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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洗手了,將四方城主的寶座傳位給兒子連年。而傳位儀式前除了宴請四方城名流大戶,最重頭戲就是傳承四方城三寶之一的寒冰劍。許多人即使一輩子生活在四方城也未必見到過寒冰劍的劍鞘,于是寒冰劍作為神秘的權利象征自然也就稱為了人們口中的熱門話題。少城主連年從四方城外城四方書院一路回到內城,有些認識的人都拱手恭喜他。他和煦的面容上眉梢飛揚。身側的貼身護衛黑石暗自瞧著他面上隱約都是掩不住的喜意。"黑石,明日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戒備,保護好公主的安全。""那少城主的安全------"黑石猶疑地說到。"我沒事,我自會小心的,我需要你確保公主的安全,她的安全比我更重要?。⑦B年望著黑石永遠沉靜的面容說到,十分堅定。"是,屬下遵命?。⑺麘?,黑黑的眉,黑黑的眼,不動聲色。回到內城,面對滿城的燈火通明,奴仆雜役還在為明天的繼承儀式和婚宴做著最后忙碌的準備。內城主院屋前廊后都掛上了鮮紅的稠花彩帶。婢女們特意換上了新一季的粉緞衣裙,處處彰顯著喜慶。見到連年行走在主院,過往奴仆婢女紛紛行禮跪拜,他揮手讓他們不必多禮,趕緊忙去。即使從四五歲今四方城就一直生活在了內城快接近二十年的時光,但長這么大他一次也沒有進過主院的正屋,就算是主院偏屋的會客廳他也來得很少。遠遠看著偏屋里似乎有人影晃動,他爹城主應該還在偏屋會客廳里辦公。他覺得此刻自己應該過去和他說說話。看他對于明天還有什么要囑咐的,但忽然提不起一點興致來,看著暗中戒備森嚴的主屋他內心一陣煩躁。他忽然又想起二十年前的歲月,四五歲孩童時期的記憶其實已經逐漸模糊了,但他鼻尖似乎還有那種午后陽光照射在山間叢林的氣息,那樣真實地刺激著他埋藏心底的回憶。不知不覺中連年走向了東面最里進的院子,經過高掛的燈籠他聞到了一陣清幽的荷香。這是公主的院子,從院門望過去似乎主屋燈火已經轉暗,門口隱約有挺拔的身影在執著守夜。他眼前浮起公主注視著他的眼睛笑語嫣嫣的模樣,唇邊不由得會心一笑,她面上恬靜的笑意讓他總覺得那么熟悉親切,明天她就會成為她的妻子。無論結局如何他想他會好好守護她的。此刻的林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過了今晚,明天她就要和連年成親了。她這一天都想能和連年碰個頭,哪知道暗中打探到的消息是連年一大早就去了外城,估計也是因為謹守婚前一天雙方堅決不碰面的緣故。可她有著即使破壞規矩也要和他碰面的理由。但身邊還有一個蘇夜虎視眈眈,她寸步難行,這一天過的煎熬無比,現在簡直是睜眼等著到天亮。七月初七實在是喜慶的大日子。辰時一過,整個四方城都歡騰了起來。平時緊閉的內城城門大開,四方城內將近三四十家收到請柬的商賈大戶名流世家均盛裝出席。依據城主連巍然的親筆請柬入內城參加傳位儀式和少城主的婚宴,禮物更是整車拉近內城,總管的唱喝迎賓聲和宣讀禮單聲,生生不止。許多大膽的百姓都圍攏在內城門口看熱鬧,也就是在此時他們才能遠遠窺探一眼內城的景象罷了。林晚坐在院子里看著婢女魚貫而入又魚貫而出的,把她的一些生活用品全部搬到主院主屋去。問了結香才知道原來城主把他們的婚房定在了主院的正屋里,也就是說并不是她先前想的那樣,她和連年呆在各自自己的院子,而駙馬得了公主的召喚才能入室。這一處小小的安排絕可以窺見城主連巍然對于南唐皇室的態度不過如此,對她這個公主壓根并未有任何尊重之意,林晚不禁心中冷笑。婢女過來請她去往主院主屋。她想著現在過去就要在主院主屋的新房里一直待到晚上的喜宴為止。而且連碧還有消息送來,把林虎和金寶送到她的荷院來,所以她想想還是回絕了婢女的要求。"結香,到了晚上喜宴開始的時候我們再過去吧。""是公主!"公主親自發話了,下人們肯定不好再說什么,但很明顯今日的"秦佑"是琥珀了。想來蘇夜是要以他本來的面目以連碧未婚夫的身份出現在內城主院了。沒了他在身邊,琥珀倒是個好說話的。"公主,一會兒你端著這把琴去往最里進的院子,看到一個破舊我院落就推門進去,扮作在找一處安靜的地方撫琴的樣子。"琥珀說著抱來一把很長的古琴,林晚抬手一接,頓時感到手上一沉,這琴竟然很重,再一細看,似乎正是當初在山上林家坳的時候蘇夜教她琴藝時他所拂的琴。這不但是把好琴,而且看上去應該有些年頭了。她正要細看,琥珀說到,"這里有一個按鈕,按開里面就是一盒暗格。"她輕輕一按那按鈕,果然從琴頭側面伸出一個暗格,打開來一看,里面放著一把劍。看樣式十分眼熟,這才想起城主連巍然第一次覲見她的時候腰間佩戴的正是這樣的一把劍。她剛想拿出,被琥珀制止了。"不要抽出劍,拿到真的寒冰劍就用這把劍替代,然后把真的寒冰劍藏進琴中拿回來給公子。"林晚聽他安排完,頓時明白他們這是要她偷天換日。但也不可為不高明,只是她沒明白為什么他們那么確定一會兒真的寒冰劍會到那個破敗的院子里去呢。但她來不及細問,連碧和翠竹匆匆趕到了。林晚連忙打發結香和琥珀去院外看著,不要驚擾了她和連碧說話。連碧一臉愧意地說到林虎和金寶來不了了。"為什么?""我今天一早就派翠竹去書院接他們,哪知道書院的人說他們今天壓根就沒來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