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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果有可能,她寧愿一輩子瞞著他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自己和對方保留這一點點私隱??墒窃旎?,卻不得不當面向他解釋孩子的來歷,孩子是無辜的,可是她這個母親這一刻無地自容,低下頭,“對不起?!甭曇魩撞豢陕?。攥著她的大手忽一瞬擰緊,繼而松開,屋子里一片殺死人的靜默。半晌,“我以為……”沈驥苦笑著停住,然后低聲問道,“皇上知道嗎?”初初艱難搖頭,忽而警惕地抬起眼,銳利的目光看向他,“你不會要告訴他,是嗎?”沈驥的目光沉厲,“這是皇嗣,初初?!?/br>“不!他不必要知道!”初初飛快地反駁,放緩了聲音道,“這個孩子,別人會質疑他的血統,宗室不會承認他!”沈驥長時間未語,臨走時他低低道,“你是想讓我欺君嗎,初初?”盛初初腳步虛軟地回到客居的小院子,十幾個郡縣一共送來了二十余名大夫郎中,只有她們是女子,故爾安排了這一個單獨的院落,倒也清凈,只是李醫娘一直到中午也沒回來,初初躺在床上,亂七八糟的做了許多夢,醒來時已是申時(下午三點),她終于決定不能這樣,起身走出房門。經府內仆役指引,初初找到毛皂居住的院落。毛皂卻不在,初初便到門外等候。不一時,遠遠地看到毛皂的身影,正向著這院子走來,初初剛要上前相喚,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叫住他,她大吃一驚,以為他這么快就查到她的隨從,忙躲到樹后面,偷偷張望,那正說話的兩個人卻好像早就相識一般,初初越看越疑,直到毛皂與那人分別,走到近前,她方回過神,從樹后面走了出來。“夫人!”突然地看到初初,毛皂很是意外。“毛師傅,”初初勉強一笑,探尋地看向他,“方才毛師傅在與誰說話?”毛皂半晌沒有說話。初初看著這一路陪伴她們行來的壯實漢子,街頭的偶遇,胡人牙第二天歡天喜地的向她們推薦,“大喜事,大喜事,可巧就有這么個人……”這一路的悉心回護和照顧,原以為是幸運遇到了他,沒想到卻是那人一早的安排。初初眼里含著淚,毛皂道,“夫人剛才已經看到了?!彼鹧劭粗?,那目光忠實、干凈而坦蕩。“是,什么時候,你怎么會找到我們?”她低低地問。“夫人是否還記得,將軍離開時,讓梟鷹到府外一個朋友那里去接飛書,那個人,就是在下。不過我不是將軍的朋友,而是他一個部下,”雙手抱拳,“毛皂見過夫人,以前之事,多有隱瞞,純屬有因,望夫人莫怪?!?/br>初初全明白了,怪不得梟鷹見到毛皂便絲毫不排斥地立上他的肩頭,當時只以為是投緣和巧合,但哪里有那么多的緣分,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她突然轉過身,匆匆離去。“夫人!”毛皂喚。“毛師傅,我要去見他,帶我去,我要去見他!”沈驥剛到議事廳,一個侍衛過來,“沈將軍,外面一個女子找您?!?/br>劉宗生一進來便聽到這句話,上午沈驥在病房扛走了一個女藥童,這消息他也聽到了,不過他相信沈驥,事出必有因,便不語,看向他。沈驥抱拳,“大都督,”劉宗生揮揮手,“我們先議事,你那女人可等得?”沈驥俊臉一紅,喚周成進來交代了兩句,恢復自若,向劉宗生道,“可以了,大都督請說?!?/br>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后天有事,周五或周六復耕。第48章海棠————————————眼中歡事常稀有,明年應賦送君詩—————————————沈驥與劉宗生商議完事情,回到自己房中。門開了,他一眼瞥見角落里坐著的身影,聽見他開門的聲音,動了一下,站起身。將身上的佩刀解下來放在案上,沈驥轉過身,“初初?!?/br>他站在夕陽的光里,橙紅色光圈的影,他方正的下顎,充滿男子氣概和陽剛味道的臉和身影,這樣可親而陌生的人,初初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滿腹的話語,那些想要表達感激的意外的話,好像每一句都是多余。這男人為她做了那么多,他從來都沒有想讓她知道過。與他相比,自己是多么的自我和狹隘。“你……跟我們一起來嶺南的,有一個叫邱漢生的,他來了蘭州府說是投奔你……”“邱漢生?哦,他的武藝很好。這次立了功,現在是一名別將(注:從七品下)?!鄙蝮K回道。初初有些意外,想一想卻在情理之中,“是嗎,那很好?!毕胍幌氲?,“邱大哥是個好人,我欠了他很多,請你……多給一些機會給他?!?/br>“好?!毕﹃栔兴麘?。不知道再說什么了,初初抬起眼睛看了沈驥一眼,“謝謝你,保重?!彼掖业?,轉身要離開。“來找我就是要說這些嗎?”男人的聲音從背后響起,他向著她走過來,縮短了兩人的距離。眼眸驀的一下潮濕了,初初略微一停。抬起腳的身子被拉拽到身后剛硬而溫暖的懷里,一只大手撫上她的后頸,將她的臉貼到自己胸膛前,那溫熱熟悉的氣息,有力的心跳立刻砸到面前?!皣u,噓,別說話,”沈驥阻止了她想掙脫的動作,聲音低沉微啞,“我明天就要走了,讓我抱抱你?!?/br>懷里的女子僵硬了一下,然后,柔順地偎在他的胸口。撫著她后腦的手將她的頭托起,沈驥的嘴唇壓下來,初初一開始接納了他,然后開始閃躲。然而那托著她后頸的手、錮著她腰肢的胳膊是那樣堅決,她哪里是他的對手,氣喘吁吁地張開了嘴,奉獻出自己的香甜和津液,接納他的,沈驥溫柔而堅決地將舌頭探進她的嘴里,逡巡過每一個隱秘的角,吮吸、摩挲、舔舐,直到初初發出一聲嚶嚀,沈驥放松了對她腰肢的鉗制,閉目隱忍了一下激動的情潮,在她眉角處輕吻了一下。“你哪里也別想走了,”沈驥抬起頭,看著她道。“什么?可是……”初初退后一步,搖頭拒絕。“留下來,留在蘭州府!”沈驥止住她,“你現在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