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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任我在家里如何哭鬧,她也不肯帶我去醫院看甜甜一眼,更不愿意讓我和她睡一起。后來我知道了再怎么哭鬧也沒用,漸漸的在我爸媽偶爾從醫院回來時,也只是跟在他們后面問甜甜什么時候回來。剛開始一個人睡覺時,半夜我總會哭醒,可是后來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少,到了甜甜病好出院時,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因為晚上睡醒了看不見她而哭鬧了。我媽就這樣讓我們分開睡了,現在……現在她走了,而我還能好好活著。喬楠,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br>田蜜一口氣說到了這里,停了下來,病房一時沉默了下來。她的聲音再次迷迷糊糊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喬楠,你只是生病了,總會好的,你總有一天也會習慣的?!?/br>田蜜頓了一下,又說:“還有……我和韓林決定結婚了,我們以后不要再見面了。謝謝你這么多年對我的照顧?!?/br>她走到了門邊,又回頭看了一眼病床的方向,“喬楠,謝謝你,再見?!?/br>病房終于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喬楠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耳邊又響起了她最后的一句話——“喬楠,謝謝你,再見?!?/br>他從來要的都不是她的感謝,再見,原來他們也到了說“再見”的時候了,再見,今生今世,再也不相見!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喬楠眼睛動也不動的看著那扇慢慢打開的門。這次進來的是喬雨。喬楠閉上了眼睛。“哥……”“我累了,有話就說?!?/br>喬雨半天沒有說話,只有斷斷續續的抽噎聲在病房響起。“我還沒死,你哭什么?”“哥,……”喬雨嗚咽著大哭了起來。喬楠嘆了一口氣,“醫生說我要死了?”“你胡說什么?!眴逃昴艘话涯樕系臏I,斷斷續續的說,“醫生說你腦內還有淤血,我看,我看你的腦子是真的撞壞了?!?/br>“還有呢?”“你左腿腕關節骨折,斷了兩根肋骨,腹部在撞擊過程中受損,要臥床修養!”“就這些?”“醫生還說你胃出血嚴重,在車禍之前就有的?!?/br>“一口氣說完,別吞吞吐吐!”“哥,嫂子走之前讓我告訴你以后少喝酒?!?/br>這一次喬楠沉默了一會兒才張了張口,聲音綿軟無力?!皢逃?,她已經不是你嫂子了,以后別這樣叫了?!?/br>喬雨鼻子一皺,眼淚忍不住又撲簌簌往下掉。喬楠在她的哭聲中,倒是漸漸清醒了過來,既然已經放手了,就干脆一點吧。“喬雨,你幫我送她去機場,告訴她我答應她以后會愛惜自己的身體少喝酒,還有,對她說我祝她幸福?!?/br>作者有話要說:失憶?這個我還真沒想到,讓大家失望了??磥砦襓Y能力還是不行,怎么能忘了言情定律之一:男主車禍就要失憶呢?(正如武俠男主掉下山崖不會死還能撿到失傳的絕代武功秘籍)無數前輩的成功和鐵的事實證明要嚴格遵守定律才能YY的受歡迎,我下次一定改進?。。。?!該狗血時絕對比狗血還狗血!進天堂我倒是想過,這是現實中最普遍的情況,車禍死人大家都見過,但是他中途罷工,我后面的不是白寫了么?不符合劇情呀,唉!下次吧。第七十章田密和韓林的婚事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遇到阻力。張玉蘭聽了她的決定后曾經說了一番話:“我一開始是指望著你能和喬楠過下去,可你們說離就離了,我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你爸爸以前就經常嚷嚷著齊大非偶,我看你們可能真不合適。你馬上就三十歲了,再嫁也沒那么容易。前段時間我和你爸爸還在嘀咕,我一想著那兩個孩子將來要喊別人mama就心里堵得慌,現在是你就好了,韓林我們是放心的,不管你們兩人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孩子,這樣都是好的?!笨傊?,避開甜甜和道德倫理那一套不談,還是明確表態贊成他們的結合。韓楚源倒是沒說這么多,只是笑了笑,代表接受了她。事情順利的出乎預料,田蜜并沒有覺得高興。那個晚上,站在韓林書房門口做出這個決定時,田蜜是下定了決心這次就算是辜負全世界她也要順心而為,他是韓林,是這么多年她藏在心里拒絕與任何人分享的唯一珍寶。她曾經做過很多和他生活在一起的美夢,七年前,沒有等來他,那些夢也并沒有碎,只是連同那個名字一起被封存了,她不舍得連夢都沒有。壓抑了七年的渴望一旦爆發,馬上就生出了一種毀天滅地的能量,就算焚毀一切也在所不惜,這又讓她覺出了一種悲壯的罪惡。田蜜從G市回來后,去了甜甜的墓地,到了晚上韓林找來帶她回家了。二天后,韓林履行曾經許下的承諾,帶著田蜜踏上了前往洛陽的旅程。韓林告訴她這個決定是在前一天晚上,田蜜問:“為什么不等明年春天再去?”韓林說:“等不了了?!?/br>田蜜楞了一下,感嘆:“也是,已經等了太久,沒必要再等了?!?/br>那天晚上田蜜失眠了,夜半時分,一個人開車去了墓園。她一直期盼著能夠夢見甜甜,夢見她對她笑,可是從她回來后這樣的夢一次也沒有發生,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在想她的時候來到這里。秋天本不是牡丹花季,可田蜜還是在一個郊區的溫室花棚里面看到了大片盛開的牡丹,花開正妍,萬紫千紅,爭奇斗艷,好不熱鬧。拍完照,韓林走到一邊,拿出了柳枝和長笛,笛聲悠悠,牡丹園里響起了六百年前的旖旎之聲。田蜜在熟悉的曲調和這么多年默契的牽引下,像夢游似的,一甩袖子,側著身體,輕移蓮步,慢慢的向前去。向她走來的是舉著柳枝的白衣少年,腳下是他們二十多年的時光,幾米遠的距離,他們走了一生一世,可還是遇見了,她觸到了他手上的柳枝。不像以前,這一次她再也沒有笑場,帶著所有的虔誠盡全力完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演出。她看他一眼,又退開幾步。他眉目含笑,湊上去看著她,念著:“jiejie,小生哪一處不曾尋到,你卻在這里。小生在花園中,折得垂柳半只,jiejie,你既淹通詩書,何不做詩一首,以賞此柳枝乎?”她以袖遮臉,作出羞赧狀:“那生素昧平生,因何到此?”他拉著她的袖子,舉著柳枝?!癹iejie,咱一片閑情,愛煞你哩!”田蜜應該偷笑的,可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戲子,對不上劇本,只這一句話,這句聽了千百遍的話,眼淚瞬間沾濕了臉龐。韓林開始唱:“則為你如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