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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油就想偷溜,誰知才回身,抬腳往旁滑了兩步,就覺后頸衣領一緊,整個人往后倒跌回去,幸得那人飛快反手扶住了他的背,才沒讓他摔個屁股著地、四腳朝天,但還沒來得及慶幸,他已經整個人被提了起來,生生轉了半圈,被迫面對那不得不面對的人。眼前的男人,皮笑rou不笑的挑起了濃眉,冷冷的瞅著自己。“想去哪?”被像只小貓般拎著的少年,硬著頭皮咧嘴一笑,睜著烏溜溜的大眼,臉不紅、氣不喘,正大光明的說。“撒尿?!?/br>***人高馬大的男人,拎著手中的小貓——不,是麻煩,他拎著手中的麻煩,一路擠過人潮,走回了敞開的后門卸貨的空地。載滿了糧草的車馬,整齊的排著隊,等著兄弟們卸貨。幾位駕車卸貨的兄弟,看見他和他手中那位麻煩,紛紛笑了出來,有幾個膽子大的、年資老的,還抬手招呼著。“喲,小銀子,早??!”“邦叔,早??!您老辛苦啦!”被他拎著的麻煩,不知死活開心的揮著手和大家打招呼?!昂褪?,您腰好點沒?”“放心、放心,俺好得很哪!”“欸,我就說前頭那吆喝的聲音是小銀子嘛,果然是吧!哈哈哈哈……”“是啊,當然是我啰!”麻煩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恬不知恥的笑著說:“不然怎么能聚集這么多人?人家我魅力十足??!”“是少爺魅力十足吧!小銀子不說,我都不知道咱家少爺常跑花樓啊,少爺你實在太見外了,你要喜歡上花樓,可別忘了找王叔我一起去啊,哈哈哈哈——”說著,王叔還在他經過時,大大力的拍著他的肩背,哈哈大笑。“王叔,您說笑了?!彼ばou不笑的說著,只是拎著那油嘴滑舌的麻煩繼續大步往前走。“啊啊,慢點、慢點,少爺,我要跌倒了!”麻煩嚷嚷著,腳下踉蹌了一下。他二話不說,將那多嘴多舌的麻煩整個往上一提扛到了肩頭。“哇啊——”麻煩怪叫一聲,死命的扭動,“你做什么啦?!”“少爺,你是要帶小銀子去哪?”他再度揚起了嘴角,瞧著發問的長輩,微笑回了一句。“茅房?!?/br>眾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瞧少爺已扛著驚愕得大眼圓睜的小銀子,如風一般大步走過,離開了卸貨的大伙兒,直直朝那在偏僻角落的茅房走去,然后拉開大門,把小銀子給扔進了茅房里,再砰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還伸手握住了門把。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停下了動作,呆看著那間茅房,和那位天下知名的大少爺。寂靜充滿了整個后院,跟著茅房那兒突然傳來急切的敲門聲,打破了沉寂。“少爺,你做什么?快把門打開!這兒臭死啦!”“不是要撒尿?快撒啊?!憋L知靜一手握著門把,不讓里頭的麻煩開門,只看著茅房被敲得砰砰作響的門,冷冷的道。“咦?”小銀子僵了一下,忙道:“我、我撒過啦!你快開門啦!”“撒過了?我沒聽到聲音啊?!彼麣舛ㄉ耖e的說:“想撒尿就快撒,別憋著,那么大還尿褲子,很丟人的?!?/br>拍打茅房門的聲音驀然停了下來,尷尬的寂靜再次出現。大伙兒正想著小銀子惹毛了少爺,后續不知該如何收尾,就在幾位老大叔想著是否要上前勸說之時,突然間,幾個耳尖的,聽到了撒尿聲。“噓噓……噓噓……噓噓噓……”那是撒尿聲沒錯,但卻很假,因為那是小銀子用嘴裝出來的噓噓聲。頓時,幾位大叔笑翻了過去,其他兄弟不敢太囂張,忍不住也轉身偷笑,憋笑憋得都快內傷了。“好啦,我撒尿了!你聽到了,快放我出去啦!”茅房門再次被人猛拍打著,風家大少爺握著門把,抬眼看著頭頂上的藍天白云,無奈的想著,他真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只要事關這天大的麻煩,再簡單的事都會變得很復雜。“少爺!放我出去!少爺——對不起啦,我錯了,少爺——”他低頭打開了門,而那個聰明又討人厭的麻煩瞬間從那茅房里捏著鼻子沖了出來,飛奔到幾大尺之外才松開鼻子,對著自己口鼻卯起來扇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的娘呀!真他奶奶的臭死我啦!”這不雅的詞句,讓風家少爺的眼角又抽了一下,終于直接開口教訓:“嘴巴放干凈一點?!?/br>“可是真的很臭??!”小銀子霍地轉過身來抗議。“是嗎?胡亂造謠的嘴也很臭?!彼锨耙徊?,低頭瞇眼,咬著牙關道:“我以為既然如此,你應該會很喜歡茅房才對,大小姐?!?/br>聞言,小銀子黑瞳睜得大大的,然后也跟著把腦袋湊過來,悄悄說:“少爺,我以為你說過不想讓人知道我是小姐耶?!?/br>“我是不想讓人知道,我還懷抱著希望,希望有一天能把你嫁出去?!彼鴲赖牡统猓骸八?,拜托你,有些姑娘家的樣,別成天把屎尿臟話、金槍不倒的掛嘴邊?!?/br>聽到這,黑瞳中眸光一閃,忍不住舉手辯解:“我只說了尿,可沒說屎啊,況且風家老爺金槍不倒是事實啊?!?/br>他額上浮起的青筋跳動了一下。見狀,她突然伸出了手,來回搓著他額角暴凸的青筋,好像這樣摸一摸、搓一搓就能把它撫平似的。“欸,好啦、好啦,少爺,你別生氣了?!彼龑⑿∧槣惖剿燮ぷ拥紫?,嘻皮笑臉的道:“雖然你現在聽我這樣說,會覺得我很像在胡說八道,但你擔心我嫁不出去,我也擔心沒有人要嫁你啊,所以我當然得把握機會替你說說好話,做點保證。瞧,經過我方才那一番話,保證人家對你的印象,十有八九都是好的?!?/br>瞧眼前這古靈精怪的丫頭,他到嘴的責怪,一時間還真沒了去處。她的手,還在他額角,帶來一抹微暖。他黑眸一黯,驀然直起身子,抬頭退了一步,收起了脾氣,冷淡的道。“我不需要這種保證?!?/br>他的退后,讓她的小手僵在半空,可她神色不變,依然掛著笑,只將小手拍上了他厚實的肩頭,哥兒們似的拍著他,搖著頭道:“欸,少爺,你就別逞強了,要是你不需要,你現在早就娶妻生子啦,對不?說你上花樓,總比人家誤以為你有斷袖之癖好啊,至少現在,大家都確定你不——”話至此,她忽地頓了一下,竟然再湊上前來,古靈精怪的偷偷又問:“你是不好男色的,對吧?”他無言瞪著她,額上那原本已經消失的青筋,又隱隱冒了出來。“呃,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