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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車馬行,詢問這日白天,有沒有這么一位姑娘搭乘馬車到香檀。聶遠臻這廂急得丟魂失魄焦頭爛額找人,沈墨然租來的小院那邊,卻春光無限旎昵曖昧。阮梨容日間喝了安神藥,睡得很熟,迷夢里卻又與沈墨然溫存恩愛,出了一身薄汗,燒退得很快,一挨不發燒了,身上蓋的厚被子就把人捂得悶熱難受,又兼睡夢里沈墨然喂喝了藥汁,內急了,迷迷朦朦醒了過來。解決了三急,恍惚中看到房門是虛掩著的沒有上閂,阮梨容又羞又怒,沈墨然什么時候摸進來的?堂屋和另兩間房都不見人,阮梨容奔了出去,怒沖沖要問責的,待看到爐灶前沈墨然挺拔的身體坐在一只小馬扎上,兩條腿伸不直,曲歪著,眼睛緊閉,頭一點一點時,不知咋的,一肚子火消得無影無蹤。沈墨然給腳步聲驚醒,霎地跳起來,揭起鍋蓋,拿起勺子翻攪幾下,舀了一勺起來細細察看,還好,沒睡過頭,藥粥香軟細滑。滿意地唔了一聲,沈墨然擱下勺子蓋上鍋蓋,抽掉灶膛里的木柴插.進下面柴灰里弄熄。阮梨容靜靜看著,沈墨然熄了火,伸手到一邊木盆里洗了手,準備拿碗盛粥,猛然間看到阮梨容立在灶房門口,急得扔了碗,幾大步沖過去。“你怎么起來了?才捂蓋著被子要出來怎么不加件披風,快回屋里躺著?!?/br>一面說著一面去攏阮梨容衣領,怕寒風灌進領口中,目光所及卻見阮梨容嘴唇有些紅腫,想著那是給自己吻的,一時又癡了。兩人離得太近了,氣息交融,視線里沈墨然修長干凈的手指搭在她領口上,阮梨容忽想起前世的無數個日日夜夜,就是這雙手在她身體各處撩拔,火熱緾綿,把她弄得欲.仙.欲.死。那些片段讓人身體發燙,阮梨容略呆得一呆,方抬手抹開沈墨然的手,淡淡道:“沈墨然,咱們是鄉親,還請守著禮些個?!?/br>沈墨然尷尬失落地唔了一聲,難言的沉悶無法遮掩,在空氣里無聲地流動。門外刮來一陣風,柴房門嘎嘎晃動了一下。沈墨然回神,急速地一拉阮梨容,把她拉進灶房里,推到灶臺前。“這里剛燒過火,暖,你先坐著,我去給你拿件披風?!?/br>不過天井那十來步路,阮梨容啟唇,沒有駁斥,坐了下去。沈墨然走了出去,出門時還不忘把柴房門送上。“沈墨然,你非要再一次把我逼死嗎?”捂住臉,清淚從指縫流出,阮梨容肩膀抽搐,無聲地哭了起來。夢里的緾綿,前世濃如蜜糖的恩愛,已經讓她夠苦了,沈墨然還在那苦上再加一把火,把她再盡情煎煮一番。腳步聲去而復來,阮梨容飛快地擦掉眼淚,擦掉已經流出來的,卻止不住再次涌動的。“來,披上披風先回房,我裝了粥就過去?!鄙蚰粶睾偷剡f過披風,他心中極想親手替阮梨容系上的,極想將阮梨容眼眶里打滾的淚珠抹掉,卻強自抑制著。把粥端進屋里,給阮梨容舀到碗里,沈墨然沒有坐下一起吃,又回到灶房中。他要熬藥,還有,阮梨容今日捂被子捂出一身熱汗,雖說不能沐浴,擦擦身子還是要的,得燒熱水。“這藥怎么這么苦?”