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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真是荒唐。兩個看似關系惡劣至極人,竟然就這樣同床共枕了幾個月,現下甚至以親密姿態共眠。所幸是,衛藍雖然年少天真,但心理承受能力還算不錯,遇到這種事情,竟然還能安睡。換做別人,怕不是早就崩潰了。當然,也有可能,別人會因為對象是段之翼而竊喜也說不定。呸!煙火好隔日段之翼沒有再為難衛藍,兩人吃了早飯,便將她放了回去。而因為這一遭,這個寒假對衛藍來說,注定不會是一個輕松假期。衛爸衛媽因為科研項目正處于攻堅階段,全身心投入到祖國科研事業當中,不能回家過年。這個事實讓衛藍郁悶難過。衛藍頭一次希望時間過,等畢了業,考了大學,兩人不一個學校,段之翼肯定就會再懶得理她。段之翼要留本城讀T大,她就去首都,反正已經和趙飛說好了。段之翼說她惡心,但只要她和他沒有實質性關系,什么都算不得數。衛藍總是這樣一遍又一遍對自己催眠。除夕那天,衛藍一點往日過年勁頭都沒有。到了晚上十二點鐘,和爺爺奶奶吃過了年夜飯,門口響起街坊鄰居小孩叫喚:“衛藍,衛藍,出來去放炮竹?!?/br>衛藍玩著手機,沒好氣地朝外大叫回應:“不去不去?!?/br>一旁衛爺爺看到小姑娘懶懶樣子,沒心沒肺哈哈大笑:“藍藍以前不是喜歡和那些小鬼放炮竹么?今天怎么不去了?哦,爺爺知道了,是因為藍藍長大了,是大姑娘了,所以才不愿干那種小孩子事了?!?/br>衛藍很幽怨地翻了個白眼,呵呵干笑:“爺爺,你真是太了解我了?!?/br>才怪,她是沒有興致好不好。剛說完這話,手機就進來一條短信,衛藍本以為是那種同學群發祝福短信。班上有手機同學不多,她還想是誰呢?打開一看,臉上好奇表情立刻變成便秘狀。短信不是別人,正是她每天扎小人詛咒段之翼,寥寥幾個字:出來,巷子門口。衛藍當然不敢違背他命令。腹誹幾句,收好手機,站起來大聲道:“爺爺奶奶,我出去放炮竹了?!?/br>“咦?你剛剛不是說長大了,不去么?”衛爺爺吃驚。那是你說好不好,衛藍撅撅嘴,但是怕爺爺發現自己異狀,只得笑臉如花道:“我現又想去了,再說誰說放炮竹是小孩子做事,這是中華傳統,你沒見年年放炮竹大人比小孩還多么?!?/br>衛爺爺樂呵呵一笑:“去吧去吧,別玩得太晚,小心點,別讓人家爆竹給炸到了?!?/br>衛藍哦了一聲,揣著手機,跟兔子似躥出了房子。讓段之翼那家伙等久了,她可擔待不起。跑到巷子門口,段之翼已經站那靠墻等著。衛藍鬼鬼祟祟看了看前后,確定沒有熟悉街坊鄰居會冒出來,才走到他面前:“有什么事?”段之翼抬手看了看腕間表:“還有十幾分鐘跨年,跟我去放煙火?!?/br>衛藍覺得自己腦子都要抽搐了,眼睛瞄道段之翼腳下幾大盒煙火。這個人跑到自己家門口,竟然要她跟他一起放煙火。早知道他孤僻,但要不要找個一塊放煙火人都沒有。他們是仇人,好不好?心里憤懣厭惡,但衛藍臉上不能表現出來,此時此刻,她重要是,不能讓熟識人發現段之翼,不然就說不清楚了。她四顧看了看,小心翼翼道:“我帶你去旁邊一個小cao場,那里沒小孩子吵?!?/br>她當然不能將他往人多地方帶,他了解段之翼不合群,喜安靜,這個提議想來他是愿意。段之翼果然點點頭,彎身將地上煙火抱手中,淡淡道:“你帶路?!?/br>衛藍見他抱著盒子大過分,于是試著討好他:“我幫你拿一點?!?/br>哪知,段之翼只是白了她一眼:“帶路?!?/br>廢棄小cao場不遠,兩人走了不到十分鐘便到了。段之翼放下煙火,看了看周圍,表示還算滿意。他又看了看表,指揮衛藍將煙火擺好,待年馬上要到來時,段之翼點燃引線,迅速拉著衛藍倒退幾步。十、九、八、七……城市夜空中,先后亮起來。漆黑夜空,瞬間好似千樹萬樹梨花開。轟隆隆聲音,震得衛藍興奮又激動。而離自己近夜空,則升起了一簇一簇藍色煙火,那種透亮純粹顏色,衛藍從來沒見過,城市其他紅紅紫紫煙火當中,顯得尤為特別。心思單純沒心沒肺小女孩,總是容易被眼前直觀事物吸引,而忘記一些嚴峻事實。比如這些煙火是段之翼點燃,站她身邊人是段之翼,一個讓她恨不得與之拼命人。衛藍張著嘴巴,驚嘆了許久,直到整個人天空慢慢暗淡下來,她才由稍縱即逝煙火中回到現實世界。她摸出手機看了看,已經過了二十分鐘。她轉頭看了看昂頭看著天空,一臉沉靜段之翼,絲毫看不出他要撤退樣子,便小聲道:“段之翼,煙火差不多結束了,我想回去,不然爺爺奶奶會擔心?!?/br>段之翼好似從怔忡中回過神來,旋即又恢復淡漠,點點頭:“你回去吧?!?/br>衛藍如獲大赦,趕緊跑開,可跑了幾步,發覺身后段之翼沒有動靜。她停下腳步,轉過頭,果然見著幾米之遙人立原地未動,只是面朝她跑去方向,好像若有所思。“你怎么不走?”衛藍怕他又哪里不高興,小聲問道。“你走吧。我再待一會?!倍沃碚Z氣難得很平常,不似平日答她話時嫌惡和不耐煩。待衛藍轉過身要走,他忽然又開口:“明天你哪里都別去,跟我去一個地方?!?/br>聲音竟然出奇不意溫和。不要吧。衛藍當然注意不到這種溫和,她差點要哭出來,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心日子,怎么又來了。但是她不敢表現臉上,自從那夜之后,衛藍為了保住自己貞cao,徹底強迫自己表面上要對段之翼百分百順從。但畢竟有點好奇,下意識就問:“去哪里?”段之翼聲音復又變得冰冷:“去了就知道,問這么多干什么。還不回去!”衛藍夜色里,悄悄罵咧了幾句,干干地嘿嘿一笑,這回真是兔子似地跑走了。母親隔日一早,衛藍還被窩里睡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