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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名字,和她的。他的心意,總是如此的隱晦和卑微。陌上春暖,明明是個有著醺然花香的名字,他卻是又黑暗又冰冷。他背負了那么沉重的罪惡,那么深遠的愧疚。像一個巨大的深淵,又似苦獄,他永遠深陷其中,無法走出那可怕的陰影。深衣細細的手指一點點蹭過他仍有些發白的薄唇,一點點低頭靠近,呼吸與他清淺的氣息糾繞在了一起,細膩地纏綿在每一寸肌膚上。他又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睫如蝶翼,美好得讓她輕嘆。這樣人,為何生在鳳還樓?深衣探出舌尖,淺淺掃過他的下唇,清潤柔軟。深衣心中有些惑亂,卻為這樣的感覺而沉醉,迷離得仿佛在念著一個咒語:“陌上春?!?/br>他無言張開了唇。深衣攀住了他,唇與唇細小的紋路密密相印,宛如彼此押下獨一無二的契約。她含了他的舌尖,軟軟地勾著,厘厘寸寸地嘗過那清流漱泉般的味道,砂糖細粒般柔膩的摩擦讓她難以自已。雖不是第一次親吻他,可他這般地柔弱順從,卻是第一次。以前,不過都是她玩笑般地逗弄他罷了。她有些后悔。倘若早知道他是這般的身世,這般遍布傷痕、日日在業火中煎熬的內心,她一定不要那般頑劣和戲謔地對待他。癡纏了許久,心頭激涌的波瀾方化作連綿細波。深衣緩緩退卻了些,他似是一慌,舌尖帶著些驚惶追逐過來。她嘆氣,又吻過去。他綿綿密密地回應,卻漸漸越來越慢,然后竟是緊觸著她的唇昏睡過去了。深衣又是無奈又是心疼,見他是真睡著了,便把他抱到了石床上,扯開被子蓋上掖好了被角。然而要起身時,卻發現他的左手還緊緊絞纏著自己的衣帶。這人啊……突然感覺像變成小孩子了,自己反倒成了大人。深衣無奈,怕把他掰醒了,索性金蟬脫殼,從他那件長長的大衫子里光溜溜地鉆了出來。她不免害羞,但想著橫豎他昏睡著,就算看見了,也是打平而已,心中便坦然了。她擰巴擰巴把兩個人的衣服都洗了,在火盆上晾了起來。然后又尋出干糧,確認沒壞之后,掰碎了用清水泡上準備明早吃。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挺像一個小媳婦的。之前在湖心苑,他自己事情都是自己打理,她除了為他做飯,不曾幫他洗過一件衣服。可是現在卻突然感覺到,似乎為他做這些瑣碎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過去她總向往轟轟烈烈、紅塵策馬千里比翼的愛情??扇兆犹仁蔷瓦@般細水流長下去,執手相看蒼顏白發,也未嘗不是上蒼的眷顧。這一方咫尺天地里,她是誰,他又是誰,中間橫亙著什么不可逾越的仇恨,有什么重要的呢?她愛他,他愛她,就是天荒地老了。倘是她離開了他,誰會再來這般照顧他?他會讓誰來這樣給他擦身,他還會同誰這樣親吻……她無法想象,想到都是蝕心的嫉妒。深衣略略吃了些東西,鉆回了衫子里。倚在他床邊,癡癡然地看著他熟睡中的樣子,漸漸困意襲來,也陷入了夢鄉。作者有話要說:臥槽實在是JQ無能,我其實還是劇情黨,寫JQ就會崩壞。如果被雷到就請……認了吧,反正看這文又不要銀子……沒看到想要的東西的妹子們……求不要打負分,窩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拖……文下有妹子問上一章的劇情來著。我講故事的能力比較差,估計大家一開始都會各種混亂并且甚至一直混亂到現在……窩簡單按照時間順序理一下大綱————真的莫陌死了——五年后陌上春殺死凌光,進入靖國府——陌上春七年后武功和雙腿恢復,殺賀梅村等十三個扶桑間諜,準備離開湖心苑——尾巴來到京城——陌上春那個倒霉催的,辦完所有的事情回湖心苑時,碰上了迷路的尾巴【這貨跟她媽一樣都在這里迷路了】陌上春掉進了湖里,走不成路了,只好繼續在湖心苑裝下去——尾巴丟了錢袋,認識了張子山——尾巴進了靖國府,見到了陌上春——bbb——監兵一品出現,尾巴知道了陌上春是殺手,但是因為此前陌上春劃臉之類的表現,讓她仍然相信莫陌和陌上春是同一個人——孟章一品出現,尾巴終于意識到陌上春和莫陌不是同一個人尾巴為什么要想陌上春橫刀相向:因為上一章尾巴還不知道陌上春是莫陌的弟弟。莫家和朱家是世交,關系十分親密。試想身家清白的男朋友,突然一下子身份撲朔迷離起來,甚至是本尊的殺人兇手……尾巴的心靈還沒有這么強大。她橫刀的時候并沒真想殺陌上春,只是想知道真相。只是陌上春坦白地說莫陌就是死在自己手里。謝謝揮手帕君和玫瑰君又投雷!其實泥蒙來看文吆喝一聲窩就很高興啦噗!愛泥蒙!謝謝小包子的雷和留言!真是好大好大的鼓勵泥知道么!謝謝杏紙醬的新封面!噗噗JJ官美給做了兩個結果都被換了會不會從此把窩列入黑名單……【唔原來窩男人做的那個被編編說太丑所以強迫換了……他心碎了】漸遙親又給做了一個封面……好感動……乃們都對我這么好……窩還是努力更文吧TOT清水杏專業刷屏三十年……泥做到了!最后祝jiejie……【尼瑪泥再叫爸爸爺爺什么的,窩就真給跪了!】專四必過!窩應該可以今晚再擼一發,彌補昨晚白等窩一場的妹紙們……TOT信春哥,不掛科!信春哥,得永生!【這貨瘋了……】☆、洞天深衣醒來時,人已經在床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還有他身上清新好聞的氣息。他半倚在床邊,手中拈著金針。一對上她的眼神,立即做賊心虛地垂下頭去。深衣心中了然,卻喜歡這樣小小溫馨的靜謐氣氛,含笑并不捅破,起身爬下床去。他的眼神果然像黏在她身上似的,又緊張地追了過來。深衣失笑,坐下來抱住他的腰使勁搖晃,蹭著他頸窩道:“好啦,我不會走了啦?!?/br>又親又抱地好一陣安慰,才聽見他似是踏實下來,輕輕“嗯”了一聲。深衣軟軟的手心輕揉著他的膝蓋,問道:“還是很疼嗎?”他搖搖頭。深衣扶額哀嘆。這個問題她就不該問,問了也白問。上次她費了多大的勁才才從他嘴里套出一句真話來,再這樣下去,她就成朱小色-狼了。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還會需要像上次那樣,養上三個多月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