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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著手里的茶杯,耳邊扇過“呼呼”的暖風。跑到公路旁時,她氣喘吁吁地停下,卻發現那輛車子早已開到前面的轉角處。老許剛開出去沒多久,下意識地往后視鏡看了眼。見到在路邊的李綺橙后,他趕緊踩下了剎車。“先生,先生……”席曄懶懶地睜開眼:“嗯?”“夫人在后面?!?/br>席曄艱難地坐起身,打開車窗,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往這邊跑來。那一刻,他也說不清是什么心情。這邊,李綺橙總算是趕上了。她剛才想起那個很有效的解酒茶時,忘了和老許打聲招呼就去別人家里借茶。她也沒料到老許一個人這么快就把一米八幾大個頭的男人給扶上了公路。解酒茶是這邊鄉下人家家戶戶都有的。以前,男人勞作過后,就會喝點酒助興,妻子就會給他備點解酒茶,以便明天繼續勞作。這個習俗一直傳到現在。老許很自覺地下了車,跑到一旁的竹林里抽煙,給家里的老婆孩子打電話。李綺橙跑到車邊,氣息好半天才勻過來。她將茶杯遞給他,告訴他,這個解酒茶很有效。席曄沒說話,只是將車門打開。“李綺橙,我有話和你說。你上來?!彼嘀橇?,輕聲告訴她。李綺橙見他神智沒有剛才那般糊涂,便拿著茶杯上了車。她剛想讓他喝茶解酒,可還沒打開蓋子,就被他擒住了腰。他將她緊緊抱住,頭埋進她的發間。那上面有田野和青草的味道。“我回去了。你晚上把狗拴好,窗戶關緊。這幾天我要去外省一趟,西瓜有他二叔照顧著,記得每天給他發短信?!?/br>李綺橙差點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他從她手上拿過那杯茶,適時放開她。她抬頭,看見他眼里有說不清的情緒。“回去吧?!?/br>……那輛黑色車子越開越遠,李綺橙在那片竹林下面站了幾分鐘,等到徹底看不到車身后,才轉身往回走。一路上,老許都在小心翼翼地觀察席曄的表情。他已經比之前清醒許多,只是也看不出有多開心,反而盯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剛才,兩口子是吵架還是和好了?老許也想不通。***街角的復古咖啡廳。邢毅從包里將那幾張照片和一份報紙拿出來,推到對面去,“這還是六年前發生的事情。當時我們追蹤那個團伙整整有半年,涉及的失蹤婦女和嬰兒一共有108名,她就是其中一個,也是我們解救的最后一個?!?/br>那些照片上,都有一個共同的女人。她的臉上被打了碼,身材臃腫到能滴出油來。席曄雙手微顫,一張一張地看。女人怯怯地將頭埋進膝蓋,蹲坐在骯臟而陰濕的柴房,地上有著幾堆排泄物。那間狹小的柴房地上,擺著一個瓷碗,里面還有些剩菜剩飯。女人被鐵鏈拴著,落魄得像一條狗。還有一張,是女人懷里抱著嬰兒的照片。嬰兒安詳地躺在母親懷里,吮著手指。“孩子當時被救出來的時候,很健康。母親沒了奶水。如果我們去晚了一步,恐怕她很可能就被……”邢毅語氣沉重,“當時也可能是因為她人生得比較胖,所以才沒有被賣。那群人販子在販賣過嬰兒后,一般都會將婦女給賣到偏遠的鄉村去。賣不出去的,很大一部分都難逃一死?!?/br>很久之后,席曄將照片放下。“那些人,抓到了么?”邢毅搖頭:“其中有兩個頭目,到現在都還沒音訊?!?/br>席曄沒說話。幾分鐘后,他將報紙和照片放進公文包里。邢毅見他起身要離開了,隨口問了句:“那個監控錄像,你怎么看?”席曄戴上墨鏡,那雙隱藏在下面的厲眸有些濕潤。他并沒多說,付完帳后,便轉身離開。邢毅喝了口咖啡,無意間往前面看去。他放下咖啡杯,嘆了口氣——自認和席曄認識這么久,還沒見他有這么失魂落魄的時刻。當天下午,席曄便帶了幾個人飛去s省。下了飛機后,司機早已候著,幾人并未做過多停留,就按照那個詳細的地址,將車往東南方向的小山村開去。從機場到那個偏遠的小山村,足足花了十個小時。此時正值凌晨,席曄坐在后座上,盯著手機壁紙看,試圖將那個身材臃腫的胖女人和如今這個瘦得跟豆芽兒一樣的李綺橙重合起來。可他怎么都無法將這兩者合到一起。晚上的公路并不好走。這里道路崎嶇狹窄,又是盤山公路,車子很容易就墜崖。司機專注心思,一點都怠慢不得。倒是席曄,一副淡然的表情,并沒有過多地擔心。他只是告訴司機:“小心點開,別太緊張了?!?/br>司機擦了擦冷汗,“是……先生,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我盡量開慢點?!?/br>“不用了?!毕瘯峡粗巴?,啟唇道。到達那個位于綿延大山山腳下的小村莊時,已是早上五點半。車子在路邊停下來。一聲洪亮的雞叫聲劃破鄉村的寧靜,接著,有一戶人家的屋頂上升起了炊煙。天色還未亮,馮翠剛起床,準備燒飯。她穿好衣服,走到屋檐下,見那棵棗樹在晨風中搖曳了兩下,未著外衣的身子打了個冷顫。“怪天氣?!彼吐暠г沽藘删?,抱著膀子去柴房里搬柴。幾分鐘后,村口那條兇惡的狗突然狂吠起來。馮翠往柴房外探了探頭,見有人打著手電往這邊過來,剛想問是誰,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就從那道手電光里走出來。五六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一字排開,中間那個最高大的男人,臉色沉沉,氣場煞人。她半個身子已經探出柴屋,張口問道:“你們是誰?”席曄走上前去,借著手電光,終于看清那間柴房。他站在離馮翠不到五米的地方,冷笑一聲,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閉上你的狗嘴?!?/br>馮翠當即便被他的眼神給嚇得噤了聲。還在熟睡中的王釗被外面一陣尖利的女人叫聲給嚇醒,迷迷糊糊地穿了褲子就從床上滾下來,一路從院子里跑到柴房這邊,見自家老婆被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男人架著,動彈不得。他沒搞清楚情況,抄了袖子就要沖上去:“你們干啥?放開我婆娘!”另外兩個保鏢走上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