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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香儂捂住口罩,心里的那點得意勁頭就甭提了,口罩是宋玉澤戴在她的臉上的,因為這里有當地媒體對這場比賽進行電視直播。六位最終拿到決賽資格的騎手進入中央場地,經過一輪抽簽角逐,宋玉澤最后出場,去年賽事冠軍倒數第二位出場。等到賽事主辦方把場地中自始至終都遮擋住的布幕掀開時,趙香儂這才明白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人不遠千里擠到這里來,從布局來看就知道這項賽事充滿了觀賞性,進入決賽的選手在經過短暫的沖刺之后要開著他們的機車沖向了約十米高的高臺,然后從這個高臺上沖到對面的另一個高臺上,兩個跳臺中間隔著七輛一字并開停著的大卡車,也就是機車騎手必須要從七輛卡車的背上飛躍,而且,選手們必須在飛躍七輛卡車時在空中做難度系數動作來博取現場評委的青睞。清楚了這些比賽規則時趙香儂還沒有多少的害怕,畢竟她沒有看過這樣的比賽,可當第一位選手的車子在飛躍七輛卡車時趙香儂的手心還是微微的冒出汗來,還好,第一位除了在落地時機車車頭不穩之外倒是沒有出任何的問題,真正讓趙香儂心揪起來的是第三位,第三位車手在飛躍時人和機車重重的砸在卡車上,幾乎在他掉落在車上時迅速有工作人員朝他靠近,幾分鐘之后被抬上了擔架,這個時候找香儂才發現在這塊場地的另外一個出口停著好幾輛救護車。讓趙香儂目瞪口呆的是從騎手墜落在地上被抬上救護車,以及救護車離開也只不過是數十分鐘的時間,而在場的觀眾好像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知道騎手們在飛躍卡車時都沒有經過任何安全措施時趙香儂跌跌撞撞的朝著選手出發點沖去。臨時搭建車手出發點看著就像是大棚,吵鬧,空氣糟糕。第四位車手騎著他的機車在等待著裁判的發令槍響起,第五位車手正在做熱身準備,最后出場的宋玉澤正在和工作人員交談著,看到她時他皺眉。“宋……”奔跑讓趙香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唯一能做出的動作就是搖頭,她對著他拼命的搖頭。宋玉澤走到了她身邊手貼在她的背部上幫她順氣。“不要……宋玉澤!”終于這句話讓趙香儂憋了出來:“不要,不許!”“噓!”宋玉澤對著趙香儂做出了安靜的手勢,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墻上的電子屏幕,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現場比賽賽況,發令槍響起,第四位車手快速沖上被涂成斷層彩虹的高臺。也不過是眨眼功夫,趙香儂就看到了第四位車手連人帶車重重砸在卡車上,趙香儂第一時間把臉埋在宋玉澤的懷里。這次收拾的時間更短,也不過是短短幾分鐘時間急救車聲音響起,瞬間遠去,場上的觀眾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們開始高呼第五號場車手的名字,透過電子屏幕趙香儂看到看臺上的觀眾甚至開始做起了人浪。這些人真是瘋了,趙香儂扯著宋玉澤的手:“宋玉澤我們走?!?/br>被她扯住手的人紋絲未動,宋玉澤目光聚焦在已經準備好了的第五號車手身上。那是去年的冠軍,他和宋玉澤一樣選擇了一模一樣的難度系數,在等待發令槍響起時,上屆冠軍還回過頭來朝宋玉澤做出了極為輕蔑的手勢。“宋玉澤,我們不要理他?!壁w香儂拼命扯著宋玉澤的衣服,其實她心里也知道隨著那個人做出那樣的動作她要想把宋玉澤拉離開這片場地的難度更大了,“宋玉澤,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宋玉澤仿佛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目光死死的聚焦在電子屏幕上,發令槍響起,第五位車手用比第四位車手更快速度沖向了彩虹高臺,被彩繪成蒼鷹的機車在飛躍第三輛卡車時雙手離開了機車把手,然后雙手向著空中伸展,無人凌駕的機車飛躍了第五輛卡車、第六倆卡車。機車飛過第七輛卡車時,車手的雙手重新回到了車把手上去,在全場觀眾掌聲中尖叫聲中穩穩落地。機車落地那一瞬間,在場工作人員的目光都落在了宋玉澤身上,那些目光大多在表達著一種信息:我看衰你!宋玉澤目光離開了電子屏幕落在趙香儂臉上。“我也可以做出和他一模一樣的動作,可我想我一定不會得到像他一樣的高分,因為評委們一般都會先入為主?!?/br>宋玉澤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尖叫聲,上屆冠軍得到了評委們一致給的高分,他的總分甚至于高過了上一屆得分。宋玉澤的話正中下懷,趙香儂換上軟軟的語氣:“那我們就不要比了,宋玉澤,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做起那套動作一定比他還來得好,宋玉澤,就當我求你還不行嗎……”“我們的上屆冠軍在家里已經準備好了慶祝派對?!彼斡駶纱驍嗔怂脑?,他目光緊緊盯著正在場地上向觀眾們賣弄的五號車手:“趙香儂,我想我有必要讓他派對上的香檳變成了無人問津的白開水?!?/br>說完這些話之后,宋玉澤走向了裁判,趙香儂緊緊跟在他身后,宋玉澤和裁判說的話她大致聽明白,那就是宋玉澤要改變難度系數,從裁判訝異的目光中她大約也了解到宋玉澤口中的難度動作應該是史無前例,幾分鐘之后裁判向看臺上的觀眾宣布,最后出場的車后要沖擊高度紀錄,而且在挑戰高度紀錄的時候還會挑戰難度動作。全場因為裁判的宣布炸開了鍋,沒有人再去理會剛剛才愉悅了他們神經的五號車手。趙香儂呆呆的站著,從在場工作人員臉上對宋玉澤做出的自求多福的表情中,她判斷宋玉澤所要進行的高難度動作九死一生。呆怔中,宋玉澤來在她面前,彎腰,臉對著她的臉,他叫她趙香儂。趙香儂抬起眼睛看他,他拿下了他頭上的牛仔帽。把牛仔帽戴在她的頭上。“趙香儂,知道達拉斯牛仔們的故事嗎?”他問她。趙香儂茫然搖頭,外面觀眾的聲音仿佛要她的耳膜刺穿了。“上個世紀,一群牛仔來到了達拉斯,他們喊出這樣的口號?!彼斡駶陕曇魣砸悖骸拔覀兩頍o分文,所以我們無所畏懼,五十年后,達拉斯牛仔們讓一座座高樓大廈在平原荒漠上拔地而起?!?/br>現在宋玉澤和她說達拉斯牛仔們的故事是什么意思?趙香儂呆呆看著宋玉澤。“笨!”宋玉澤拉了拉她的牛仔帽:“我現在銀行戶口里沒有半分錢,我兜里剩下的那點錢給你買了可口的早餐,也就是說我現在和那群達拉斯牛仔一樣身無分文?!?/br>深深的,深深的看著她,他說。“趙香儂,現在,我一無所有,所以,我無所畏懼!趙香儂,你明白嗎?”趙香儂點了點頭,她明白了!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