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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這個大公子是主夫公公的親生兒子,雖然嫁了丞相大人,可卻是極疼葉主兒的,何況我聽說沈公子還是相府上送來的,現今有人要害他,大公子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您就放心吧.”燕飛飛見扶桑說的有理,心里也不再猶豫了,忙讓人去燕飛霜府里去請葉青云.果然不出扶桑所料,一聽說有人要毒害自己妻主的表弟,葉青云馬上便帶著幾個公公和小侍坐著車來了.燕飛飛和扶桑忙出門接進來,又讓到了正房里.葉青云生了孩子后,身材明顯豐潤了不少,只是那雙和meimei極像的鳳目此時卻凌厲了許多,只管問燕飛飛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聽說是田氏暗中下毒要將meimei未出生的女兒打掉,葉青云的手上的茶碗“啪”的一聲就摔到了地上,憤然道:“我就知道他是個不安份的,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今天不將他送到官府去我就不姓葉!”說著,便向燕飛飛道:“殿下別怪我無禮,實在是這田氏欺人太甚,沈公子是我家妻主的表弟,又懷了葉家的女兒,他竟然敢下這樣的毒手,真是不想活了.”燕飛飛見葉青云這樣生氣,便只勸他先靜一靜,又命將與昨天之事有關的人都請到正廳來.沒一會兒,大家便都陸續來到了正廳里.只見上首一左一右分別坐著葉青云和燕飛飛,其余人都坐在兩旁的椅子上.田氏進了正廳,一眼看見葉青云坐在上首,臉色頓時便難看起來,不由暗中猜想起來,只怕自己下毒的事暴露.原來葉家的男人,田氏第一個怕柳氏,第二個便是怕這個出了嫁的大公子.以前葉青云沒出嫁的時候,田氏一有點見不得人的小心眼便馬上會被這個大公子抓個正著,幾次下來,田氏見了葉青云便像自動矮了一頭似的.葉青云見田氏畏畏縮縮的進來了,心里便一百個看不上,連座也不讓,話更是一句也不講,只管讓他站著.田氏見此情形便更加害怕,只管尷尬地站在那里,也不敢亂動.這時,下人們已經將那張氏和任傾情都帶了上來.那張氏還好,不過是被綁了一夜,可任傾情的樣子卻讓大家都吃了一驚.雖說昨天夜里只是將他關在一間空屋子里,并未用刑,可這位任大公子是花一樣嬌嫩的身子,哪經得住這樣的冤屈?一夜之間便病倒了,大大的杏眼哭得腫腫的,身子軟成了一團,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旁的憐月和初雪見任傾情變成了這樣,心里不由一陣陣的難受,可卻不敢上前扶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牡丹在一旁更是看得著急,他本就不相信任傾情會害自己,而且也不懂這些場面上的事.此時見他被折磨成這樣,便也不管自己挺著肚子不方便,便彎下身來去扶他.任傾情見這個時候牡丹還來照顧自己,那本已經哭干了的眼淚便又流了下來,心里真是一百個愧疚,可卻連話也說不出來,一雙小手拉著牡丹的衣裳哭得幾乎暈了過去.燕飛飛雖然心里有些看不慣任傾情,可見他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心里也是難過的很,便開始審訊那張氏.張氏見了眼前這個排場更不敢說謊,便將昨天晚上和燕飛飛以及扶桑說的話又在大廳上說了一遍.還沒等這張氏說完,眾人早已驚得目瞪口呆,不由都看向罪魁禍首——田氏.站在一邊的田氏聽張氏將自己完全供了出來,心里也是害怕得很,可畢竟年紀大些,而且柳氏現在不在家,所以便只管狡辯起來.燕飛飛見他不肯承認,便命人傳葉家的總管葉喜兒上來.不一會兒,葉喜兒便來到了廳上,忙著給眾位主子施禮.燕飛飛見了葉喜兒,便命她將自己交待的事情仔細說給大家聽.原來,昨天晚上燕飛飛審完張氏回到房里,卻怎么也睡不下,只管讓小童秘密將管家葉喜兒叫來,吩咐她必須盡快查出那“輕身”的來歷,又讓她不許驚動別人.葉喜兒得了皇子的親口吩咐便不敢怠慢,連夜查出了底細,一大早便將“輕身”的來龍去脈全部如實稟報給了燕飛飛.原來,這田氏手里的“輕身”并不是他自己去買的,這老東西只怕自己親自去藥鋪被人發現,于是便命自己的侄兒玉奴去買了這藥,又借口去弟弟家走親戚時將藥帶回家.那玉奴本是最恨憐月的,何況他自己沒能嫁進葉家,更看不得葉青虹的男人為她生下女兒,于是便在那“輕身”里混了砒霜,只想著將牡丹父子毒死,一來能除了牡丹,二來,也能用這連環套害死憐月.眾人聽了葉喜兒這一番話,不由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那田氏怎么也想不到燕飛飛這么快就查到了底細,于是身子一軟,便像泥一般倒在了地上大哭起來.燕飛飛見此情形,又命人將玉奴也帶上來.不一會兒,便只見一個穿著布衣裳的男人被帶進了正廳.憐月自小和玉奴一起長大,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是最愛美的,可此時卻見他只穿了一件破布衣裳,頭發也就用木簪綰起來,臉如死灰.雖然以前他對自己不好,可現在見他落魄成這樣,憐月心里也有些難過.玉奴進了正廳,只見一群衣裳鮮亮的男人坐在上頭,又見自己的弟弟憐月也在其中,雖然只穿著件月白色的小綢衫,可卻是比以前更加秀麗嬌美了.想著自己在家里天天帶孩子做苦工,這個男人卻錦衣玉食,又嫁了葉青虹那樣的妻主,玉奴心里真是一萬個不甘心.于是便趁看守自己的公公不備,一下子便撲到了憐月身上,一雙手便向那細嫩的脖頸狠掐下去.嘴里只管叫罵道:“小賤人!你把我害成這樣,看我不掐死你!啊啊??!”由于事出突然,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就連憐月也沒有想到他會撲上來掐自己,再加上玉奴這一年來因為做苦工又長了力氣,所以一時間憐月竟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下人們此時也被玉奴的舉動嚇呆了,只管楞在地上.最后,還是扶桑第一個反應過來,只見他拿起身邊小桌上籃子里的一把繡花金剪,直直地向玉奴的手臂上扎去.那剪刀的尖銳處一下子便扎進了rou里,雖然不深,可卻疼的玉奴號叫著放開了手.下人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忙著上前來拉.葉喜兒幾步走過來,“啪啪”兩個耳光便重重地打在了玉奴的臉上,又命人拿繩子來將他綁了起來.此時,伏在地上大哭的田氏見侄兒也被綁了起來,不由爬到玉奴身邊打他邊哭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不是說了死也不招嗎?現在連我也被你連累,可讓我怎么活,嗚嗚嗚……”玉奴已經被打得兩頰紫漲起來,見叔叔哭著罵自己,他不由目露兇光地道:“呸!老不死的!哭什么哭,昨天晚上他們讓人將我兒子抓了起來,要是我再不招,就要對福兒用刑.你只管你的老命,也不管管我們!”田氏聽了自己的親侄兒這樣罵自己,直氣得干癟的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