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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出的四盞小燈,耳畔有淺淺的呼吸。只需轉一個角度,就可以看到他了。撥開他的頭發,發線處細小的絨毛還是卷卷的,真神奇,明明已經是成年了,怎么還有如此如孩童一般的如此細小如此柔軟的毛發呢?慕梅忍不住的想發笑,這些小卷毛一定讓那些發型師束手無策吧?還有,這些小卷毛一定讓他很頭疼略感沒有面子吧?往深處一想時,慕梅臉微微的紅了起來,歡|愛的時候,在最為極致的時候這些沾上汗水的毛發就貼在了他的臉上,精致的眉目再加上微微泛紅的臉讓尤連城總會在那樣的時刻里有著獨一無二的性感。海水與烈焰,純真和著欲望。那是一種攝影師,任何導演,任何畫家都無法杜撰出來意境。身邊的人動了動,慕梅趕緊把手拿開,臉往更厚重的陰影處躲避。回到四合院已經差不多零點了,和在路上一樣兩個人沒什么話說,只是杵在那里,往一邊就是房間,退一步就可以下臺階,尤連城腳剛剛動,慕梅嘴一張,干巴巴的說出,要…要不…你不要走了,我…我是說今晚你…你睡在這里…這深夜里那個“睡”字仿佛變了味道,慕梅再次干巴巴的糾正,那個,我是…我是說你留在這里…這里睡覺…見鬼,這睡覺和睡根本是一個意思!慕梅惱怒了起來,以前,她對尤連城說情話可是張口就來!見鬼,怎么想到情話這些,她只是單純的想讓他不要走,起碼,今晚不要走。索性,慕梅閉上了嘴,眼睛別開到另外一邊去了,靜默間聽他輕輕的,低低的應答了一聲。慕梅把一大堆男性用品以及睡衣交到尤連城的手上。尤連城就這樣死死的盯著手中的那些現成的男性用品,片刻,目光就這樣逼了過去:“林慕梅,你怎么有這些的?”“那是明大哥留下的,上次他到北京來了,在這里住了幾天這些是他留下來了…”在尤連城陰郁的目光下慕梅的聲音一點點的變小了。“在這里住幾天?林慕梅?!庇冗B城指著東廂房的那個房間:“你的那個房間到底住過幾個男人…”前幾天是趙錦書,再再之前是明大哥,大哥?大哥當然是男人了!林慕梅總是一如既往的沾花惹草,有那么一瞬間尤連城想扒掉林慕梅身上的那層皮,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構造才可以這樣的沒心沒肺。“明大哥是我師傅,他不是別的男人…”慕梅急急的解釋。明大哥?師傅!迅速的尤連城腦子里想起了屬于記錄林慕梅的那些資料,明定遠,香港人,資深郵輪攝影師,而性向…明定遠,同性戀者,還好,那位明大哥應該慶幸他是一名同性戀者。尤連城接過林慕梅的手中的梳洗用品轉身進入了浴室。短短的一分鐘里,慕梅覺得恍然間有回到了那樣的時光,住在英國老城區里還學不會掩飾自己的情感的男孩用他特有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嫉妒。如果,慕梅想,如果在那個時候,她一定會像猴子一樣的爬到他的背上去,腳就夾著他的腰,嘴唇會擦著他的耳垂,惡作劇的呵著氣,小卷毛,嫉妒了?可是,現在,她不敢。慕梅怕,那些時光回不去了,在經歷了謊言,欺騙后時光再也回不去了。慕梅還怕的是,要是此時此刻爬上了他的背,會惹來他的冷嘲熱諷,那么,時光,那些即使是鑄造在欺騙里也是美好的時光就真得回不去了。就像,現在,慕梅不敢問尤連城為什么要這樣,可以使用那樣的手段把她留在這里,可以在幾天前還恨不得把她抽筋剝皮后又在今天表現得如此的若無其事,若無其事的拉她的手,若無其事的吻她的唇。而慕梅最想問的是,連城,你還愛不愛我。直到尤連城洗完澡后走出來,那些話慕梅還是不敢問出口。各自回到房間。東廂房和西就隔著中間的一個房間,慕梅躺在了床上目光忍不住的流連那扇門上,總想打開那扇門去到東廂房,然后,耍賴的強行鉆到他的床上,窩在他的懷里睡覺。可那也只是想而已,慕梅閉上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臉,林慕梅,你在想什么,你已經過了最如花似玉的年紀了,也不適合去幻想了。一會,慕梅又想起了那個叫吳芳菲的女孩,嘆了一口氣,用被單蒙著了自己的臉。作者有話要說:我說,小白,就破門而入吧,把慕梅扛到無人島來一頓滿rou全席吧~~(后面的話可不是我說的啊…戀(02)站在了廚房的門口發著呆,不敢進去一步,早上醒來慕梅沒有在尤連城的房間看到他倒是在廚房看見了他,看清廚房正在發生一些什么事,慕梅怯弱了,裹足不前了。早晨,圍著圍裙的男人,餐桌上擺著可以聘美美食雜志的早餐,簡陋的廚房洋溢著的煙火氣息。這樣的畫面也許對于許多人來說是再普通不過了,但但那個圍著圍裙的男人是尤連城的時候,一切就不一樣了。如果,這幅光景在三年前,那時慕梅也許會認為這只是一個墜入愛河的男孩想要討好自己情人刻意為之的舉動,如果,在三年前慕梅會為這個時刻感動的要死。只是,這樣的光景發生在三年后。早晨和黑夜迥然不同,黑夜屬于沉浸在各種各樣自己杜撰的幻夢中,而早晨不行,早晨是屬于理智的,每一顆浮動的微粒分子都在提醒著她,不要去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宋舒悅死了,現在尤連城有一個叫吳芳菲的女朋友,出身名門望族,而且,在幾天前他去參加了她外公的壽宴,在眾目睽睽之下。慕梅當然知道這代表的是什么。握拳,還好,現在,頭腦清醒,身體狀態還不錯。“尤連城?!蹦矫飞钌畹暮舫隽艘豢跉?。正在倒牛奶的人回過頭來,特屬于秋天早晨的光印著他淡淡的表情,他回望了慕梅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起來了,早晨準備好了。又繼續轉過身去。那個時候如果慕梅再仔細觀察一定會看出那個男孩臉上的表情有微微的不自然,那個時候慕梅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那么她也許會看到他的耳朵其實已經泛紅。“告訴我,尤連城,你到底想干什么?”慕梅走進了了廚房,停在了和尤連城不近不遠的所在。這樣距離談判最好!尤連城回過頭來,皺眉。“昨晚吻我,和我一起看電影,還有那些…”目光淡淡的飄向餐桌上的食物,一字一句:“尤連城,你做這些到底為的是什么?”幾乎,尤連城手中的杯子就要往林慕梅那張不識好歹的臉潑上去了。慕梅低下頭,咬著牙,聲音苦澀:“我知道,你mama不在了?!?/br>尤連城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杯子,身上的血液仿佛開始變冷,凝結。“我知道,你mama的離開或多或少的和我有些關系,那時,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如果知道最后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