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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過去將它抱在懷里,看著它流著靈氣,一雙眸子霎時淚眼摩挲,抬眼看著重羽,道:“師父,你救救它,你救救糖糕好不好?”看著唐棗哭得這般傷心,重羽心里亦是一陣心疼。他接過唐棗手里的烏龜,略施法術,龜殼之上的窟窿漸漸愈合了起來。之后龜身隱隱閃現銀白之色,光芒逐漸炫目,偌大的掌心余下一顆白色的蛋。這是——烏龜蛋?“傷它的是追月劍,這傷一時半會好不了。方才受了這么多劍,靈氣早就流失耗盡了,不過好在及時,還能保住魂魄?!?/br>唐棗小心翼翼將那顆蛋捧在手里,心想:只要它沒死,就好。·安頓好了糖糕,唐棗才覺得有些累了,靠在自家師父的懷里休息了一會兒。重羽低頭看著她,方才哭得傷心,如今臉上還有淚痕,纖長的眼睫上沾著一顆顆淚珠子。——正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他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便不由得一陣驚心,他不該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的。重羽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在自己的懷里睡得舒服一些,而后閉上眼睛,開始整理自己腦中的思緒。那個紫衣女子,怪不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想殺了她,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她曾經……的確殺了他的小徒兒。如今讓她死得痛快,算是便宜她了。重羽睜開眼睛,伸手撫著她的小臉,親了親她的唇,低聲喚了一聲:“小棗?!边@語氣,是說不出的溫柔纏綿。唐棗睡著了,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了碧蓉,夢到了糖糕,還有……師父。被夢驚醒,唐棗只覺得背脊有些濕|濕的,出了一身的虛汗,可側過頭看著身旁的師父,卻是輕吁了一口氣,立刻心安了。師父及時趕到,碧蓉已經死了,糖糕雖然受了重傷,但是保住了一條命。唐棗覺得心口處隱隱有些作痛,下意識的去捂,之后卻是微微蹙眉。她這里沒有受過傷,為何會覺得疼呢?“醒了?”“嗯,師父?!碧茥椈厣?,張了張口,道,“糖糕它……”“有為師在,你不用再擔心?!敝赜鹉罅四笏哪?,柔聲道,“可是嚇著了?”唐棗搖頭,垂眸道:“經過這次,徒兒知道有些時候不能心軟,而且……徒兒以后一定要好好學習法術,不但要保護好自己,更要保護好身邊的人?!?/br>聽言,重羽彎了彎唇,傻徒兒,如今他怎么會給她保護自己的機會?他可是半點都不敢放心她一人了。只是如今這情形,他只點頭,道:“嗯,待孩子出生了,為師一定好好教你?!?/br>唐棗頷首,雙臂緊緊環著他的腰,聲音軟軟糯糯,道:“師父,我們回去吧,好不好?”這是幻境,只要回去了。糖糕還是好好的,師父也是好好的,她不用再擔心這一些。他知道她心里難過什么,便低聲應著,道:“明日,好不好?”在這竹屋再睡一晚,他們就回去。“嗯?!碧茥椔勚鴰煾干砩系奈兜?,答應道。如今魔界的事情算是平息了,重羽只安心照顧他的小徒兒。以前都是她照顧自己的,如今他可半點都不舍得她伺候他。到了晚上,兩人便躺在竹屋的榻上,這竹屋雖小,可他們二人住著卻是格外的溫馨。窗戶開著,可以看到外頭那輪皓月,月色亮如銀輝。“睡不著?”重羽把懷中之人的捂得嚴嚴實實的,她只露出一個腦袋,一雙明亮的眸子輕輕眨了眨,卻沒有半點的睡意。唐棗還想著白日之事,之前又休息了一會兒,如今自然是難寐,她干脆趴在師父的身上,蹭著他的心口,低低喚了一聲,“師父?!苯裉彀l生的一切,她總覺得像是經歷過一般,雖然這個想法太過于荒謬,可是卻愈發的強烈。重羽知道她在想什么,眼下他也是無法入睡。一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畫面便是她渾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懷里,面色蒼白,氣息全無。曾經以為自己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用擔心,可直到遇到一個可以牽動他心思的人。他居然真的無能得讓她被別人傷害,重來一次,又無能得讓她受盡委屈。若沒有遇到自己,以她的天賦和勤奮,修煉成仙是遲早的事情;如今遇到了自己,他便會好好保護她。一次就夠了,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整理著腦海中的記憶,如今悉數記起,前一世的,環境之外的……都清清楚楚。重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唇覆了上去,舌尖旋即探入,勾著她的小舌溫柔的吮吸了起來。突如其來的親昵讓唐棗有些訝異,可今日經歷了這一些,她更是摒棄一貫的矜持嬌羞,抱著他的脖子就熱情的回應了過去。“師父……不行?!币妿煾赣羞M一步的舉動,唐棗忙紅著臉小聲道。重羽只將身上之人的抱在身側,讓她躺在自己的臂彎里,拇指摩挲著她的唇角,聲音暗沉道:“睡吧?!?/br>見師父沒有動靜,唐棗彎了彎唇,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而后乖乖枕在師父的手臂上,閉上眸子安靜的睡去。不過一會兒,耳畔便傳來淺緩的氣息聲,他靜靜瞧了一會兒,而后伸手摸向她的枕下,將那支簪子拿了出來。……我們回去了,小棗。·唐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師父已經不在身邊了,而這里……也不是她的竹屋。咦?師父帶她回魔宮了嗎?唐棗從榻上起來,小手下意識的摸著平坦的小腹,忍不住就彎起一絲笑意。腳步聲由遠至近,唐棗聞聲抬頭,見一抹紅影翩躚而至。在唐棗的印象里,扶月一貫都是驕傲冷艷的,如今卻紅著眼疾步走到她的身邊緊緊將她抱住。“總算回來了?!边@語氣是說不出的喜悅。回來?唐棗有些傻掉了,她記得這個幻境里雖然是魔宮,可是她沒有見過扶月啊,怎么現在扶月……唐棗的心猛然一顫,難不成這又是一個新的幻境?可是扶宴師叔不說說過只有三個幻境嗎?怎么如今又有第四個?“扶月,我……我師父呢?”知道她心心念念只有自己的師父,扶月也見怪不怪了,只松了手,道:“尊上傷剛好,如今正在調養?!?/br>師父受傷了?唐棗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忙道:“我要去見師父?!?/br>“小棗,小棗,你別跑這么快啊?!狈鲈略诤箢^喊著,這會兒身子還虛著,跑這么快做什么?唐棗哪里管這么多啊,只一心想見到自己的師父。她剛跑出承華殿,便見不遠處一襲白袍的師父緩步朝她走來。唐棗一下子頓住了腳步,只傻傻的看著他。墨發白袍,堪堪入畫。重羽闊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