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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便扭過頭去不說話了.扶桑原本在猜測憐月的用心,可剛剛聽了這一番話,心里卻慚愧不已了.自己倒底是有風月場里混慣了的,心里原來的那點光明被油污脂粉都蒙蔽了.憐月雖然膽子小,性子又軟弱,可這番話了說得處處在理,難怪葉青虹對他舍不得放不下.這夫侍們鬧起紛爭來,最后還不是妻主想辦法在其中周旋?難為來難為去,總是葉青虹兩頭擔心.自己真是白活了這么大年紀,到頭來卻和任傾情這樣的小公子一樣的心性.心里這么想著,扶桑倒恢復了原本的潑辣直爽,心里也坦蕩起來.不就是認個錯嗎?哪里就開不了口了,憐月既然敢冒著得罪任傾情的風險出來說句公道話,自己為什么就不能張嘴?此時葉青虹見事已至些,于是便將手里的酒杯放桌上一放,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所有的男人全能聽到.見妻主有所動作,男人們便個個都收斂了起來.任傾情扶著憐月重新坐了下來,又拿了帕子替他擦淚.扶桑抬頭看了看葉青虹,卻見那雙鳳眼有些復雜地看了看自己,像是要說什么,可最終卻沒有做聲.扶桑此時已經猜了葉青虹的幾分意思,于是便也坐也下來,輕輕端起桌上的酒道:“我扶桑這輩子到現在還沒和誰認過錯,可今天聽了祈公子的話倒慚愧得很.以前的事都是我的不對,弟弟是寬宏大量的人,雖然不會放在心上,可終究這錯我是要領的.這杯酒算是我做哥哥的敬你,以后我們共同侍候妻主,永無二心!”說完,便一仰頭先干了.坐在對面的憐月倒沒想到扶桑會有如此舉動,雖然心里驚訝,可終究感嘆扶桑的這份爽快,于是便也咬著小嘴輕輕端起酒杯,又拉著任傾情的手道:“憐月雖然福薄命苦,可是今天能得兩位哥哥和葉主兒這樣心疼,我就是……就是死了,也沒什么后悔的了……”說著,便也流著淚將酒喝下去了.扶桑聽憐月說了這番話,心里也不由有些感動,雖然他性子倔些,可卻不是冷酷無情之人,憐月的所作所為真正讓他感覺慚愧,這個男人雖然年紀小,可卻真是為了葉青虹什么都不在乎,性命,面子,仇恨,這些許多人一輩子也放不下的東西,在他對妻主的愛面前統統化成了虛無……想到這兒,扶桑不由抬頭看向葉青虹,卻見她的目光正看向憐月,微微上挑的鳳目輕瞇著,沒有了一向的嘲諷和不屑,和憐月對視時,那目光中的理解和溫柔讓人看了為之動容.見扶??聪蜃约?,葉青虹調轉了目光,鳳目輕輕一挑,黑眸中滿是贊賞和笑意.被妻主這樣一看,扶桑只覺得臉上又不由的發起熱來,媚人的大眼輕輕躲開了那灼熱的目光,可心里卻泛起從未有過的甜意.原來自己也可以讓她尊敬,也可以讓她欣賞,除了情欲,她終于有更看重自己的東西了……月圓人難圓(下)中秋節的團圓飯就這樣結束了,秋日的午后還是有些熱,憐月吃了點酒,早上又坐了車,便覺得身子不舒服,蘭兒忙服侍著他躺下了.葉青虹拉著他的手說了會兒話,看他實在累了,便看他睡著后才走.牡丹是個愛玩的,見中午的風波已經過去了,便只管拖了青風去后院看那花草魚鳥,青風見他高興,便不忍拂他的意,一徑跟著去了.扶桑和初雪坐在一處說話,又偶爾逗逗無憂,小孩子現在已經會說簡單的字兒了,可卻只會叫“爹”,不會叫娘,扶桑見了不免嘆氣.見無憂張著粉粉的小嘴兒打哈欠,男人便笑著向初雪討了孩子去哄他睡覺了.葉青虹從憐月歇著的地方出來便轉去了任傾情那里,卻只男人正躺在美人塌上半閉著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見妻主來了,男人這才慢慢站起身子,只是嬌嬌懶懶的,明顯著不痛快.葉青虹是最知道他的脾氣的,于是只管坐道要茶喝,男人聽了,那纖白的小手便提了桌上的茶壺倒了一碗過來,身子也不靠前,只管遠遠地遞了過去.見男人如此,葉青虹倒沒像以前那樣軟語溫存的,只沉了臉道:“端過來!”任傾情見妻主真的生起氣來,這才咬著小嘴兒,一雙杏眼滿是嬌嗔的將身子靠在了塌上,拿絹子墊著遞到了葉青虹的嘴邊伺候她喝了幾口,又拿絹子替她擦了嘴,這才將茶碗放了回去.葉青虹用了茶后,便靠在塌上閉著眼養神,也不和任傾情說話,倒像沒看見他似的.見妻主這副模樣,男人便知道她在生自己刁難扶桑的氣.這位任大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只怕妻主不理自己.一見葉青虹不和他說話,男人心便沒了底,一雙小手扯了半天的絹子,這才小小心心地將柔軟的身子也靠在了塌旁,只指望著妻主能睜眼看看自己,再說兩句溫柔體貼的話兒.可等了半天,卻見葉青虹仍閉目養神,沒有半分想和他說話的意思.見此情形,任傾情可真急了,一雙大大的杏眼又紅了起來,淡淡的水霧浮在了眼眶里,可卻偏偏又不敢哭出來,只得忍著.見葉青虹的手搭在旁邊,男人瞅了瞅妻主閉著的眼睛,這才小心地從自己懷里拿出了個小小的瓶子,倒了點香脂在手里,又把葉青虹的纖長的手拿過來,將那香脂輕輕地抹了上去.葉青虹雖然閉了眼睛,卻也知道男人在想什么,這位任大公子是從小被嬌慣的什么都不怕的,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不要他,這會兒見他用一雙白嫩的小手給自己擦香脂,葉青虹便知道他心里是認了錯的.可是偏偏這回的事兒卻不比平常,別說扶桑和憐月都是自己心疼的,光是他今天這當眾挑刺兒的毛病,就是非改不行.如果長此以往,這葉家的后府將來還不得翻了天?想到這兒,葉青虹便更不說話,把自己當成植物人一樣.任傾情自從上次和牡丹一起伺候了葉青虹以后,便從來沒受過一句大話,因為怕他和牡丹多心,葉青虹倒想著法兒多疼他們兩個一些.這會兒任大公子見自己已經這樣討好了,妻主還是不說話,心里不由更著急,原本忍了半天的眼淚,這會兒便一下子全流了出來,將那嫵媚的小臉弄得滿是淚痕,真是我見猶憐.聽見男人哭了,葉青虹心里也有些不忍,可轉而又一想,今天要是不讓他改了錯,以后只怕還會生事,于是便狠了狠心,一句話也不說.任傾情嚶嚶嚀嚀地哭了半天,見妻主倒像是睡著了似的一點也不管,男人的心里一下子便沒了底,柔軟的身子一滑,就跪在了地上,拉著妻主的手哭道:“葉主兒,傾情知道錯了,您……您就原諒這一次吧.不論怎么罰我都好,只是……只是您別不理人家就行了……嗚嗚嗚……”說著,便伏在塌上哭個不停.葉青虹聽了這話,終于睜開了眼睛,只見任傾情梳著偏在一側的發式,顯得格外單薄嫵媚,只是那只大大的杏眼淚水漣漣,一張小嘴用淺粉的絹子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