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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暇細想,那一陣酸麻的感覺過去,駢起雙指疾點他胸前大xue。腰后陽關xue處但覺針扎般的一痛,一身內息驟然紊亂,奇經八脈里如脫疆的野馬胡亂躥跑。雙指抵上他xue位,只如蜻蜓點水般無力。陌少提起她腰帶,輕輕松松令脫力的深衣跨坐在他腿上。深衣本就生得嬌小,內息凌亂之下,幾乎是無骨小貓一般軟趴趴地伏在他胸前。這樣姿勢讓深衣覺得羞辱和難堪,感受到陌生的男子氣息和暖熱肌體,更是讓她心底莫名地升起惶恐。“你對我做了什么?!”話語沖口而出,卻發現沒有半點底氣,還帶著微微的顫抖。他左手拎著她后領令她坐正,右袖中探出二指指尖,拈著兩枚細長金針,看得深衣心驚rou跳。“你……你要做什么?”陌少那張童叟無害的面龐愈是秀美,在深衣看來愈是可怕。這種人心性涼薄,由內而外處處無情,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她之前真是豬油蒙了心竅,竟會去選擇相信他是一個好人。陌少陰惻惻道:“有些話我問過你,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不老老實實回話,定讓你痛不欲生?!?/br>深衣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你是什么人?”深衣梗著脖子咬牙道:“我早同你說過,句句屬實?!?/br>陌少目中戾光一現,一根長針陡然拍入她頸下天突xue,整根沒了蹤跡——!深衣只覺得任督二脈中方才四下亂竄的內力突然消停下來,好似洶涌洪流撞上重重堤壩,滯塞不前。身子仿佛又恢復了力量,竊喜陌少弄巧成拙之際,猛一掌擊向他膻中。哪知甫一催動內力,像是喚醒了體內兩把鋒利刀子,千刀萬剮的凌遲痛楚透入骨髓,讓她哼都哼不出來,濃腥上喉,一口鮮血噴在地上,朵朵紅花。身子無力軟倒他的肩頭,喘息個不停。陌少把玩著手中剩下的一根金針,側目看著她,眼神陰暗,說出來的話卻格外溫柔似水:“乖一些,就不會疼了?!?/br>果然內力止歇,那劇痛便如潮水般緩緩退卻。深衣緩過一口氣,強打精神問道:“你不信我,有什么證據?”陌少專注地拿著金針比劃著她的臉,似乎在研究著什么。隨意道:“不懂得怎么做丫鬟就罷了。東海漁民的女兒,懂得扶桑話?!?/br>深衣驚詫:“你怎么知道!”覺得上了他的套,又辯解道:“我說了我是半個琉球人。琉球通行中原和扶桑兩種語言,我懂些扶桑話,何足為奇!”陌少冷笑道:“只怕不是‘懂些’,是精通。小小漁民之女,高雅到懂得‘時雨’的含意,真是不簡單?!?/br>深衣如夢初醒,這陌少一開始就在試探她。香艾葉在時雨房……好彎彎繞的心思!“時雨”是扶桑貴族對十月份的別稱。事實上扶桑貴族對時間、器物等諸多事物都有一套風雅的稱呼,以與低賤平民相別。她娘親精通諸國番語,她自己又曾在扶桑游歷多年,所以一聽到“時雨”二字,理所當然地與十月聯系了起來。湖心苑內層十二間房舍,恰與十二月份對應。她當時只覺得福至心靈,輕輕松松找到了香艾葉還有小小得意,哪知恰中了陌少圈套?她倘是沒有聯想到那一層意思,一間間地去尋,恐怕陌少反而不會懷疑她了罷?可是陌少一個足不出戶的中原人,湖心苑中又不見一本書籍,他懂得“時雨”的意思,才是真真可疑的吧?無論如何,他用兩個字就戳穿了她編造的身份,她還能說什么?陌少金針敲敲她呆滯的小臉,涼聲問道:“水底下,玩得開心嗎?”深衣猛然悟到:她初來乍到,陌少就把她視作了來尋忍刀的扶桑人。她懂扶桑語,會武功,然后……還真的下水去尋刀了……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情不自禁地向后瑟縮了去,連連搖頭道:“我……我確實不是漁民的女兒,但也差不多了!我當真不是扶桑人,不過是好奇心起,下水探探究竟,絕不是沖著忍刀來的?!?/br>陌少松松地單手扣住她的腰,讓她不能再往后退,輕飄飄涼颼颼地在她耳邊道:“以做我的丫鬟為名,進這一剎海尋刀的女人不在少數,個個沒有好下場。再不說實話——下一個就是你了?!?/br>深衣仿佛聽到了霍霍的磨刀聲。原來那些所謂被虐死的丫鬟,是這樣背景。才出狼xue,又入虎口,自己躲來躲去,躲不過一個冤死的下場?深衣眼淚汪汪道:“我真不是為刀來的——要怎么說你才肯相信?”陌少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嘆道:“也是,你滿嘴胡言,謊話連篇,說什么我也沒法信的?!?/br>深衣止了淚意,訝異道:“我還有什么騙你了?”一根白皙纖長的食指搭上了她的眉心。右手的食指。他方才就是用右手拈針。虧她還以為他右手也廢掉了,原來并非如此。只是仔細看來,這個食指長得和他左手不同,更加細弱柔美,像是個……未能長大的少年的手,詭異至極……按在她的眉心,帶來異樣而驚悚的觸感,像是百足之蟲順著他的手指爬進了骨頭,所過之處麻癢難耐。指尖拂過她秀氣眉骨,陌少冷聲道:“十三歲?還是十五歲零九個月?”這下深衣徹底地呆了?!斑@……你怎么知道?”這也未必太精準了。“骨齡?!?/br>指尖在她眉側探準了位置,忽的運力一捻——!深衣慌忙拿手去擋:“不要!”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中山狼什么的就該死更新時間:周三早上9:10內容提要什么的最沒節cao了☆、第三者插足陌少指尖在她眉側探準了位置,忽的運力一捻——深衣慌忙拿手去擋:“不要!”然而已經晚了。陌少二指挑起一片透明皮膜,毫不留情地撕了下來。嗤啦啦的黏連分裂之聲,伴著深衣的慘兮兮的疼叫,原本局促的五官霎時間舒展開來。好似蒙塵寶珠剎那間綻放光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