看?原來這就是你要的獎勵?”說著,不等葉蓁蓁反應過來,彎腰在她頰邊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吻。說來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被人親,感受到臉上一觸即消的柔軟觸感,葉蓁蓁的臉紅了一紅,側頭避開他。他的嘴移到她耳邊,含笑問道:“夠了嗎?”葉蓁蓁不語,搖起輪子要走,紀無咎卻不放她,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一樣,運起臂力按住她的椅背。葉蓁蓁只好抬手劈向他的手臂,本意是想讓他躲開,然而他卻和她拆起招來,葉蓁蓁很是無語,又不想被他看輕,全力應付著。馮有德端茶進來時,正好看到兩人打斗的場面,“偷襲”“忤逆”這類關鍵詞一瞬間全部蹦進腦子里,嚇得他跪倒在地,“皇上……”您怎么動起手來了,“皇后娘娘……”您怎么跟皇上動手。紀無咎停手,端起托盤中的茶剛要喝,余光瞥見葉蓁蓁面帶不愉的臉色,便把手中的茶遞給她,自己又拿起另一杯。馮有德心想,皇上和皇后娘娘看起來感情很好的樣子,他們這是在裝給誰看呢……葉蓁蓁喝了口茶,剛想告辭,那頭一個慈寧宮的宮女走了過來,“參見皇上,皇后娘娘?!?/br>“起來吧?!?/br>“皇上,太后娘娘請您去慈寧宮商議要事?!?/br>“什么事?”“是許小姐入宮封冊各項事宜?!?/br>“走吧,一起去?!奔o無咎說著,親自推起葉蓁蓁的椅子。葉蓁蓁心想,自己這次恐怕又得給紀無咎當槍使了。只不過她雖然堅信自己能夠做到指東打西,卻總也看不明白這混蛋到底在往哪里指。想著想著,一側頭,看到他扶在椅背上的手,修長的手指因用力過度,骨節泛白。不想推就不要勉強,葉蓁蓁冷哼。☆、24、落水...紀無咎微服出巡體察民間疾苦時,曾親眼見識過平頭老百姓們買東西殺價的場面,個個唇槍舌劍,攪纏不休,比朝堂上文武百官們吵架的動靜也不小。今日,他有幸得見后宮女人們的殺價:太后和皇后之間就許為容大小姐入宮該封什么品級按什么禮儀而再起爭執。葉蓁蓁尋思著,許為容不管怎么說都是太后的人,她和太后比賢妃和太后還要親近許多,因此最好不要讓這女人地位太高,要不然又是一個麻煩。再者說,皇帝想納哪個女人,不可能一上來就封嬪封妃,賢妃當初一入宮就被封了妃,也是因為沾了帝后大婚的光,那是特例。許為容的父親不過是個太常寺少卿,爺爺又有爵無功,還被她爺爺葉修名打壓過,所以太后也不能拿家世當借口。葉蓁蓁早就想通了,她和太后雖然沒撕破臉,卻也相去不遠,所以用不著照顧太后的面子,便一個勁兒地和她嗆聲。太后說許為容“溫柔大方”,葉蓁蓁就說“這后宮之中哪一個不是溫柔大方”;太后說許為容“腹有詩書”,葉蓁蓁就說“不如讓她去考個女狀元,在朝廷上為皇上盡忠也是一樣,何必擠在我們這些只會相夫教子的脂粉堆里受埋沒”;太后說許為容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美人兒”,葉蓁蓁就冷笑,“滿京城都知道她長得漂亮,看來這個大家閨秀經常拋頭露面呀”;太后說……太后說不下去了。她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遇到葉蓁蓁這樣直來直往連圈子都懶得兜的,上下嘴皮一碰說出來的話就跟小刀片兒似的直往人臉上刮,讓她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于是太后看了賢妃一眼。賢妃是她故意叫來的,本想著多一個人助陣也好,卻沒想到她一直不肯開口。賢妃當然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但是她這兩天慢慢地也回過味兒來了,皇上生她的氣,很可能是因為不喜歡她插手許為容的事兒,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觸這個霉頭。而且她也發現了,葉蓁蓁表面上有些瘋癲,偶爾還胡言亂語,但實際上真真是個狠角色,她方流月昨兒是太輕敵了些,才摔進溝里去,以后絕對不會了。所以賢妃不動如山地坐著,誰也不看,什么話也不說。太后又轉頭看向紀無咎。按理說許為容名義上是太后和皇后做主幫皇帝納的,皇帝只需坐等美人入懷就好,之前的一應事務不需要他參與,規矩就是這么奇怪。不過如果皇帝主動開口給這小老婆提一提位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