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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分辨不出,是不是他的聲音。一會兒,對方主動掛斷電話。第29章“所以你就這樣,沒有當場回撥過去?”展巖把小綿羊停在路邊,拉掉自己頭上的安全帽,轉過身,難以置信的問。每天三個人的“約會”完畢以后,他都會載她回家,久而久之,他的小綿羊后箱多了一頂女式安全帽。她松開已經自然就搭在他腰上的手,也取下安全帽,長長的吁一口氣,“沒有,我擔心是自己神經錯亂,敏感過度,如果只是他睡著了一不小心按到了通話鍵,那么我回撥過去,不是很可笑?而且,如果他同事真的生病了,被我這一鬧,人家還怎么休息?”她考慮的事情太多太多,以至于早就掩埋了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沖動。“但是,也有可能你這一‘鬧’,剛好打擾到他和哪個女人辦‘項目’?!闭箮r唇角一撇。傻不拉幾,干嘛這么替人著想,怪不得會被人欺負到死!“不會?!彼駴Q,直覺相信。“他早上回來的時候,你又問了他一次,確定是在男同事家?”他莫名,有點火大了。不管是不是男同事,舊城區的治安都不好,特別是他們那一帶,居住的民工特別多,三天兩頭有打架、強.jian案,一入夜還有猖妓當街拉客,把一個女人丟在家,象話嗎?萬一要是出事了怎么辦?“是?!彼c頭。“你就這么相信他?”他又問。她嘆口氣,“在一起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了解?他不花心,也不會做過火的事情?!?/br>“那你在不安個什么勁?!”他一語拆穿。是啊,她在不安什么?她說不出來。“他突然說,他愛我?!彼荒樏H坏母嬖V他。怎么聽起來這么混蛋???很象男人做了心虛事,隨口安慰家里女人的那種調調。“他從來不會這么rou麻?!彼裏┰?,又不知道該表達什么。“有男人對你說ILOVEYOU,你還不開心?”展巖是真的不懂女人的心,怎么就這么復雜。開心,她開心。但是,這種開心,不真實。“或者,你想說,他怕你誤會,故意把女同事說成男同事?”腦袋一轉,他說出她的心里話。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的直覺,直覺告訴她,那天半夜的那個電話很蹊蹺。她沒有任何可以說心事的人,但是再憋下去,她胸口堵得喘不過氣。“為什么不干脆問清楚?”展巖覺得兩個人相處,坦城很重要,不要猜來猜去。她問過。但是,男友在愣了幾秒以后告訴她,電話是怎么撥出去他也不知道,應該是睡著了。“這幾天,他還一直在‘上課’?”“是?!彼林氐攸c頭。“從星期一上到星期天?”展巖又問。“是?!?/br>“我還真沒聽說過,哪個培訓班的課程這么可怕?!闭箮r輕笑,不得不“真相”。笨女人!這男人的謊話橋段太次了。她臉色刷白了一下。“要不要我幫你去弄個衛星跟蹤器,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建議。玩儀器,他很在行。但是,她搖頭:“我覺得,兩個人如果在一起,彼此一點也不信任,又有什么意義?他不僅是我的男朋友,也早已經象我的家人,如果我對自己的家人也處處懷疑,還有生活在一起的必要嗎?”自己的家人。聽到這幾個字眼,展巖有點“舊病”復發的征兆,覺得胸口,又悶悶的。傻,她真傻,傻得他肝火很旺,旺到他自己也開始清晰感覺到,自己對眼前的女孩,好象有點特別在意。但是,他抵觸感情,因為他愛好自由。而且,三個人的愛情太擠,他不能也不愿,去趟渾水。……從來,他們的歡愛都是刻板、一成不變的。但是,今晚,馭辰卻突然有點沖動,從她的身后,用力抬高她的腰,很深很快的撞擊,把自己給的很用力。然后,再把她翻過來,緊緊擁著,發出一陣又一陣碎碎的悶吟聲。好象在沙漠中行走,饑渴了很久的人,終于得到水源。而他臉上的表情,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沉迷,沉迷到象一個真正充滿欲望的男人。她有點陌生。她被又一次沒有前戲的歡愛,弄得有點痛,身體的熱度跟不上,只能慢慢自己去調節。男女的歡愛,對年輕的她來說,有點痛,又酥酥麻麻說不出的感覺,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在他一浪高過一浪的沖擊下,她必須咬緊了唇,緊掰著床沿。因為撞擊,木床的聲音太響,她怕明天出門,被住樓下的老大爺羞辱到。有時候,不是人不會去享受生活,是生活的限制無法讓你去享受。但是顯然,男人亢奮起來,很少去顧忌這些。特別,他今天真的有點反常。被要了一次又一次以后,她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架,他才終于又一次釋放了自己,疲憊得趴在她的旁邊。而她,也累個半死,依偎著他,沉沉入睡。很晚了,她被陽臺上,刻意壓低、講電話的聲音吵醒。“你別鬧了,你自己上夜班,我和寧夜白天還得上班??!你早一點休息,早一點睡,好嗎?”他講電話的聲音,聽起來,一半象在講道理,一半象在……哄人。而他從來沒有用這種聲音哄過她。寧夜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居然竟下意識地,緊閉著眼睛裝睡。“我不會和寧夜分手的,我不會去傷害她!……她不象你,她是很單純的一個人,她很適合我……”他的話,好象激怒了對方。“你別這樣好嗎?你要去喝什么酒??!你的腳都沒好,能碰酒精嗎?!”他的語氣也不悅了起來,但是聽得出來,里面有滿滿的擔憂。“好吧、好吧!我過去!”終于,拗不過對方,他掛斷電話。“寧夜……”站在床邊,他喚她的名字。她背了個身,不應答。他松了一口氣,穿好了外套。關門的聲音,清晰的傳來,她坐了起來。看看床旁的鬧鐘,凌晨12點30分。鬼使神差的,她麻利地套好自己的外套,穿著睡衣,就奔下了樓。