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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周圍的區域鋪了深紅色地毯。對著床的一扇窗可以看到伊\斯\蘭教標志的圓頂尖頭狀建筑物,另一側正對著擺在盥洗室正中的浴缸。感覺有點詭異……我被他強制帶回來的任務是在這張床上跟他做\愛嗎?“我能用你的浴室嗎?”我將僅有的幾件東西------來時候穿的衣服鞋子,和Madox送我的望遠鏡放在唯一一個有空位的地方------桌子上最旁邊唯一沒被占領的一角。他放下手中剛剛拿上樓的行李箱,壓低眉眼直直看了我一會,抿著嘴唇點點頭。提出這個要求的原因:一是真的好想洗澡……二是,給他暗示,我在洗澡,不要進來。因為這該死的民族特色建筑房子里所有的墻都給打通只留個拱形邊做裝飾。門?那是什么東西?泡在溫度適宜的水里,整個人放松下來。擔心?不會說沒有,也不會說有。上次脫口而出的Amon并沒惹毛他,相反,他倒是原形畢露了。之后一直持續著的曖昧有親密的行為讓我像得了心臟病一樣心跳忽快忽慢,因為他頻繁實施在我身上的親密點子似乎層出不窮無邊無際。當然,更多的是疑惑。他到底是Amon,還是Almasy。說他是Almasy,卻以Amon的陰沉、禁欲、冷漠和難以捉摸為性格主色調;說他是Amon,他卻加上了內斂十足和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極端,從跟他接吻時候就體會到了,類似于只要今天有你,明天怎樣都無所謂。或者說,有你,就有今天。當然不是自戀得認為他會對我有多深的感情,但是他身上彌漫的那種“跟你同生共死就像是史詩一樣偉大而壯烈”夾著“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你的每一個部分都是我的你的一切都屬于我?!钡膹娏艺加杏?。難道他們兩個的人格合二為一了?我的老天!兩種極端混在一塊,那還了得?!我仿佛已經預見了我那像發霉了的煙花一樣的短暫生命------飛得不高,也沒那么亮。玩了會水,想著Liz的老婆會不會已經下了一窩蛋,沒錯我知道不會這么快!起身,順掉頭發中的水,剛想抬腿邁出浴缸,干燥柔軟的東西突然從身后到身前緩緩包裹了我。我渾身一僵,那兩只手已經順暢的在我胸前將浴巾邊緣挽進另一側的邊緣,手指似乎還短暫的試探性的在緊貼胸前的位置按壓了一下。“……”我該說謝謝嗎?他到底站在那兒多久了???見鬼的埃及!連扇門都沒有!我僵在那兒不動,他卻直接握著我的腰將我轉過來面對他,又拿了另一條毛巾蓋在我頭上為我擦頭發。抿著嘴唇,仿佛在干著什么精確而偉大的建筑工程。那我到底要不要出來?只是擦著擦著,這動作就變了質……手指慢慢撫摸到我的耳廓,揉捏著緩緩上下移動。兩指移到最下端,捏著耳垂揉了揉,又下移撫過頸側,在鎖骨上來回滑動著……在捏我耳朵的時候我的臉就已經開始發燙,現在甚至正在拼命繃著發軟的雙腿試圖站穩,因為一個不穩就可能滑倒,畢竟還站在浴缸里。他卻突然低下頭來與我呼吸相交,手指在我臉上反復摩擦著,眼睛如兩汪深潭一樣凝視著我,仿佛在用力仔細看清我的臉。“我是誰?”他呢喃著緩緩得輕聲說出來,拇指輕輕揉著我的唇中,視線在我的眼睛和嘴唇上來回看著,仿佛在向我發出請求。“Amon?”我回了回神,將陷在沙漠中缺水到快要瀕死卻掙扎在幻覺中的靈魂抽回來一縷,緩緩回答,尾音帶了點疑問。他突然吮住我的下唇,用力將我攬在懷里,順便扯下了胸側的結……我只能緊緊貼在他身上緩解身無寸縷的尷尬。他微涼的下唇輕輕擦過我的臉頰和脖頸,隨心所欲的孩子一般,喜歡哪就停在哪重重吮一下留了記號,到了我的肩膀部分近乎或輕或重的啃咬,忽上忽下的發麻感覺讓我難過……我考慮了所有的事,比如說換了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會復原。但沒想到那層膜也會再回到我身上……即使有了足夠的前奏,他突然闖進也帶來十分的撕裂痛苦。我的老天爺!真想找把槍把他給穿腦了,這樣就不用留在這個瞬間受苦了……“shh……”他壓在我身上,輕輕出聲安撫著我,緩緩撫著我的臉頰,間或啄吻我的下唇,后又仿佛不解渴似的將我的舌尖吸進他口中輕咬,手順著背部皮膚向下滑,又用指甲輕輕倒著劃回來,輕微的疼伴著癢讓人承受不住……過了一會,他才撐起上半身,輕微的,一下下的,小幅度動,過程中一直直視著我的眼睛,仿佛要我一輩子記住他一般。我被折騰得渾身沒力氣,他的幅度也漸漸加大,兩手撐在我頭兩邊,卻低下頭啃咬我的頸側,視線順著他緩緩弓起又凹進的背部曲線的平滑運動,就像伸著懶腰或者極速奔跑的豹子。只是這兩天太累了,我精力不濟。困倦得想睡卻又被一陣一陣脊背發麻的舒服感覺折騰得睡不著。他一個猛頂讓我一下清醒過來,及時咬著嘴唇才沒發出聲音。他面無表情直直看著我,眼窩仿佛更深了,輕輕拍了拍我纏在他腰上的腿,示意我纏緊一點……我往上提了提,小腿故意在他臀側摩擦了一下。要知道,這家伙雖然瘦了,但是這緊翹的臀部和深臀窩甚至比之前的更……嗯……誘人。他胸腔微微縮緊,眉毛壓得更低,直視著我的眼睛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直到他的鼻尖只差一點點就抵著我的。抿了抿嘴唇,拇指輕輕按壓著下移我唇下的皮膚,將我的下唇從牙齒中解放出來,緩緩低下頭將舌掃進我的口腔,更深的頂進……等我意識清醒的時候,酸痛感瞬間沖進四肢百骸。看來睡得應該有很久了,不然就不會只是酸痛,而是散架。樓下熱鬧市場嘈雜的聲音從深紅色格子窗傳進來,我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面對著他被他緊緊鎖在懷里,他的下巴正抵在我頭頂。但是我想動一動啊……壓在一側的手臂麻掉了……只是輕輕的試探性抬了下手臂,他似乎就醒了。因為我聽見他胸腔比之前均勻呼吸時候更長的吸氣聲。鎖在身上的手臂松開了一點,他面無表情低頭直視了我一會,將我整個人抱到他身上趴著,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我的頭發,又抓起我的發梢掃了掃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