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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發揮正常,只是在看到今年有兩隊人都趕上來時,暗自后悔太過輕敵;馬方乾鼓足了勁兒,后面的水手動作整齊劃一,嘴上喊著“一二一二”給自己加油打氣。而相比較這兩隊,穿著黑色隊服的,則顯得冷靜而發揮平穩。岸上的觀眾屏住呼吸,被吊起來的心臟“撲通”地跳著。李綺橙專心地觀看賽事,直到黑隊稍稍領先。鼓聲整天,水手們個個汗如雨下,咬牙奮進。濺起的銀色水花在陽光下泛著白浪,幾條船在平靜的江面上劃出一道道激蕩的痕跡,如漂亮的銀魚。“這是哪里冒出來的黑馬?”“連吳老大都贏了!”李綺橙擦擦汗,目不轉睛地看著江面。比賽很快就進入白熱化階段,黑隊領先,馬方乾的隊伍緊隨其后,而吳老大則落后到了第三名。在后來的時間內,勝負基本已分。眼看著就要到終點了,席曄卻突然站起身來,扯掉頭上的黑布,沖著岸邊喊了一句話。“李綺橙,嫁給我!”船身撞破紅線那一瞬間,這句話被鼎沸的人聲給淹沒,并沒有傳到李綺橙耳中。她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真的贏了!然而在下一瞬間,人們見到最前面那個站著的男人由于身體不平衡,加上船還沒停穩,一個跟頭就栽進了青色的江水里?!皳渫ā币宦?,江面上濺起巨大的水花。吊腳樓上和江邊的觀眾都大笑起來。有老人嘲諷:“這人,典型的得意忘形,遭報應了吧?!?/br>江中心。席曄掉進江里后,有水手想拉他起來,他笑著拒絕:“沒事,這里不遠,我自己游回去。今天辛苦你們了?!?/br>說完,他抹了把臉上的水,開始往岸邊游。李綺橙從人群那邊往這邊趕來。她見他落了水,心里有些慌,手心都冒出了汗,也不知怎么回事,渾身都在抖。那群人見黑隊的隊長游回來,卻在半途沒了影子,都探出頭去看。“那人好像沉到水底去了!”李綺橙心里“咯噔”一跳,一股鋪天蓋地的寒意竄上身。她趕緊撥開人群,跑到岸邊。警衛攔著她不讓她過去,她側身看過去,江面冒出來一個黑色的腦袋,時沉時浮,似乎在掙扎。她焦急地指著那里,讓警衛看。“有人溺水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句,周圍的人都紛紛往江面看去。這邊,那黑隊的幾個水手都跳下去,游到中央去營救。李綺橙皺著眉頭,一瞬不瞬地盯著江面看。幾分鐘后,席曄被救上岸。“估計是腿抽筋了?!庇袀€水手說。李綺橙掙脫警衛,跑出了警戒線,一路跑到席曄躺著的地方。有個人正在給他按壓胸腔,他轉過頭來,見李綺橙這么焦急,便問:“小姐,你是?”她指了指他,最后干脆蹲下來,用手拍了拍他的臉。男人緊閉著雙眼,剛才的意氣風發早已被落魄樣子給取代。李綺橙一時氣憤又難過。什么破龍舟,非要逞強,他告訴她會游泳,恐怕也是騙人的!“小姐,你能讓讓么?我恐怕得給席先生做一下人工呼吸?!?/br>她一愣,往旁邊這個厚嘴唇的男人看去。幾秒后,李綺橙做了一個決定。“你來?”那人有些驚異,“好吧……也行?!?/br>李綺橙深吸口氣,俯身,開始給他做人工呼吸。這一幕,被某個記者偷偷存進了照相機,而這張照片,也將于不久后被人高價買去。幾分鐘后,席曄逐漸睜開了眼睛。他醒來后第一句話就是:“媳婦兒,這下你得和我回去了?!?/br>李綺橙半坐在卵石上,嘆了口氣。遠處上岸的馬方乾一臉挫敗,抹了把臉后就走進了人群。***“橙區”今天比之前那天還熱鬧,農家樂辦得紅紅火火。席曄換好衣服后,牽著李綺橙去了她老家的后山。他手里提著一個精致的袋子,那里面裝著今天最豐厚的一等獎。到了一個小樹林后面,那里靜謐得只聽得見鳥叫聲。他放開她的手,將那個袋子拆開來,里面有一個首飾盒。“這是我奶奶那輩傳下來的首飾,我從爺爺的保險箱里偷來的。他說過,只要我結婚了,這套首飾就是歸我妻子?!彼蜷_那個首飾盒,里面有一個碧綠色的手鐲、兩幅珍珠項鏈以及兩幅寶石耳環。她卻只生悶氣,怪他太過任性魯莽。還說他偷了他爺爺的珍寶,肯定又會被挨打。席曄臉帶笑意,“打就打,我皮糙rou厚,經打。不過剛才腳抽筋了,我也沒料到。你做得很好,沒讓那個男人給我做人工呼吸?!?/br>她無奈地看著他,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這個男人帶給她太多的意外。她的生活被攪得天翻地覆。他趁此機會拉過她,“李綺橙,我贏了。我拼了命在向你示好,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她抬頭,那雙眼睛里滿是驚慌和猶豫。“肯不肯?”他不死心,迎難而上,又問了一句。李綺橙想起了剛才的場景。他沉下水那一刻,她心臟難受得像是要裂開。然后她摸了摸自己心臟的部位,那里比之前跳得更加厲害。席曄見她仍舊不回答,面色黯然。這條七年的鴻溝,難道注定跨不過去?他拉過她,輕輕抱了她一下,正準備開口,他的腰間卻被攀上了兩只手。那雙手的力道越收越緊,最后她干脆抓住他的襯衫。這個動作代表著什么,在這個特定的場合,兩人心里都清楚。她聽見他的心臟和她跳得一樣快。李綺橙很想說話,可她說不出聲。她想狠狠責備他剛才魯莽的行為。死亡在她眼里,比任何一件事情都可怖;她見慣了死亡,不想身邊的任何人再出事。更何況,她對他……她再次看向他,素白的小臉微微有了些變化。……曹家村的山,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高而深。大中午的,村里的人都聚集到農家樂去了,平日里燃起的炊煙今天也沒出現在冷清的煙囪上。在那片被綠樹掩蓋著的草坪上,堆了些砍柴人做成的草垛。草垛的背后,兩具緊緊交纏的身體幾乎要燃燒整片樹林。男人雙目噴火,裸著上身,盯著身下那具曼妙的身體。他已經無法用任何辭藻來形容這種美妙的感覺。周圍散落著女人的外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