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我們哪來這么個瘋舅娘呀?”阿羅舍道:“她自己說是咱爹的舅舅的女兒,所以輩分上就是舅娘?!?/br>深衣撓頭:“好暈?!?/br>卻聞旁邊陌少又問劉戲蟾道:“阿羅舍來這里作甚?”劉戲蟾一副大吐苦水的模樣,唉聲嘆氣道:“還能做甚?自然是獅子大開口,替那個死皇帝要銀子來了!你在一剎海躲了一兩個月,不知道我過得多慘!被內閣的那些老頭子逼到死胡同里,輪流念經似的給我講道理,說什么開疆墾荒,功在當代利在千秋。還說什么廣辦縣學,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的,我耳朵只差聽出繭子來。這不我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那皇帝陰險狡詐,知道我喜歡……哼,索性就施一出美人計,讓他來游說我了!”阿羅舍大約是被劉戲蟾表白慣了,臉都不紅一下,語重心長道:“阿彌陀佛,內庫生利所仰之物資,本屬我天朝一國所有。如今朝廷每年向內庫抽利四成,再加一成,不足為過?!?/br>劉戲蟾氣得跳腳:“啊呀呀呀,加一成,一成是多少銀子你知道嗎?你天天就懂得念經,不知道我一毫一厘地掙回來有多不容易!”阿羅舍合掌道:“貧僧確實不知。貧僧只知道,內庫之利,取之于國,就應該用之于國?!?/br>劉戲蟾見他認準了這個死理兒,又軟了聲氣道:“不是我不想給,是眼下實在拿不出銀子呀。你看看你這妹子來送船圖了。送來了船圖自然得造,這一艘用于海防的大船何其龐大,第一次造只怕十數萬兩白銀還打不住。扶桑、佛郎機什么的一直虎視眈眈,海防豈是松懈得的?那些事兒,往后推一推啦?!闭f著,又拽了墻角里縮著的那個貴人,“秦大掌柜,你且來講一講,咱們新收的那些船廠,又花了多少銀子?”阿羅舍充耳不聞,悠然道:“我知道沒有你劉戲蟾做不成的事兒。只要逼上一逼,想要多少銀子有多少銀子?!?/br>劉戲蟾氣得腦后帽翅兒亂顫,“你!你和我說再多也沒用,誰不知道內庫不是我一人說了算,銀子要出手,都得勘主磨勘審驗后再作定奪!”阿羅舍:“聽說勘主就是你爹?!?/br>劉戲蟾怒道:“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里,那便好了!這內庫也用不著我事事cao心!”她平復了下心火,忽而目中一亮:“不若這樣,你若肯還俗娶我,我立馬給銀子,如何?”深衣心想,啊喲,這小舅娘還真豁得出去……四哥他……真可憐。阿羅舍鎮定道:“先給銀子,不給銀子不還俗?!?/br>“……”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戲園子中的空氣一下子僵了。深衣拉拉阿羅舍的衣角,悄聲在他耳邊道:“四哥啊,萬一她真給了銀子,那怎么辦?”阿羅舍也小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我也沒說給了銀子就還俗啊?!?/br>深衣:“……”劉戲蟾嘟噥了句:“死和尚!”走到陌少身邊,撒氣般問道:“有春-藥么!我劉戲蟾就不信搞不定這和尚!”陌少淡淡道:“沒有?!?/br>深衣歡喜地向陌少投去一眼:大少爺,好樣的!“不過我有一種‘花非花’。服食之后,眼前會幻化出心愛之人的模樣?!?/br>劉戲蟾擊掌激贊道:“好東西!這樣這臭和尚有什么齷齪心思,別人就心知肚明了!”向陌少伸出手來:“給我!”深衣見劉戲蟾真要,不由得犯了急,撲過去搖著陌少道:“你不是和我一伙的么!怎么幫著她欺負我哥哥!”陌少果然從善如流地道:“沒帶?!?/br>深衣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劉戲蟾掩面泣道:“見色忘友的東西!”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移開袖子仰頭狂笑道:“大少爺,我剛想起來,你若是娶了這丫頭,就得跟著叫我一聲舅娘!”陌少冷嘲:“做夢呢你?!?/br>劉戲蟾仍舊大笑不止:“就算你不叫我舅娘,等我嫁了阿羅舍,你也得叫我一聲嫂子!哈哈哈哈哈哈,這輩子在我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作者有話要說:以下個人一時的惡趣味,慎入。------------四夷亂入的小劇場?尾巴名字的由來-----------話說左鈞直生了那一對雙胞胎兒子朱袈和朱裟之后,元氣大傷。再加上老四朱裟身體一直不好,令她日夜憂心,寢食難安。朱裟在越菩寺落發為僧之后,左鈞直又格外地想念,本來就不大豐腴的身子更是清減了許多。括羽心疼不已,不斷安慰她反正兩只小東西長得一模一樣,看到老三就和看到老四一樣的……左鈞直痛罵他:“你的左手和右手也是一樣的,丟一個你試試!”括羽虛弱抗辯道:“左手和右手明明就不一樣……”嘴上的安慰歸安慰,還是要有些實際行動的。于是括羽在大洋之上物色到了一個仙境般的海島,把老二朱朱、老三朱袈都丟給老大朱捷,把海庫的事情也丟給朱捷和下面的人,帶著左鈞直去海島上休養去了。朱捷折騰了幾個月,痛苦不堪,給老爹寫信過去:我從小討厭你是有道理的!括羽看了信,順手回道:認了吧,乖。我和你娘半年后再回來。海島上的生活悠哉樂哉,小兩口好久沒有單獨在一塊兒過了,成天膩在一起,小日子蜜里調油。于是,左鈞直又懷孕了。她很生氣。懷了孕之后左鈞直精神懨懨的,又變得嗜睡起來。海島上天氣熱,她中午便一定要抱著涼沁沁的括羽睡午覺。括羽自己睡足了時辰,便再也睡不著了。左鈞直不放手,他便只能摸了本書在床上看??赐炅艘槐?,左鈞直還賴著不起。括羽看著她臉頰微豐,白里透紅,心里喜愛,親了親,然后又親了親,小聲喚道:“jiejie!”左鈞直懶懶道:“干嘛?”括羽:“叫你起床?!弊筲x直撒嬌:“不想起?!崩ㄓ穑骸捌鹇?,天都要黑了?!弊筲x直偏頭看窗外,果然日頭都西垂了,不由得郁悶道:“都怪你,都說了不生了的?!崩ㄓ鹞溃骸霸趺茨苤还治摇髅魇悄愎粗?,不讓我……出來的……”雖然沒人,他還是有些害羞,最后兩個字說得很小聲。左鈞直不依不饒:“你應該拒絕我的?!崩ㄓ鸷瑴I望天,哪個正當年紀的正常男人在那個時候……會拒絕的!括羽爬下床,擰了毛巾給左鈞直細細擦臉,道:“jiejie啊,這個孩子取什么名字呢?”左鈞直仍然是懶懶的,一動不動地讓他伺候,任性道:“不想取了。給你取?!崩ㄓ鸬哪X子里浮現出中午吃的紅燒豬尾巴,眼前一亮,道:“那不如就叫朱尾巴,最后一個,生了再也不生了,好不好?”左鈞直仍然是昏昏欲睡,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