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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雪白整齊的牙齒。“再說一遍?!?/br>我很清楚,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露出一點點驚恐的情緒,否則上天堂的梯子會立刻豎在我面前。心里不斷想著拉爾夫·費因斯,是啊,不是很喜歡他么,還這么無條件的信任他,認為待在他身邊很安全,來了這里反倒安心不少,他是反省過來的軍官之一不是么?至少我熟悉這個反省過程……但是他媽的那是在Sdler出現和他愛上Helen之后??!第二點被我cut掉了已經!不,不,Gina,冷靜,冷靜,你很愛他,非常愛他,十分喜歡他,你并不害怕他,你甚至相信他……我再次重復了一遍剛剛說的話,眼中充滿真誠,他漸漸收了笑,咔嚓一下扣了扳機,但是并沒有感到疼痛,事實上我正忙著給自己的潛意識催眠,并沒有注意他的表情來預測他的舉動,現在回想起來兩秒之前那一聲脆響,心一下涼了半截。他抿緊嘴巴,陰沉沉的盯了我一會,舉槍的手放下,“你會做飯么?”我用盡量柔順又帶著點點愛崗敬業的熱情點了點頭,“會一點?!?/br>完了完了,直接說“會”不就得了,你看,他嘴巴都快抿成一條線了。緊繃唇峰的輪廓漸漸重新露出,他將槍收進腰側,“我會給你找菜譜,但是你得做得比菜譜上的還要好?!?/br>我的心微微松了松,聽話的點點頭,聽見再沒其他吩咐后滾回了地下室。回頭想了想,這就是一場慢性“他殺”。如果是香腸配黑麥面包還好說,連刀功都不要求,誰也不會讓你在香腸上刻出一朵花或者在面包\皮上用果醬畫幅畫,直接找來菜譜就像是“賞賜”了一張找茬清單,類似于告訴你“明天上午十一點整準時上電椅,請想好用什么心態面對明天”是一個道理。我能做湯么?這個拿手……三明治呢?雖然只能吃不能看……等他讓人將裝滿食譜的大行李箱子摔在地下室的地上的時候我的心都要碎了。只知道一點,他們每天要吃土豆。煮土豆,土豆泥,土豆沙拉,土豆條,土豆餅,土豆塊,土豆團,薯條,奶油土豆湯……翻了翻這些菜譜,每本一大半都是在講怎么做土豆,還有就是牛rou,意大利面。沒關系,這些東西會做,雖然僅限于能填飽肚子的程度,即使手藝不是特別好,也不能算是糟糕不是嗎?我會盡力做出花來,且全程奉行做出一朵“柔弱”的花的宗旨,不能讓他看出一絲一毫的不屈不撓,不然他就會一直折磨你,太過大無畏只會招來殺身之禍,正所謂反向形成,不能反抗他,不能主動,你不順受,他就會逆來。不過,如果是真的Amon,我很可能會想辦法捉來幾只老鼠燉湯給他喝,至于拉爾夫……這不是區別對待,是本質上的問題,一個是理想中,一個是現實中,現實中的Amoh可沒愛上猶太女人,相反,他是反猶意志最堅定的一個。他曾經提出的威脅似乎早已被他淡忘在時間里。面無表情的用餐,餐具甚至沒有發出一絲一毫正常的、輕輕相互碰撞的聲音。即使我站在他身邊,在他輕輕用餐具柄點桌布兩下的時候為他加餐,但心思早就飛到別處去了。剛剛從廚房端食物進來的時候,他坐在整張桌子的盡頭------靠窗的那側,勉強透過灰蒙蒙的云層的光映進窗內,部分打在他身后,映出他身周濃重的孤獨,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他一個人。他挺直著背,抿著嘴唇微低頭不知在想什么,軍裝還沒脫,無一絲褶皺,甚至胸前掛著的勛章沒有一絲一毫的傾斜,這是下午還要出去的意思。我的心仿佛被什么觸動了,狂跳不止。Chapter2勞動營剛剛建立,監管還不到位,有很多猶太人在其中周旋以物易物,這讓部分猶太人情況稍微好一些,至少可以不用過于忍饑挨餓,Amon被命令制止這種行為。整個黨衛軍的任務就是無條件服從元首的命令,元首讓他們將猶太種族趕盡殺絕,而且是以掐斷他們的每一絲生機的方法,讓他們的死亡史無前例的屈辱,并在等待死亡的過程中絕望的茍延殘喘著……他們只是士兵。他們奉命執行任務。我知道后事會如何,歷史的走向是怎樣的,但即使是打掃陽臺還是不敢向外看??茨切┕鞘萑绮竦哪腥?、女人和孩子撐著一件件破舊發灰的衣服,被士兵們叫嚷著,嚇得來回跑著工作,不敢稍有停歇,以防吃鞭子或者子彈。我怕自己忍不住崩潰得哭。人有各種各樣的防御性機制,其中之一就是轉移注意力。我將自己深深埋在女傭這個職務上。整個房子空空如也,除了偶爾出入一樓Amon辦公室的他的下屬,只有住在地下室的我和住在頂樓的他。全部打掃工作對于一個人來說也許有些重。Amon有潔癖,他的床單必須每天都換,家具必須一塵不染,穿過的衣服當天要洗,軍服洗起來更要細心,不能弄壞面料,水溫要適度,由于布料過于考究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完全干透,熨燙一件也要一個多小時。除此之外,晚上休息時間要窩在床上借著壁燈微弱的光研究食譜。食物即使是好吃或者難吃,也別指望從那張面癱臉上看出什么來,但我想認真做。習慣使然大過一顆狗腿的心和保住小命的動機,我想做到最好。只是這只露小腿的黑色裙子加白色帶蕾絲邊的圍裙的女仆裝好像有點太制服情趣了……我很喜歡他那兩只狗。為了這個隔三差五會做肋排給Amon,這樣就會有骨頭給它們磨牙,雖然Amon只給他們吃生牛rou或者生rou干。之前在家養了兩只,黑背和杜賓,最喜歡這種狗的原因是它們忠誠。不,應該說只要是動物就喜歡,只是對忠誠的大型軍犬的喜歡多一點。迫于Amon的占有欲不敢碰它們。當面是不敢的。我討動物喜歡,即使它們不用帶著嘴罩也不擔心它們會上來給我一口,它們甚至沒有像見到其他人那樣對我齜牙咧嘴,進了Amon房間無數次的他的下屬也沒有如此殊榮。對軍犬的首要要求就是只忠于一個主人。我怕Amon發現它們對我的親近一槍斃了它們,所以只偶爾偷偷的在背后,過把癮撓撓它們的耳朵和尾巴根部的毛。它們沒對我叫,也沒表現出特別親近,這應該已經是很好了,只是像他們的主人一樣那種面癱著仿佛是“恩賜你這種可以碰我的機會”是怎么一回事?很不巧,有一天被發現了。他下午一般會在下面的辦公室辦公,沒完沒了的書面文件讓他煩躁,我也不敢去觸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