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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側一直摸,最終停在他的大腿根處。紀無咎的心跳漸漸有些不受控制,他側頭看向葉蓁蓁。她正閉著眼睛,睡得香甜,只是眉頭微微隆起,似乎是哪里不舒服。不會是欲求不滿吧?紀無咎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但與此同時心里頭又隱隱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興奮。葉蓁蓁的手指屈起,在他的大腿根處撓了撓,停一下,又撓了撓。紀無咎被撓得一陣發癢,那種癢,順著他的腿一路向上,一直傳到嗓子眼。他不自覺地吞了一下口水。還是癢。葉蓁蓁猶自不知,手下撓得更歡了。紀無咎只得一把扣住她的手。他的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于是抓著她的手放到她自己的腿上,葉蓁蓁用力地抓了幾下,最終安靜了,眉頭舒展,沉沉睡去。果然是腿上癢,撓錯了。紀無咎哭笑不得。他重又閉上眼睛,然而這次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體內的血液似乎熱了起來,叫囂著想要沸騰。雖然腿上的手已經離開,然而那里被撫摸的感覺卻殘存下來,揮之不去。如果方才她的手再往上移一寸……這個古怪的念頭一旦出現,便無法再鎮壓下去。紀無咎控制著自己不去想,卻無法不去想。若是她的手再往上移一寸,便會碰到……感覺到自己身體明顯的變化,紀無咎再次哭笑不得。他自成人起,在房事上從來都是既不壓抑也不放縱,這種事情就和吃飯一樣,餓了就去吃,吃個八分飽便好。所以他鮮少有欲求不滿的時候,現在被人摸一下腿就起這么大反應,他自己也覺得十分意外。當然,之前也沒人主動摸過他。深呼一口氣,紀無咎試圖平靜下來,換來的是卻是他那小兄弟翹得更高。再理智的男人,當他身上的血液呼嘯著往下半身奔時,指揮他行動的那根弦也就往下轉移了。紀無咎即便自制力再強,他也是個男人。此時他目光一暗,再次看向身邊的葉蓁蓁。某人依然睡得香甜,還咂了咂嘴。紀無咎坐起身,伸手探向她頸后,在她的安眠xue上用力按了幾下。接著,他抓起她的手,覆在自己胯間。室內,朦朧幽暗的燭光猶自不知疲倦地搖曳,寂靜許久的絲滑床帳卻突然抖動起來,如一道明黃色的瀑布,不住地流瀉翻騰,濺起一陣陣粗重的喘息聲,繚繞不絕。***雖然頭天晚上幾乎沒睡什么覺,但紀無咎一早起來時依然神清氣爽。馮有德瞧著,皇上今日的臉色倒是比前幾天都好了些,不虛不燥,想必是這些日子的食補起了作用。興許是安眠xue上被按的那幾下還有些余威,所以紀無咎起床的動靜沒有吵醒葉蓁蓁,素月想要叫醒她,紀無咎揮了揮手,讓素月輕輕放下床帳。紀無咎精神不錯,但是一想到自己昨晚做的事情,又感到無所適從。他身邊兒從來不缺女人,自瀆的經歷還是頭一次,何況還是握著葉蓁蓁的手,總歸會覺得別別扭扭的。可是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他興致來了,沒把持住,而且確實舒爽到了……所以紀無咎頗有些糾結。這種糾結從坤寧宮一路持續到皇極殿,最終被葉修名和方秀清給打斷了。紀無咎坐在寬大的龍座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倆大學士各自擼袖子親自上,吵架。這倆一個內閣首輔,一個內閣次輔,可以說是這天底下除了紀無咎之外最有權勢的兩個人?,F在這兩個位極人臣的老家伙一點也不矜持,情緒激動,言辭激烈,話里話外刀光劍影,周圍的人不敢參加這種級別的吵架,也不敢勸,紛紛沉默地看著紀無咎。紀無咎也在看熱鬧。他們吵架的由頭還是修水庫的工程。葉沐芳已經出發去了山東,剛一到山東就遇到困難,葉修名一口咬定是方秀清動了手腳,所以告到御前,暗指方秀清挾私報復,置黎民社稷于不顧,并且強烈建議紀無咎修改計劃。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方秀清都不可能承認。所以他一頭反駁,一頭指責葉修名血口噴人,欺瞞皇上,違抗圣命。看來雙方各自給對方扣帽子的本領都很大。其實這件事情本來并不嚴重。但葉修名一來想表明態度,讓方秀清不敢做得太過,二來也知道“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所以就打算多在紀無咎面前提一提,哪怕提十件事情他能答應一件,也十分劃算。紀無咎看夠了,把兩個老家伙分別安慰了一番,然后又下了一道圣旨:給葉沐芳再撥一筆錢。他雖然討厭葉氏,但也絕不喜歡為了私人黨爭而耽誤大事的做法。無論如何,這項工程進展得越快越好,方秀清可以使絆子,可也要注意分寸,不能拖延工程進度。所以紀無咎此舉是明擺著給方秀清套了個圈兒,先提前警告一番,告訴他皇帝陛下的底線在哪里。下了早朝,紀無咎在御花園中散了個步。路過含光殿時,眼看著殿前的一株桂樹,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轉身問馮有德,“朕記得往常時候莊妃會做一些桂花味兒的點心,酥軟可口,怎么今年沒有了?”“回皇上,莊妃今年也做了,只是……都被皇后娘娘吃光了?!?/br>“……”身為皇帝,紀無咎自然不會因為幾塊吃食而降罪于皇后,只不過他還是不知不覺地踱到坤寧宮前??吹酵跤胁派钗豢跉鈴埓笞彀蛣傄霸?,紀無咎抬手制止,王有才提起來的一口氣又憋了回去。紀無咎走至窗前,聽到里頭傳來交談聲。房間內,葉蓁蓁神色恍惚,像是在回憶什么。素月不知昨晚發生了何事,但是一想到葉蓁蓁的性子,不免擔心。她笑問道,“娘娘,想什么呢,這么入神?”“素月,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br>“什么夢?”“我夢到我有兩個核桃?!?/br>“娘娘想吃核桃了?奴婢這就讓人端些鹽焗的核桃仁兒來?!?/br>“不是,”葉蓁蓁搖了搖頭,遲疑地說道,“我當時就只把它們拿在手里,也不吃?!?/br>“那想來是娘娘手上經脈阻滯,需要活絡一下。不若讓王有才去尋些文玩核桃,每日握在手中把玩兒,又通經絡又強心脈?!?/br>葉蓁蓁迷茫地盯著自己的手,“可是……我真覺得,我就是有兩個核桃呀……”紀無咎聽到這里,轉身就走。他雖腳步略有些踉蹌,卻走得極快,馮有德小跑著跟上他,偷眼打量圣上的臉色,好像……有些僵硬?似乎在強自忍受著什么……坤寧宮和乾清宮離得不算遠,只隔著一個交泰殿。紀無咎回到乾清宮,終于忍不住,坐在桌前低頭悶笑起來,笑聲壓得極低,肩膀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