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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沈驥真的失手傷了皇帝。燕賾一個虛晃,用胳膊將沈驥脖頸勒住,“不是說一生一世一雙人?你的青璃呢?全都忘了?”沈驥掙脫開,反將皇帝翻壓到身下,“你若是真心,又怎么舍得這樣對她!”兩人都是惱羞成怒,彼此之間的拆招更是兇狠。沈驥自五歲起陪侍皇帝,做他的伴讀,兩人之間相處的時間都超過與自己的兄弟,弘德帝自幼天資過人,龍質鳳章,目下無物,沈驥卻是沉穩內斂,木秀于林,太宗曾看著兩個孩子對沈薄道,“吾兒佳,卿子也佳,幸甚!”確實,十幾年來,皇帝對沈驥亦友亦兄,沈驥對皇帝亦主亦弟,君臣間的情誼非同一般。但是現在,燕賾恨不能將沈驥吃了,沈驥也全不像平時比試時那樣時時相讓,兩個人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出去的實實在在。和梨子在旁邊看的擔憂無比,這時候一個小宮女跑過來,他一聽消息,忙跑到場下跪倒,壓低著聲音道,“皇上,初初姑娘昏倒了?!?/br>兩個人頓時停下來。“你說什么?怎么回事?”燕賾甩開沈驥,走過來問。“已經請了醫娘,”見二人分開,和梨子輕吐了口氣。皇帝走到報信的小宮女身邊,“帶朕過去?!?/br>“是,”小宮女忙應道,轉身帶路。“這位姑娘平日保養太差,憂思又重,氣行不暢,故而有經痛頑癥?!毙袑m的醫娘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倒像是見過世面的,面對臉繃的像雷公一樣的皇帝,依然侃侃而談。相反,她倒是有些奇怪,不過是一個宮人痛經昏倒了,怎么皇帝就黑著一張臉來了,臉上還有汗有傷,一副剛和人干過架的模樣。聽到醫娘的話,皇帝松了一口氣,再看看榻上躺著的女子,面無血色,眼睛下面隱隱的青黑,又皺了皺眉。“有什么辦法治好嗎?”他問。醫娘道,“這種病是女人常見癥,她的重些,需平日細細調理,沒有立竿見影的藥?!?/br>一個宮人過來,“李姑姑,請隨奴婢開藥去吧?!?/br>李醫娘走出內室,看見一個面容嚴峻的高大男子站在大殿,看著內殿的方向,目含關切。不一會,皇帝出來了,李醫娘不再多看,隨宮娥出去。“她怎么樣了?”沈驥問。“沒有什么大事?!被实鄣?。兩個人沉默了片刻?!鞍ⅢK,”皇帝的聲音很淡,已經完全沒有剛才的火氣,“你方才說的事,朕不想再聽你提第二次?!?/br>皇帝行獵回宮,并沒有像之前劉貴人猜的那樣,初初乘機復寵,反而是索性她連皇帝寢宮當值的差使也不做了,好像一下子就消失在這深深的宮城里。有一日現居住在長信宮的史良媛說是扭了腳,動了胎氣,皇帝過去看問,不知怎么史靖苿就惹惱了他,皇帝命她今后就呆在長信宮,哪里也不準去,一直到生產,又命方貴妃多多看顧。說是安胎,其實就是禁足。不僅孕中的史靖苿徹底失了寵,含德殿的鄧美人和宋仙兒也不大像以前那樣得意,倒是明光殿的許知萱時常被喚到長慶殿相陪。許知萱為人平和,性格穩重,眾人都服,善妒如劉貴人便也沒那么多說的,奉承著方貴妃,“還是貴妃娘娘的眼睛準,這一撥新人里,真的就許美人最后顯出來?!?/br>方貴妃笑笑,“畢竟是許大人家教養出來的小姐,底蘊是厚重些?!?/br>劉貴人忙道,“再也比不過娘娘家,方家百年世家,是真正的清貴之家?!?/br>方貴妃打趣她,“那阿靜你呢?你們可是邵太后(太宗生母,太祖側室,太宗即位后追封其為太后)的娘家?!眲①F人出自邵太后母族,論起來,她是皇帝的表妹。劉貴人自嘲,“若沒有這樣一層身份,哪里輪得到我進宮?”貴妃拍拍她手,“阿靜不要再煩擾。還記得本宮問過你這深宮里最緊要的是什么?身位妃嬪,最緊要就是身份,皇上是明君,最是講理,只要安安分分,一世的榮華是少不了的?!?/br>只是寂寞些。劉貴人知道她是借史靖苿的事說話,嘆口氣,“也只好這樣過了?!?/br>作者有話要說:不大會看霸王名單,漏了的童鞋見諒:kd、黃桃、kikiathena、鏡花水月、乖乖、咩咩羊、大美嘎歡歡喜、妮妮愛化妝、芳芳、兮兮,謝謝。第27章相見(新)————————————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嬋娟——————————————弘德帝華陽山行獵回京之后,趙王發現自己竟然成了大元宮的拒絕往來戶。雖然一向沉迷音樂不問世事,但身為天家人,對這些東西最是敏感,皇宮里面,閑來是風和日麗歌舞升平,一個不慎就是血流成河尸首滿地。且燕氏皇朝從太宗那一輩,宗室之間的斗爭實在是激烈,太祖五個兒子,除了太宗燕承,只有晉王存活,太宗四子,除了弘德帝燕賾就只有趙王猶在。想到這里,趙王不禁惴惴,難道是進獻的樂遙散和樂遙香丹出了問題?但那藥丸和香丹都是精純提煉,只有助興之功效,絕無損傷人體的可能,怎么就得罪了皇帝呢?千方百計得與和梨子暗中聯系上,這位小公公只帶出來一句話:此事萬勿再提。趙王得到此話,更潛心到音樂之中,連門都不出了。晉王之前被皇帝禁了足,趙王又自關緊閉,一時間各貴胄大臣們府邸內又生出多少猜測,加之和梨子又“摔傷”了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傷的是貨真價實,眾人更試圖著將這些情況聯系起來,去猜這幾天行獵到底發生了什么,還真出了幾個版本,說什么的都有,所幸這事連當事人之一的趙王都是稀里糊涂不明就里,那些猜疑自更是與真實情況謬之千里。那一天他求婚的時候,對面的少女蒼白的面頰,睜大了雙眼。“你愿意娶我?”一時間,那雙眼睛說了多少話,疑問、猶豫、懷疑,看得出她有許多問題,比如,為什么,你是在憐憫還是要贖過……但是,最后她什么都沒有說。“好?!睕]有血色的嘴唇吐出這一個字后,盛初初重新低下頸子,把額頭貼在膝蓋上。那一刻,沈驥自己心里頭也是五味雜陳,“你等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