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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出指示,如今晏清歌請旨前往赤水河治水,百官還來不及正翹首觀望究竟誰會代替晏清歌,站上這與天子最親近的位置時,慕言殊就已打消了他們的念頭。今日,他站在了原本晏清歌站的位置上,無聲的向眾人宣告,從今往后,他真真正正的擔下了指導新皇的責任。眾人又想起不久之前,慕言殊在朝堂之上向天子請旨賜婚之事,難免將今日發生的一切都算在當朝皇女司徒長安的頭上,暗嘆這司徒長安當真好本事,一來為自己尋得了如意郎君,二來替幼弟消去了心頭大患,一箭雙雕之計用得極妙,先前……可真是小瞧她了。一場原本尋常的早朝,最終卻變得波詭云譎。慕賾久居復出,對朝中之事卻掌握得絲毫不差,幾番見解直指痛處,長寧哪里見過這等陣仗,不免驚慌失措。最終仍是慕言殊已攝政王的身份承擔了一切詰難,對慕賾的攻勢見招拆招,不曾退讓一分。滿朝文武看著這祖孫二人在朝堂之上斗得天翻地覆,自知以己之德才,斷然插不上一句話,于是便打消了參戰的念頭,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到別處。于是,手搖折扇笑得花枝招展的晏輕寒公子成為了他們視線所落。反正朝中大事也輪不上他們插話,不如還是……看看晏輕寒大公子華美的朝服吧。****小太監吉祥依舊為身在云瀾殿的長安通報了早朝的情況,晏輕寒出任三司使,這她本來就知道,聽吉祥說了也不覺得稀奇。可當她聽說慕賾重新出山之時,難免還是握緊了雙手。“慕丞相為何會重新回到朝中?他不是隱居了嗎?”長安問道。吉祥哪里會知道其中的原委,正支支吾吾時,只見慕言殊走了進來,說道:“祖父人雖隱居臨都,卻著實在朝中布了不少的眼線,原本的左相就是他的門生。此番他想要復出,自然不會受到任何阻礙。小七,你也知道他身為前朝老臣,在朝中的地位非比尋常,他若想要復出,根本不是你我這等小輩可以阻攔的?!?/br>長安見他來了,心中自然歡喜,仿佛只要有他在,慕賾的威脅霎時間就根本算不得威脅,她只是問:“你下朝了?”慕言殊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以后若是有什么疑問,不妨直接來問我,不要與下人們為難?!?/br>說著他做了個手勢,遣吉祥退下,吉祥向他投以感激的眼神,連忙倒退著走出了云瀾殿。長安這才明白過來,她自己剛才的問話,是為難吉祥了。他只是個掌事的小太監,要如何去揣摩朝中大臣的心思呢?“我知道了,這次是我沒有考慮周全?!遍L安低聲說著。慕言殊看著她難得乖巧聽話,只覺得心情大好,便走到她身邊來坐下,看著她說道:“好了,這下你還有什么疑問,直接問我便是了?!?/br>長安心中的確還有許多地方不解,聽慕言殊這樣說了,便也不再掩飾,問他:“你祖父慕丞相他,是不是還沒有同意你娶我過門?我……有沒有辦法做些什么,讓他也能接受我、喜歡我?”慕言殊卻沒有答話,只是以沉沉的目光看著她。長安知道慕言殊的心思,他是想要棄祖孫之情而選擇她,可她也知道,慕言殊從小被寄養在宮中,本就沒什么親人,慕賾辛苦栽培他三十年,其間付出了多少已無從計算。他若真的為了她而與慕賾決裂,那便是忘恩負義。她不忍看慕言殊做這忘恩負義之人,更不愿的事,看他為了自己,切斷本就稀少的這一份親情。慕言殊將她的這份心思看在眼里,只覺得一股暖意從心口漾開,只是一切都并非長安想象的這般簡單,面對著她真切的目光,他卻也只能說道:“幾十年前的心結,哪里是你一時能解開的呢?小七,你有這份心已是難得了,其他的都交給我來處理,可好?”長安卻并未答應,仍是問:“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你知道的對不對?又為何如此諱莫如深?”慕言殊的眼神隱隱約約的黯了幾分,只說:“都是些舊事了,其實沒什么重要的,只不過當年的怨結得太深,如今解不開也放不下?!?/br>那一場深宮驚變,兩位主角都已化作塵土,憐妃香消玉殞,崇軒帝亦命歸西天,這其中的秘密,恐怕要永久的埋葬于黃土之下了。長安卻驚覺不對。慕賾對她以及長寧如此的怨恨,絕不可能僅是當年宮變的遷怒,若他在崇軒帝和憐妃之間,只是扮演著局外人的角色,今時今日,他絕不可能還放不下心中的恨。慕言殊將一切都歸結于那場宮變,以宮闈秘辛,阻礙她繼續追查下去。但她卻知道一切絕不止于此。慕賾對崇軒帝的盡忠以及對如今司徒氏的怨恨,還有他非將慕言殊扶上王座不可的目的,這其中,究竟藏著什么秘密?與憐妃有關嗎?與她父皇有關嗎?還是……與她有關?慕言殊看她眼眸越來越深沉,顯然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便輕輕敲她的腦袋一記,說道:“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將這些往事放在心上?婚期還沒定好,嫁衣也沒繡好,你倒是一點也不著急,整天胡思亂想?!?/br>“誰說嫁衣沒繡好了?!遍L安果然被他轉移了話題,“靈瓏早就辦好了,昨天我回來后,還曾拿給我看過呢?!?/br>“哦?”慕言殊輕輕挑眉,“既然連這些都準備好了,那豈不就差婚期了?”長安輕哼一聲,說道:“我該準備的可都準備好了,倒是你,每天說得好像自己很著急一樣,可真該準備的,卻什么都沒準備?!?/br>慕言殊看著她的模樣,不禁笑道:“你倒是責備起我來了?!?/br>長安不置可否,繼續哼一聲。慕言殊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聲與她說:“小七,你覺得七月初三如何?我問過禮官,那天恰好是良辰吉日?!?/br>算了算日子,長安一驚:“這么快?”現在已是六月底,七月初三,豈不沒幾日了?慕言殊只輕輕一笑,與她說道:“我看這日子倒是甚好,大婚過后,我告假休沐十日,正巧趕上七夕與你生辰?!?/br>東朝官員若是娶妻皆可告假,時間可長可短,慕言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