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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呼吸。最后的意識是一片模糊,好像被高高的拋到了天空,升不上去,又落不下來,極目望去,天地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無力的想:我大概是第一個因接吻窒息而亡的人。察覺到我的異狀,他終于松開我,拍了拍我的臉,略有點擔憂的喚了幾聲,“可可,可可……”我終于從半空里掉下來,緊接著便如溺水一般咳嗽起來,一陣一陣,咳出了眼淚。腹部開始疼痛,不知道為什么,就像那天我離開S城那樣,瀕死一般的抽痛著。歐陽突然變得極其溫柔,松開禁錮我的手,將我摟入他的懷里,低醇的嗓音在耳邊催眠一般問道,“還是幻覺嗎?我是幻覺嗎?”我只能蜷縮在他懷里,被海浪一般的痛感浸yin著,無法反駁他的話。他突然嘆了口氣,“有人來找你了?!?/br>聽到這句話,我迷迷蒙蒙的向車窗外望去,遠遠的幾輛汽車正往這邊疾馳而來,亮起的車燈,筆直的射向我的眼睛,讓我一陣恍惚。“可可,我還會再找你的,不要太任性”歐陽又在我慘白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后打開了車門。我盡可能保持如常,不說話,不看他,冷漠的走下駕駛艙,身姿筆直。冷汗已從額頭處沁了出來。歐陽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我背上,我的站姿無懈可擊。然后他發動汽車,火紅的影子從我身后竄了出去。追來得汽車紛紛熄火停在了我身邊,我模糊的望過去,最先跳下車的,是喬。喬一臉憂色,快步向我走來,到了面前,毫不猶豫的抱著我急聲問:“他對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那么難看?”我張了張了嘴,更覺得肚子疼得厲害,好半天才吃力的問,“哪來的人?”喬不同與歐陽,他只是一個模特,雖然有自己的保鏢自己的圈子,卻與黑社會沒什么干系。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那種表情,那種裝束,分明就是黑幫里的精英。我在外公那混過很久,一眼就能將他們辨出來。“找朋友借的人”喬似乎看出我的疑慮,輕聲解釋道:“我又不敢告訴你哥,他若是知道你在我身邊被人接走,恐怕會殺了我……你還記不記得四年前你被綁架,他的樣子簡直是要吃人,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說起來,你哥生氣起來還真的很駭人……”喬絮絮叨叨,想用閑閑的話來緩解我的不適,他以為我是緊張。“喬……”我不得不打斷他的話,低低的說:“送我去醫院”喬驀然打住,擔憂的查看了一番,然后打橫抱起我,疾步上車,然后風馳電掣般向醫院駛去。一路上,總有點神思恍惚的錯覺,錯覺里的喬一路上都繃著臉,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一只手握著我的手,他的手拽得很緊,仿佛在抓住什么正在流逝的東西。第一次看見這樣驚慌失措的喬,很新鮮……然后,我沉沉的睡了過去。(十二)男友醒來的時候,喬正坐在床頭擔憂的望著我。我眨眨眼,伸手刮了刮他皺緊的眉頭,微笑道:“怎么了?一副苦瓜臉?!?/br>喬抓住我的手,長嘆道:“你還說,差點嚇死我了”,說完,他又頓了頓,目光向門口一瞟:“你哥來了”。我連忙轉過頭,果然見到韓玄飛靠在病房的門楣上,身姿碩長,神情淡淡,溫雅沉靜的臉在醫院的白色燈光里,有種素白的憔悴。我莫名覺得心虛,弱弱的喚了一聲,“哥”。韓玄飛緩步走了過來,到了喬的身邊,他淡淡的說:“喬,麻煩你去叫伊森來,就說可可醒了”。喬很知趣的退了出去,臨走前又看了我一眼,一副自求多福的樣子。看起來,喬又被哥訓了。說來也奇怪,喬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別人越強,他便越硬,是典型的逆境中長大的人,卻獨獨忌憚我哥——明明是那么溫和的一個人。等喬走出病房后,哥俯身將我的枕頭墊高,輕描淡寫的問道:“覺得怎么樣?”我動了動手臂,炫耀道:“挺好的”。韓玄飛沒有笑,只是皺皺眉,眉峰簇成的川字,讓我心中莫名的一緊。他一定很擔心,臉色比病人還難看。“喬不錯,你消失的三年,他從來沒有埋怨過你,也沒有另外找女友”正在我默然之時,韓玄飛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我抬起頭,有點愕然的望著他。“如果我沒記錯,你們并沒有分手,對不對?”韓玄飛又說,唇角微微勾起,是一個清淺的笑容。我目光一黯,沒什么好氣的問,“你想說什么?”“我想為你們訂婚”韓玄飛抬起眸,靜靜的說:“你們在一起五年了,他對你也不錯,肯為你拼命,對你也忠貞……”“怎么?想甩包袱嗎?”我冷哼,挑眉望著他:“好像我讀書花費的錢都是老媽的遺產,我又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是我爸,想讓我走,可以明說!其實我早就想走了,mama死的時候我就應該回外公那里,而不是繼續當你的meimei!”“可可!”他打斷我的話,黑幽幽的眸子帶著痛意的看著我:“你在胡說什么?”我喉嚨哽了哽,再也說不出話來。是啊,我在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欠他的,簡直是欠了太多太多!也許只有一句話是真的,那就是,我不想再當他的meimei。一直不想。“我只是想,或許你也是喜歡喬的,否則當初也不會跟他在一起”韓玄飛的語氣重新變得寧逸,慢條斯理,淡然無驚,“我是你哥,自然算的上半個家長,關心你的親事,是理所當然,你不要多想”我牢牢的看著他沒有絲毫情緒的臉,永遠的溫潤如玉,永遠的云淡風清。然后我轉過身,背對著他,悶悶的說,“喬從來不是我的男朋友”。“可是你們……”“發生過關系是不是?”我將臉埋進枕頭里,低低的說,“當時你和月姐又在干什么?”月姐是韓玄飛以前的女伴,我一直不肯承認她是他的女友。有一天喬送我回家,別墅二樓的燈光開得很足,我抬起頭,透過窗簾看見里面交纏的人影,黑黑的影,交疊翻騰,那是韓玄飛的臥室。然后我轉身回到汽車旁邊,敲了敲車窗,俯身問喬,“要不要上來坐坐?”那是我的第一次,喬很激動,我很淡漠。我窩在柔軟的床墊里聽著喬動人的喘息,那張英俊到近乎完美的臉,即使流汗,也有種特別的美感,像陽光下的希臘,帶著沙灘海水的味道。進入的時候,喬很驚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