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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會生???”唐棗不傻,抬頭問道:“那師父的臉色怎么會這樣?而且……”說著,唐棗摸著他的手,眼淚便一下子涌了出來,“為什么摸起來會這么涼?”重羽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看著小徒兒哭,頓時心疼,剛想說話,卻先咳出了聲。聽到師父的咳嗽聲,唐棗眼淚一停,頓了頓,便哭得愈發的厲害,“師父……”“哭什么,為師又死不了?!?/br>“不許說這種話?!碧茥椛鷼饬?,抬頭兇巴巴的一句。這么兇的小徒兒重羽倒是第一次看到,像是怔了一會兒,而且才彎眸一笑:“好了,不說就不說?!?/br>“那師父,告訴徒兒?!?/br>重羽沒說話。似是想到了什么,唐棗眼眸明亮,緩緩道:“是因為……救徒兒嗎?”唐棗想不出別的,只有那一日,司竹咬傷了她,她醒來之后便在師父的懷里,當時的師父……好像臉色也不太好,額頭還出汗了。重羽知道是瞞不住了,便點了點頭,道:“不過小棗你放心,為師過幾日便好了?!?/br>“真的嗎?”唐棗有些不大放心。重羽伸手摸她的腦袋,“嗯。不過既然這么心疼為師,對為師好一些就行了?!?/br>唐棗心疼極了,忙抬頭去親他的臉,一下一下熱情的不像話,到后來,重羽是在忍不住,便一個起身將她壓在身下,堵住她的小嘴。知道他身子有損,唐棗便聽話的很,乖的一塌糊涂。重羽理所當然的留在了聽雪居,任由小徒兒的悉心照顧。不過他也沒怎么欺負她——反正很快便成親了,到時候,他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大抵是白日睡得有些多了,如今入了夜也有些難寐。重羽撐著一只手瞧著身側安睡的小徒兒,烏發粉頰,黛眉朱唇,看著是愈發的歡喜,最后才忍不住親了親。外頭有動靜,重羽皺眉,如今軟玉溫香在懷,他哪里肯出去,索性閉眼睡了。許久,重羽才輕嘆一聲,他伸手摸了摸小徒兒的臉,啄了啄她的唇,柔聲道:“乖乖等為師回來?!?/br>皓月當空,銀輝傾灑。一起青色身影卓然而立,衣袂翩然,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扶宴。“大晚上的,不睡覺做什么?”他可是有乖巧聽話的小徒兒,哪里同他一樣:一個人。扶宴面色不似往常,大步走過去,聲色凜冽道:“師兄你瘋了!”他自己才瘋了吧?重羽有些不想理他,轉身欲走。“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身后傳來扶宴的聲音。話落,便聽得一陣掌風,重羽轉身,出手抵擋,一道綠光卻直直的擊在胸前。力道使然,重羽步子不穩,連連退了數步才站住。他抬頭,看著眼前的扶宴,不悅道:“你這是做什么?”扶宴面無表情,道:“師兄,從小到大我從未打贏過你,可是你瞧瞧……你現在連我一掌都擋不住?!?/br>☆、第四十八章:后悔——唐棗醒來,發覺師父不在身邊,霎時睡意全無,穿上衣服便下了榻。外頭似是有動靜,唐棗不再多想,急忙出去,卻看到了扶宴師叔。還有……師父。唐棗立馬跑到師父的面前,見他面色發白,忙伸手扶著他,擔憂道:“師父,你……你怎么了?”沒想到還是吵醒了小徒兒,重羽真想狠狠揍扶宴一頓,可是眼下扶宴說的沒錯,他的法力大減,完全不是扶宴的對手。面子使然,重羽側頭瞧著唐棗,彎唇一笑,聲音溫和道:“為師沒事。外頭冷,你先進去等著?!?/br>唐棗一向聽師父的話,如今卻是怎么也不肯進去,一雙眼睛濕汪汪的,看得人直心疼。她又不是傻子,忙看著身前的扶宴師叔,道:“扶宴師叔,我師父他到底怎么了?”師父說他身子無礙,過些日子便會痊愈,如今看著這副模樣,她真是一點兒都不相信他的話。——明明都虛弱成這樣了。被打了一掌,胸口火辣辣的疼,重羽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身側小徒兒的腦袋,不滿道:“不聽為師的話了?”若是聽扶宴說,也不知道怎么和小徒兒胡扯。唐棗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見師父臉色難看,心里更多的是心疼,忙道:“師父你先進去,徒兒要同扶宴師叔好好談談?!?/br>師父在,肯定是變著法子打斷她和扶宴師叔的話,之前被師父蒙混過關,不過事到如今,她定要弄個清清楚楚。重羽感到頭疼。他知道小徒兒性子倔強,可是此刻卻偏偏享受這種被小徒兒管著的感覺。他看了扶宴一眼,暗暗警告了一番,而后才乖乖的進去等著。剛從榻上起來,外頭有些涼,唐棗披散著長發,這般站著愈發顯得嬌嬌小小,她看著眼前的扶宴,沒有說話,只是等著他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扶宴也有些頭疼,他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便立刻過來揍人??墒沁@小棗畢竟是個小姑娘,如今師父倆剛表明了心跡,還準備成親,再也沒有比著更好的事了。可師兄現在的身子,不宜成婚,若再不好好養傷,只怕……饒是魔尊又如何,誰讓他這般糟蹋自己的身體。“小棗,三年前,你是怎么遇見我師兄的?”扶宴沒有回答,而是出聲問著。怎么遇見師父的?唐棗略微皺眉,細細回憶道:“我出去覓食,見有一人躺在湖邊,我……我就將他帶回了自己的住處?!敝劣谒詭煾冈鲩L修為反倒差點被師父吃掉的事兒,她自然是不會說的。扶宴嘆了一口氣,神情無奈道:“想來也是這樣。小棗,師兄自三年前開始,身子就大不如前,可是奇怪的是……連他也不知道受傷之前發生了什么事?!?/br>這件事情太過于蹊蹺,饒是查了整整三年,到如今也是毫無頭緒。這六界之中,能這般傷了師兄的,少之又少,可是傷人之后還能讓他失了記憶的,更是罕見。三年前,就已經……唐棗這幾年一時陪著師父,亦是未發現什么異樣,更不知師父深受重創。唐棗翕了翕唇,小聲道:“可是師父很早之前就說,他已經沒事了?!?/br>“我那師兄最愛逞能,而且又是你,他自然不想你看到他虛弱的樣子。在他的心里,他希望你覺得他是最厲害的?!痹缜半m然沒有言明對小棗的感情,可是這感情豈是一朝一夕就有了的?在喜歡的人面前,才會注意這些。“三年前是舊疾,如今又傷上加傷,所以才不堪重負?!?/br>“扶宴師叔說的是那蛇毒嗎?”師父受傷,想來也只有這個。扶宴挑眉,不急不緩道:“那絕非普通的蛇毒,且師兄體質使然,在你們的身上,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