阮梨容蹙眉,捏著鼻子喝了一口,不想喝了。中午那時半暈迷著,喂她喝很容易,想不到清醒時,卻像小孩子一般。沈墨然無奈地笑了笑,哄道:“快喝吧,現在涼熱適中,熱了喝太慢更苦,涼了喝下去胃腸不舒服?!?/br>他痰盂清水都準備好了,還有蜜糖。喝完了漱漱口,再吃一顆蜜糖,嘴巴就不苦了。“嘴巴說誰不會?!比罾嫒萼洁?,有些苦澀地想起,上輩子因一直無子,多苦的藥湯也喝過,臨死前那半年,更是每日三碗藥汁,沈墨然每每心疼得眉頭緊蹙,都是一口一口渡入她口中的,說是要同甘共苦。這么想著,忽想起葉薇薇講的,自己一直無子,就是沈墨然下藥所致。這人好陰狠,一面給自己下藥讓自己無子,一面卻又情意綿綿親口嘗藥。阮梨容端藥碗的手顫個不停,她想,把藥碗扣到沈墨然臉上。☆、32怒濤狂浪“怎么啦?這么害怕喝藥?”沈墨然笑著接過藥碗,調侃的語氣道:“要不,我喂你?!?/br>這藥,不會是加了什么吧?阮梨容手不抖了,皺眉道:“太苦了?!?/br>這聲太苦了帶了撒嬌的意味,沈墨然身體微顫,雙臂張開差點要摟上阮梨容,勉強忍住收回,咳了一聲,微微一笑道:“要是替喝你的病也能好,我就替你喝?!?/br>“只有一塊蜜糖,再拿兩塊來?!比罾嫒輶吡艘谎圩烂?,嘟嘴假意撒嬌。“好,我去拿,你快點喝,別放涼了?!鄙蚰粚檺鄣匦α诵D身走出堂屋。看著沈墨然背影出了廳門,阮梨容飛快地走進房間走到后墻,把藥汁從窗戶倒出去。堪堪回到桌前,沈墨然拿著蜜糖進來。這晚,沈墨然怕自己控制不住,沒打算偷溜進阮梨容房間。他想偷溜也進不去,阮梨容檢查過,看出他下午是從窗戶爬進去的,晚上睡覺時把窗戶閂上插梢了。才喝過一次藥,且不只是傷寒癥,阮梨容病情又加重了,這晚周身肌rou骨頭都疼,腦袋一抽一抽像重捶在砸,身體暈沉眩轉,難受得蜷縮成一團翻來覆去片刻不得安寧。朦朦朧朧睡過去些時,又做起夢來,夢里忽兒是前世的繾綣緾綿,忽兒是烈火焚身的絕望,極樂與極悲交替,身體一會冷一會熱。折磨了一宿,至翌日早上,阮梨容只覺一絲撐起身子的力氣都找不到,連爬下床都難,更不肖說起身梳洗了。沈墨然煮好粥熬好藥湯,過來敲門,阮梨容被吵醒了,不想搭理,也沒力氣說話。“梨容,開門……”沈墨然開始還阮姑娘阮姑娘叫著,后來發急,避諱也忘了,大力扣起門板,直呼名字了。“吵什么?”阮梨容被吵不過,粗喘著挪下地,把門閂拉開了,卻支持不住,堪堪跌倒進沈墨然懷里。“大夫,怎么比昨日還嚴重了?”不放心離開留下阮梨容一人,沈墨然拿出狐裘披風,把阮梨容包好,打橫抱起直奔醫館。“不喝藥,這病能好嗎?病情最忌反反復復……”大夫很生氣,沈墨然沒說出口,可那緊張疑惑的問話,可不就是在質疑他的醫術?“吃著的啊……”沈墨然皺眉。“大夫,那藥湯太苦了?!比罾嫒萁刈∩蚰坏脑?,強打起精神問道。“怕苦就不喝了?命也不要了?”大夫氣哼哼道:“光診脈不吃藥病就能好,在下沒有這個能力,你們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