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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這都不知道,邸報上不是寫著的嗎?圣人令鴻臚寺大夫柳如輝為使,他就是國舅爺??!”周宗良來到宮城一處不起眼宮殿的廡房,打開門,一個侍女領著他往里走,走進內室,侍女揭開珠簾,示意他進去,周太醫緩緩走進。一個身穿雪青色宮裙的少女正伏在案上讀書,裙角壓著一枚深紫色絲絳墜著的環佩,青黑的發髻上只簪了一朵珠釵。少女看見他,微微一怔,然后記起來他是誰,放下書本。她生的白,這樣素雅的裝扮更襯得人膚光勝雪,有如明玉珠輝。“盛姑娘,”這位姑娘目前身份未明,周太醫模糊地喚一聲姑娘,微微躬身,“老夫奉皇上旨意,來給姑娘診脈?!?/br>初初道,“有李醫娘在,我的身體已經大好了,不用再勞煩周太醫?!?/br>相似的場景,相似的對話,只是這一回,初初沒有了上一回的惶恐猶豫,換做周宗良覺得頭痛。這時候李醫娘從外面進來,周太醫看見她,先是覺得面熟,接著一笑,“原來竟是你,若是知道你在這,老夫真不用來了?!?/br>李醫娘欠了欠身,“周世伯?!?/br>原李醫娘出自醫藥世家,她的父親與周宗良是舊識,侍奉過前齊哀帝(前齊最后一任皇帝),大周建立后,太祖善待前齊留下的太醫、宮人,不少人留下來侍奉新帝,不過李醫娘的父親李太醫感念哀帝的知遇之恩,自請去了行宮。周太醫深知李太醫醫術精湛,遠在自己之上,李醫娘一脈相承定也不多遑讓,便起身告辭,“如此,老夫先別過?!?/br>聽完周太醫的稟告,得知初初沒有讓他診治,皇帝的眉毛皺起來。“行宮的李醫娘是前齊李云山李太醫的女兒,家學淵源,有她給盛姑娘調養,再妥當不過?!?/br>皇帝沒有說什么,示意他退下。周太醫走后,皇帝喚和梨子,“去請她過來?!?/br>不用說名字,和梨子自知道是誰,剛轉過身走了沒幾步,卻聽皇帝又道,“算了,”和梨子站住,皇帝的聲音輕,他只疑自己是聽錯了,但展眼間皇帝已又重新低頭批閱起奏章,和梨子哪里敢再問,輕手輕腳得回到原地站好。已是夏末,入夜便帶了些涼意。月光如紗一樣透過六角隔窗,淡淡地照在竹榻上的少女身上,睡夢中她的臉很平靜。初初在做夢。夢境中自己站在云氣藹藹的一處所在,這地方仙氣朦朧,讓人忘記人間煩憂。幾株海棠從云海中伸出,潔白的花朵開在枝上,讓人忍不住伸手觸摸。初初看著一朵花兒,驀然間那海棠竟然從枝頭跌落,直落到自己胸前,花瓣上的露水也跟著花朵一同跌落,眼見著就要滴到她薄紗衣裙的前襟上。“咯吱”一聲聲響,初初醒了。有人從身后抱住她,她嚇的心口一縮,冰涼的感覺好像夢中帶著露水的海棠花真的跌到胸口處似的,緊接著火燙的唇貼到她的耳邊,“別怕,是我?!?/br>懷里的身子有一瞬間的軟落,緊接著就僵硬起來。“不!”前襟已經被打開,他的手伸進去。“不!不要!”強烈的緊張和排斥感,讓她激烈得掙扎,身子不可抑制地發顫。回答她的是皇帝一手別過她的下巴,深深地吻進來。初初想吐,可是他堵了她滿嘴,兩人的唾液不斷交換,皇帝不愛熏香,體味也不重,但他強勢的風格總是讓自己的氣息充塞到兩人間的全部,初初不能呼吸,也不想呼吸,頭腦里暈眩得整個人像是在不斷地打圈,憤怒和無力,這兩股相悖的情緒并行,一直到喉頭、心底、再蔓延到每一根手指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后還要這樣子來對她!深深地咬住皇帝的嘴唇,直到血腥味遍布在兩人交織的吮吻中,燕賾一手托住初初的頭,一手握著她柔軟的乳|房,安撫一樣的愛撫著,女孩終于松開他的唇瓣,“你走,”被放倒在床榻上,她輕顫著命令,衣襟被徹底松開,撫摸過她全身的手急切火燙的讓人害怕,一時間,竟又讓她有了那天晚上四只大手在身上游移掐玩的錯覺。“不!你走開,滾開!”羞恥、骯臟、對男人和自己的厭惡,初初抓起身側的枕頭,猛烈得向著身上的皇帝揮打,她手腳并用,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最后燕賾抓住她的手,將她背過身壓伏在竹榻上。時光一點一點得靜下來,兩個人劇烈的喘息一點一點平復,月光淡淡地透過六角隔窗照進來,初初清瘦的脊背上,那一道脆弱的凹痕。燕賾從她的脖頸處,順著那道凹痕一點點往下吻,舌頭刷過敏感嬌嫩的肌膚,感覺她的瑟縮和輕顫。淡淡道,“你本來就是朕的,讓我到哪里去呢?”作者有話要說:第28章兩全(新)——————————————云南邊境起烽煙,自古忠義難兩全—————————————把懷里的身子再次翻過,燕賾將頭埋進她豐盈的秀發里,流連著道,“初兒,朕的小溪……”“不要這樣叫我?!?/br>燕賾置若罔聞。完全沒有防備,初初猛得將他推開,“啪”的一個巴掌甩到皇帝臉上。燕賾愣了,鉗住她的手腕,“你竟然敢……”初初啐道,“豬,只會強迫女人的豬!”燕賾臉色鐵青,火熱的情長化作憤怒,尋常男子被這樣子對待怕也是不能忍受的,何況他是一貫高高在上的帝王。“??!”被甩出去跌趴到地上,初初覺到一邊胳膊傳來一陣劇痛,是脫臼了。“不知好歹的賤婢,”皇帝咬牙道。初初回過頭,用未受傷的胳膊捂著另一只,“若你不是皇上,我何須忍你至廝!”黑暗中皇帝的臉變了又變,月光冷淡,斗室內氣氛壓抑得嚇人,和梨子守在門外面,心跳得幾乎都要從嘴里蹦出來。過了一會,聽到悉悉索索穿衣的聲音,皇帝走了出來,他急忙跟上。第二天,陽光明媚,這一處不起眼的宮殿廡房在晨光中靜悄悄的,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李醫娘給初初接上手臂,少女的脖子上有幾處吻痕,額頭上有淤青的痕跡,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