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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里最美的地方,可可,你一定會覺得不虛此行?!?/br>我笑著點頭,無視歐陽的請求,擦過他,向溫如走去。有一種很矛盾的感覺。歐陽的愛情已經讓我不堪重負,如果他能愛上別人,或者不忠于我,那我會覺得輕松,不會這么沉這么累,所以我姑息著蓮的試探與引誘——這是一種自私的情緒,為了自己的解脫,而縱容著他的沉淪。可是另一方面,在我擦過歐陽,越過蓮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想著他們上樓后可能發生的事情,蓮美艷魅惑的笑,歐陽的妥協或者瘋狂——那種想象讓我酸澀。人永遠是不容易滿足的動物,魚與熊掌,總想雙得。我低下頭,苦笑,人已在這自嘲的須臾間,出了廳堂。溫如走在前面。目的地,那片美麗而邪惡的罌粟園,可能會遇到喬的地方。去的路上,依然是溫如開著越野車,風不大,暖暖的,也像一種鴉片,讓人沒有思緒。不到半小時,我們停在一片火海里,火紅的花,比蓮的美麗,更加觸目驚心。遮天鋪地的火,烈烈的燒到了天邊。不時有清脆的鳥鳴在空中響起,在寂靜的原野上回蕩,微風迎面撲來,帶來微醺的氣息,讓人感到安寧。溫如看著我的目光注視的方向,立刻主動解釋:“這花很快就會謝了,10多天后會結出果實,用煙刀把果子劃破,讓里面的漿汁浸出來,凝固以后就是煙膏,用煙刀刮下來以后晾干,就是生鴉片了,然后再行提煉,可以做出各種各樣的產品。剩下的罌粟果連同枝干一起干枯并很快腐爛,變成肥料,所以罌粟地越種越肥,可以連續種植,不用拋荒。這里的人也就靠種這個吃飯?!?/br>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古埃及把罌粟花稱為‘神花’,古希臘、古羅馬把它叫作‘英雄花’?!?/br>“對啊。我很喜歡這花,雖然世人不肯容它存在,它卻根本不予理會,依然會生長,怒放,張揚出這樣的色彩,懾人心魄?!睖厝珙D了頓,唇角揚起,露出一個意義不辨的笑容:“就像這世間的許多女子一樣?!?/br>“女子?”我隨口反問了一句。“譬如蓮,譬如……你?!睖厝缗み^頭,含著笑說。我愣了愣,然后勉強的笑笑:“你太過獎了?!?/br>“不要以為你騙得了歐陽,可可,你連我都沒有騙過去——那些蹩腳的借口,稍微了解阿南的人都不會相信,因為阿南自始至終喜歡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除了我,他不會招惹任何人?!睖厝缱孕诺男π?,可是言語間,并沒有被人深愛著的驕傲,而是一種帶著不屑的優越感。阿南的愛,對于她來說,也許只是一個不錯的裝飾品而已。“歐陽知道嗎?”我并不吃驚,阿南的種種表現,已經讓我猜到了。而且這里來金新月,看到另一個溫如的時候,我也驚嘆于溫如的魅力。其實她也是一個罌粟一樣的女子。神秘,莫測,動如脫兔,靜如處子——足夠讓一個男人為她死心塌地。很奇怪,為什么歐陽沒有愛上她?“歐陽……大概是知道的吧”溫如無所謂的聳聳肩,眸光一斂,驀然犀利:“可可,你為什么要重回歐陽的身邊?這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已經不愛他了,不是嗎?”我輕松的回望著她,漫不經心的說:“愛與不愛,有什么要緊,再怎么說,歐陽是一個不錯的結婚對象,而且我們曾經有過一段情,我嫁給他,也沒什么出乎意料的?!?/br>“是嗎?”溫如的目光依然犀利:“是為了另一個人吧?”“當然是為了自己,不然,溫小姐以為是為了誰?”我止住自己鐳動的心跳,等著那個已經許久未聽過的名字,帶著回憶的芬香在耳邊響起。溫如并沒有說出口,她的目光越過我,停在我身后:“麗麗姐!”后面,是兩個人的腳步聲。麗麗,和喬。我猝然回頭。(七)怒火來人果然是他倆,喬一身駝灰色的休閑裝,劉海四揚,深邃的、如碧海一般的深眸在紅色的背景下,有點幽不可測的錯覺,也更加英俊。而麗麗姐,那個近乎四十歲的女子,卻是一副連年輕女孩都不敢打扮的活力裝束:小吊帶和熱辣短褲。她的腿修長有力,小麥色的肌膚,有種健康的彈性,模糊了年紀。我的心口又有點堵。“朱小姐,又見面了?!丙慃惡茏匀坏耐炱饐痰氖直?,笑著向我打招呼。即使保養得再好,女子笑的時候,眼角的皺紋總是把年紀出賣。她比喬大十幾歲,而且以心狠手辣聞名圈里——我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卻沒辦法回一個笑臉。只是想看著喬,只是想揪著喬的衣領,大聲質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顯然不是一個善于掩飾自己情緒的人,想努力擺出一副虛假的笑,卻始終始終,沒有笑出來。麗麗并沒有介意我的失禮,而是漫不經心的越過我,向溫如走去。她們很熱情的寒暄著,說著今年的收成,溫赤榕新研制的軍火以及蓮泡的茶。我和喬事不關己的站在一邊,保持著距離,卻能細膩的感到對方的呼吸與氣息——盡管相隔甚遠。麗麗與溫如相談甚歡,漸漸忘了我們的存在。她們邊走邊談,在罌粟園錯綜復雜的小徑上,漸行漸遠。我和喬被慢慢的落下,與她們的距離越來越遠。我靠了過去,輕輕的叫停他,“喬?!?/br>他頓下腳步,回過頭,探尋的望著我。“我們聊聊”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先從你和麗麗參加我婚禮的事情聊起……喬,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曾經那么親密無間,現在卻生疏若此。到底有什么苦衷,在這段時間里,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上次你的婚禮,怕麗麗誤會,所以沒有和你說話?!眴滩粠П砬榈慕忉尩溃骸岸?,當時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制止你或者支持你,都不是我所愿的?!?/br>“我知道……”我點頭,輕聲喟嘆:“我問的,不是你為什么不理我,而是,為什么?為什么會和麗麗在一起?”“她對我很好,幫了我許多,我不討厭她?!眴痰恼f。“你不喜歡她,不是嗎?”我不容他敷衍過去,牢牢的盯著他。“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非得喜歡不可?!眴剔D開視線,抬步,準備追上前面隱在罌粟叢里的兩個人。“我們坦誠點可以嗎!”我拉住他的胳膊,大聲說:“一個韓玄飛還不夠嗎?如果你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