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們兩手相扣時,她的手指倏然合攏,重重的捏了我一下。就像捏在我心臟上一般。愕然抬頭,蘇陽依然滿臉含笑,溫和而典雅,大大的丹鳳眼描畫了很濃重的眼線,讓眼睛顯得出奇的有神,甚至……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韓玄飛突然咳了一下,大聲招呼道:“蘇陽,我們去書房談一談”。蘇陽頜首,不露痕跡的松開我,臉上的表情無懈可擊,“朱小姐,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以后能相處愉快”“相處?”我訥訥。“蘇陽暫時住在我們家”韓玄飛輕聲解釋道:“可可,你介意嗎?”“不”我訕笑,“當然不介意,你們隨意,隨便,不要管我……”說道后面,連我自己都意識到自己的語無倫次。韓玄飛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有種欲言又止的不忍與隱衷,可終究什么都沒說出來。他轉過身,伸臂請蘇陽往里間走去,蘇陽的姿勢也優雅高貴,步履輕盈。我直直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僵直的身體終于有了能活動的痕跡。“可可?”抬眼,喬一眼關切的望著我——大概我的臉色太難看了。我扯出一個笑,閉上眼,再猛地睜開,“喬,我帶你去看城堡,我的城堡,你去不去?”喬笑笑,“我什么時候拒絕過你,還等什么,走吧!”我點頭,逃也似的沖出門去。有一種,被韓玄飛排除在外的感覺,他的世界,也許根本沒有我的位置。只是一個被他寵愛著的小貓小狗,極盡呵護,卻與生活無關。(二十三)城堡應號召,不玩純情了,從此章開始,看下去的人做好心理準備,開始亂戰了。總而言之,就是少兒不宜,繞道繞道。~~~~~~~~~~~~~~~~~~~~~~~~~~~~~~按照以前模糊的記憶,我終于在離巴黎不遠的郊區找到了那座城堡。推開車門,第一反應,是震撼,相當震撼。在法國那么多年,見過的古堡亦不算少數,只是從沒有一座只真正屬于我的,而面前的這一座,那么高,那么恢宏,掩映在翠山松柏間,被歷史的年輪刻上風霜的巖石墻壁,像一個歷經多年卻健碩睿智如初的老翁。它很美,是一種厚重的美,屋頂上小小的鐘樓,似要插入云霄中。我望著天際的白云從地底翻涌而出,驀然屏住了呼吸。喬不知何時也站在了我的身邊,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你的城堡?”我點頭,很確定的說道:“我的”。他的禮物,祭奠了我三年燦爛的愛情。突然發現,女人是一個很容易被禮物打動的動物,不是為了禮物本身,而是為了它曾經承載過的心。此時此刻,在我那么決絕的離開歐陽后,站在這座城堡前,心中仍是一片溫暖。“過去看看吧”我深呼吸,突然雀躍起來,撒腿往城堡跑去。綠瑩瑩的草地一大片一大片的延展開去,細根涼鞋在土壤里快樂的扎著洞,然后停在那個灰白色的建筑前,大門是落鎖的,高高的臺階,厚厚的門,周圍一圈刷著白漆的柵欄,天藍風淡,美得像一首童話。我的手剛搭在了柵欄上,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突然從一旁的小樹林里傳了出來,很流暢的漢語:“這位小姐,這是私人宅邸”。我順著聲音望過去,卻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華裔老頭,穿著園丁的衣服,頭發用毛巾蓋著,好像剛剛從田地里勞作回來。“你看”他以為我聽不懂漢語,又換成法語道:“門上寫著主人的名字呢”我低下頭,果然在柵欄的一側看到了一枚銅牌,上面用英挺的小楷寫著幾行蠅頭大的字,“歐陽贈愛妻朱可可,公主的家”,日期是一年半前。我笑笑,唇角凄迷的勾出弧度,抿著嘴,抬頭說:“我就是朱可可”。老頭吃了一驚,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番,我連忙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證件,遞給了他。他翻看完后,很驚喜的問道:“你們結婚了嗎?”我愣了愣,然后搖頭。老頭不解的繼續問道:“上次歐先生說,等新婚時,要帶朱小姐來這里度蜜月,現在朱小姐已經來了,為什么還沒結婚呢?”我啞然,呆呆的,不知如何回答。正尷尬著,喬終于走了過來,手自然而然的挽到了我的肩膀上,“怎么了?”老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喬,目光里流露出惋惜、不屑與失望,面色卻極客氣,“這是鑰匙,朱小姐可自便”,說完,他將一串叮當作響的鑰匙遞給了我。我接過來,正待道謝,老頭已經轉身,重新鉆回剛才的林子里去了。“歐陽送的?”喬也注意到一旁的小字,語氣有點不善。我點頭,不想和他繼續爭論這個問題,自顧自的推開柵欄道:“走,歡迎你來到我的城堡”。喬有點悶悶不樂的跟了上去,踩過休整悅目的草坪,踏上臺階,用最大的鑰匙扭開鑲著金邊的大門,我把手分別放在兩扇門上,然后用力,一點一點的推開來。光線從敞開的門縫里xiele進去,一股久未人氣的潮濕味迎面而來,黑暗被一點點扯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極其寬敞的大廳,大廳里一無所有,只有一架半人高的鋼琴,孤零零的立在中央,像大海里的一座孤島。“你也是第一次來?”察覺到我眼中的驚詫,喬敏感的問。我點頭,絲毫不掩飾目光里的贊嘆之色,“很漂亮”。喬的臉色愈加不郁,靠在門邊,別有意味的說:“也許你想自己先看看,我在外面等你”。我沒有反駁,而是獨自踏了進去,高高的屋頂,盤旋的樓梯,腳踩在水磨石上,有股清晰的回音,一聲,一聲,蕩進空氣里,落入塵埃里。我停在了鋼琴前,打開蓋子,手指滑過黑白交加的琴鍵,當當的響。眼前突然閃過許多人彈琴時的模樣,韓玄飛的,歐陽的,肖子杰的,甚至自己的。在這樣塵封著時間的地方,連記憶都清晰起來。順勢坐了下來,手指輕揚,凌亂的音符漸漸成了曲調,卻是甲殼蟲的。Yesterday/all/my/troubles/seemed/so/far/awaynow/it/looks/as/though/they&39;re/here/to/stayoh,i/believe/ierday.sudden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